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所料,扎针的是身为主治大夫的他。
陆露眼看那细长细长的针在她眼前晃啊晃的,紧张地抓住了纪依然的手。纪依然见怪不怪,反正每次来这里都会上演这么一出,谁叫陆露没事找抽非要把自己弄病了不可,受点教训更好。
“护士呢?”天大地大都不如掌握她生死大权的穆以方大,陆露颤颤巍巍地问出这么一句。
“你说呢?”医生扬了扬眉,略带怒气地看着不知死活的陆露。
得,她错了,她认栽。她不应该干这损人不利己的事儿,弄得自己竖着出去差点横着回来。她就算再不想和孟凡上床也不应该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她跪地求饶还不行吗?
其实穆以方既不打她也不骂她,只是身为医生的他扎针技术实在是不行,一般这都护士干的活儿。穆以方打针吧,血管找的很好,但是把针刺入血管一点点后就不继续前行了,而是摇摇晃晃地一点点探着路,针头就在血管中横行直撞,运气好时能探到最底部,运气不好时……
反正陆露是有一次宿醉后醒来发现那针居然扎在了自己的额头上,因为手脚的血管几乎都被穆以方这杀手弄了个对穿。她知道,穆以方对不爱惜自己身体的人从来都是亲身上阵,绝不姑息,务必要让人切身体会到什么叫做有啥也不能有病。
曾经陆露问过他为什么要学医,当时穆以方拍了拍她的脑袋一脸Yin森地笑着说:“小胖妞儿,我就是想体会一下拿刀砍人最后被砍的人还得千恩万谢的滋味。”
要不怎么说穆以方是前混混呢,他不想再去警局做客,但又想继续砍人,最后就想出这么一种既能劫富济贫又能合法砍人的职业。
从那以后陆露就发誓,万一以后她真有一天真的到了非要动手术不可的时候,主治医生绝对不能是穆以方!
可是现在穆以方是全市最好的外科医生,虽然早就自立门户,但只要一有疑难杂症医院还得把他请回去让他亲自主刀。换言之陆露要是切个阑尾什么的,要想享受最好的待遇,恐怕还是得找上这杀手。身为砧板上的鱼的陆露,只能求神拜佛祈祷自己这辈子都不要得阑尾炎。要不为了割个盲肠出国,绝对是有钱烧的。
那根针就那样在陆露痛苦纪依然淡定孟凡暴躁穆以方深沉的目光下进入了她的体内,过了不一会儿,被扎的地方鼓起了很大一个包,很好,扎穿了。
于是穆以方又再次在众人的那仿若聚光灯的视线下换了一只手继续扎,过了一会儿,再度对穿。
陆露差点没哭出来,孟凡已经开始打110要告这个骗子医生了。
“咱换个地方吧。”上回她那是宿醉没感觉到多疼,可是这次她可是清清醒醒的,眼看那针一点一点扎进去又拔出来的……陆露表示,穆以方你还是揍我一顿吧。
可就在这个时候,某个无良医生一脸憨厚地笑着说:“其实你已近不用再输ye了,过多使用药物容易让人体产生抗药性,对身体不好。你只要回去多喝红糖水再吃些口服药就好了,记得睡前要用热水泡脚。”
他这话说完陆露也后悔了,自己当初学什么经商管理,干嘛不学医!她现在也好体会一下合法砍人的滋味!
就连纪依然都一脸血地看着穆以方,这世界真是奥特了,这样的医生到底是怎么混到国际一流水平并开了家跟医院差不多规模的诊所啊!
至于孟凡:“靠!看少爷不把你这诊所弄倒闭了!”
他想,只是请这位去警局喝杯茶太便宜他的,没几天就能放出来,而且一个针没扎好,最多算是失误,连医疗事故都算不上,警察都不一定过来,还是把这小子弄得倾家荡产才解气一点。
穆以方当然不怕,他要是怕就不会在孟凡面前摆出一副要追他老婆的样子了。他的确是没有孟家有钱,但是有时候就算你有钱,生了病一样也得任他宰割。身在这个位置的他,手底下宰割过的病人不知道有多少,为了自己的健康着想,他们一定会竭力阻止孟凡下手的,包括去年那个做心脏搭桥手术的患者,听说姓孟名哲,好像正好是孟凡他老爹。
陆露也不怕这威胁,事实上她现在也很想把穆以方这规模巨大的诊所推了盖商业大厦。可是她知道,这小子如果出国,发展只会更好,天知道他为什么要留在这里一呆就是好几年。
两夫妇一个怒气冲冲一个面露痛苦的走出了穆以方的诊所,好在是从后门出去的,被人看见了,对诊所的风评还真不会好到哪儿去。
纪依然没走,她留在诊所里对穆以方说:“为什么要弄来那么多记者?”
“想看看孟凡这个人是不是和传闻一样。”
“为什么当初婚前不看?”纪依然知道,穆以方是喜欢陆露的,可是不晓得为什么,这个人一直没有说出自己的心意,反倒一直掩饰着。甚至在陆露与伍扬分手后,她天天酗酒也没见穆以方趁虚而入过。
“当时正忙着勾搭一个小姑娘,诊所未来的金主,没那么多时间。”
看见问不出什么,纪依然一甩门就走了。陆露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