&&&&的两难境地中无法自拔,就这样独自纠结一整天,直到月上枝头,离言见他满脸郁色,出声询问,才将他救了出来。
要不怎么说姜还是老的辣呢,离言虽然只比离安歌早出生了三年,那也是老辣老辣的老姜头。听离安歌讲完他心中的烦忧,离言连想都没想,立马就给出了解决方案:“你就不会跟在她身后,偷偷上山吗?”
此话一出,离安歌茅塞顿开,连晚膳都没吃便蹲在后门的一个粗树干后等着狗蛋和小球出来,尾随他们上山。
当他看到小球被“定身”的样子,也是惊讶不已,但又怕自己此时突然站出来更让狗蛋害怕,便一直躲着,直到狗蛋不知被什么东西吓到,四处乱跑,他心疼狗蛋被周围尖利的树枝划伤,才从树后走出,将狗蛋拥在怀中。
“别怕,我在。”
狗蛋听见是师兄的声音,渐渐镇静下来,含着眼泪抬头看他,离安歌哪里受得了狗蛋的眼泪,低头望去,好像那些树枝都扎在自己心上一样,一颗心疼的令他微微发颤。他轻轻帮狗蛋拭去眼下的泪水,柔声安慰她:“别哭,我带了金蚕,帮你擦下伤口。”
虽然白天在小球和大球面前夸下海口,说自己再也不要师兄管,要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可现在被师兄拥在怀里的感觉,令狗蛋感到无比温暖。那股暖流从心口流出,渐渐溢出来淌遍全身,就像泡温泉一样,烦恼全消。既然是烦恼全消,那白天里都说过什么,自然也都是被消掉了,狗蛋现在只想被师兄多抱一会儿。
既然吵架的事都被忘在脑后,两个人便开始在黑夜的庇护下,情意绵绵的以金蚕疗伤为借口,暗中进行着双方都知道的身体接触。一会儿离安歌捏捏狗蛋的胳膊,深情问她还疼不疼;一会儿狗蛋又因为脚扭了,跌倒在离安歌怀中。这二人在一旁玩得正热,不远处的小球受不了了。
“喂……狗蛋……你跑哪儿去了……”
正借机把脸贴在离安歌胸口的狗蛋听到有人说话,立马站了起来,整理下衣衫,向声源处问去:“小球?”因为有树丛遮挡,看不到那边有什么人在,而且这声音虽然听起来像小球的,但却比平日多了点空旷的音色,好似从罐中飘出来。
离安歌再三确认狗蛋可以自己走之后,便放开她的手,率先拨开树丛走出去,然而当他见到小球时居然吓了一跳。
刚刚小球被定身的事情离安歌是知道的,可是,现在这里怎么会出现两个小球?
只见在被定身的小球身边,又出现一个没被定身的“自由小球”,他和“定身小球”长的极像,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只是身体的轮廓上多了一圈淡淡的光圈,远远看去,像在发光一样。现在,那个“自由小球”正蹲在“定身小球”旁边,满脸的不耐烦,看见离安歌,又突然兴奋起来,站起身道:“离师兄!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
离安歌虽然跟着离言见过不少世面,但那大多都是市井琐事,像这样的灵异之事还是头一回碰见,虽然有些慌张,但还是尽力在狗蛋面前稳定下来,试探问道:“你是小球?”
“对呀,师兄不认识我了吗?我是小球呀!”小球不明白为什么离安歌会这样问他,心生疑惑:难不成这个师兄是假的?但马上他就被“自己”吓了一跳。
小球挠挠头,四下看去,想确认下刚才师兄确实是在跟自己说话,却看见右手边正站着个人,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吓得他一屁股坐在地上。
“妈诶!师兄!有人做了个我的假人放在这里!”
“不是假人,那个就是你。”离安歌终于从中看出了门道。看样子,小球是不知不觉间被什么东西将魂魄拉了出来,那个“定身小球”是他的rou身,而这个可以自由活动的则是小球的魂魄。
他安抚好受到惊吓的小球,向狗蛋和小球二人说明自己的猜测,又对小球问道:“这一路上,你可否感觉到什么异常?”
“没有呀,”小球道,“我在狗蛋前面探路,走着走着突然发现狗蛋不见了,又转身回来寻她,见她正背对着我站在路中间打量着什么,我刚拍了下她的肩膀,她便大叫着跑掉了。天黑看不清路,我怕我们两个都走丢,就一直在这里等她回来。”
原来将狗蛋吓得四处乱跑的正是小球的魂魄,只是听小球的描述,一路上并没有遇见什么奇怪的事物,怎么会突然灵魂出窍呢?
离安歌不解,但此时也并无更多线索,只好跟着小球和狗蛋按照原计划进山寻找那诡异的红光。至于小球的rou身,身为魂魄的“自由小球”自然是背不起来的,离安歌只好帮他背着,以免rou身和魂魄分开太远,出现什么意外。
小球虽然胖嘟嘟,却也不重,背起来不算很费力,只是这样就不能空出一只手牵着狗蛋了,离安歌心中难免有些失落。
狗蛋因为有师兄在场,心里踏实很多,和魂魄状态的小球蹦蹦跳跳玩的开心,一会儿捏捏小球rou身,问他会不会感觉到疼,一会儿又怂恿小球试试看,能不能飞起来,全然忘记了刚才发生的灵异事件。
三人一魂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