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种形态,他们可以化为rou身,却也可以是百变的影子,来无影去无踪。桀卡王子坠地的时候,一定会化成影子,附在地面上。”
“我想他是昏过去了,一时半会儿不会醒过来。”索菲说。
“别理他,当务之急是找到袄迪王子。”绮旎向前迈开步伐,“我们走吧。”
&&&&&&&&&&&&&&&&&&&&&&&&第66章 六十五
后来我们终于找到了袄迪王子。我们发现他的时候,他躺在被嗜血花瓣遮盖的雪地上,昏迷不醒。
不知道为什么,袄迪王子身边的嗜血凋零,雪地上遍满了逐渐失去血色的嗜血花瓣。雪地上的花瓣尚存一丝血色,想必是刚凋零不久。我最心爱的王子躺在那一堆嗜血花瓣上,面色苍白如纸。此刻的他正在一点一滴地被吸走气血,生命受到巨大的威胁。
绮旎立刻飞到袄迪王子的身边,小心且迅速地拉起他,带着他飞翔,一直到了安全的地方才将他放下。
袄迪王子轻轻地倚靠在树干上,双目紧闭,肌肤干裂。我走到他的身边,想探探他的体温,不料绮旎却厉声道:“别碰他。”
我的手停在了半空中。绮旎扣起手指,在袄迪王子的身边施起治愈结界,为他疗伤,同时阻拦嗜血花瓣落在他的身上,以免他又被吸去气血。
绮旎盘坐在袄迪王子的对面,手指依然紧扣着。她不能松手,因为一旦松手,袄迪王子的治愈结界便会失效。袄迪王子重病未愈,又久遭嗜血花瓣吸去气血,如今已是生命垂危,随时都有可能丧命,治愈结界也许是唯一能解救他的办法了。
我和索菲在隔壁的一棵树下歇息。我们刚坐下来,索菲就对我说:“我去附近看看,你万事小心。”
索菲让我小心不是没有理由的。这里是嗜血林,除了无处不在的嗜血花瓣,林里更有猛兽出没。更何况,绮旎向来不是真心待我好,谁知道她会不会在暗地里给我一击
我抿着下唇,朝索菲点了点头。
除了索菲、婆婆、袄迪王子和我的亲生父母——皇与皇后,或许世上再也没有以真心对我的人了。我生来就是昙世未来的皇,将来注定不能离开皇宫,这是我的宿命。或许就是那跨不出去的城墙令我失去曾经无时无刻相伴的朋友,又或许是地位的高低贵贱将我在他们心中的形象从朋友变为皇。我回忆起自己曾经游历三族的时光,那时没有人知道我是昙世的长公主,未来的皇。
人生有两种失去,一种是天人永隔,还有一种就是地位的尊卑。我曾经拥有许多只用普通的友情待我的朋友——水王葑擎、女婢萝香,还有土族的容爵、凌岄、瑞迩、艾德,以及木族的公主沙西米,甚至是木王,他也不曾对我有过企图。当我站得越高,重新回归皇宫的时候,我的朋友也在一个个的远离我。尽管他们多么想拿我当作普通朋友看待,我们之间的主仆关系依然摆在那儿,索菲就是最好的例子。
名利就像一道漫长的阶梯,站在高阶的人必须与低阶的人分开。除非他愿意走下名为“名利”的阶梯,否则他们将永远不会同在一起。
我是一只出生在牢笼里的鸟,而被囚禁的鸟没有选择离开牢笼的权利。我背负着一个重大的责任,它将成为我一生的使命,就跟索菲一生必须守护我一样。于我而言,名利和责任是相等的。我可以放下我的名利,但我不能弃下我的责任。我是昙世未来的皇,昙世的子民需要我。
婆婆很早以前就对我说过,我将是一位孤独的君王。她总是对我说,我亲爱的长公主,你必定寂寞万年……
&&&&&&&&&&&&&&&&&&&&&&&&第67章 六十六
一直到了初夜,索菲都没有回来。依我对索菲的了解,她绝不可能晚归,除非是遇到了什么特殊的状况。
我担心索菲出事,便想去寻她。于是,我在掌心上凝聚出一团火焰,照亮了黑暗的嗜血林。我一路向前走,不断呼喊索菲的名字,却始终未见她的踪影。
然而,在我前方的皑艳花林间走来了一只雄鹿。它的瞳仁清澈通红、浑身布满闪着红光的梅花斑点,站在嗜血的树干旁。这时候,我看见一片花瓣落在了它的身上,但它却一点儿事也没有,完全不像会被花瓣吸走气血。
雄鹿身边的嗜血正在逐渐凋落。花瓣一片一片地飘落,直到凋零为止。我注意到雄鹿身后的嗜血都凋落了,皑皑雪地上的嗜血花瓣几乎完全覆盖了那一片雪白。这个场景就跟当初我们发现袄迪王子的时候,他周围的嗜血凋零是一模一样的。
我第一眼见到那只雄鹿时,嘴角不自觉地向上扬起。它看着我,仿佛笑了一下,然后竟然开口说话:“你喊这么大声,就不怕引来猛兽”
即便是相隔多年,我依然能一眼认出眼前的雄鹿,但我从未想过它会说话。我难掩惊讶之色,脱口而出:“红梅,你竟然还会说话!”
“你不知道的事还多着呢。”红梅凝视着我,朝我走来。它的眼神和我们初见时,它看着我的眼神一模一样。然而,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