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多谢二弟。”赵长宁抬手让顾嬷嬷进来,让她送赵长淮出去。
赵长淮身在六部,有些路子她不奇怪。工部应该是从二叔那里搜走不少东西,拿来看看是否有与二叔所说的证词对上的,也好。
赵长淮看他脸色淡漠,玉色的脸似乎更瘦削了些。心道他这又是何必呢,如果换做是他,断不会为赵承廉做这些的。
只是赵长宁半点口风都不露,就让他心里更好奇了。赵长宁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他何尝不是看不透赵长宁干什么。但他跟赵长宁从就不对头。他觉得赵长宁身为兄长,却处处不如他,所以处处都不服。
赵长淮拿定了探查的主意,拱手离开了。
他使了个心眼,在离开门外丫头的视线后,又从抄手游廊绕到了屋后。竹山居的护卫只守在外面。今夜又太乱了,丫头婆子都聚到了后院去,倒没有人看到他。借着夜色不明,赵长淮从茂密的竹林之间穿过,前头就是竹山居的正房,光自隔扇透出来,赵长宁还没有歇息。
赵长淮自认自己不是君子,赵长宁不告诉他,他只能自己来听了。
屋内传来隐隐的说话声。
“方才人太多,里面的药我都没来得及给您上。”这是赵长宁身边惯用的顾嬷嬷的声音,“索性是裹胸挡着些,里头没伤得太重……否则落下疤可怎么好。”
“疤怕什么,”这是长宁的声音,“又不是女子。”
两人却是根本没有说任何都察院的事情。
顾嬷嬷似乎苦笑:“幸好奴婢那里有些膏药,涂了绝不会留疤的。您再不把自己当女子,留在身上总归不好看。”
隐在Yin影下的赵长淮,听到这里的时候已经眉头皱起。……这话听着太奇怪了,赵长宁本来就是个男的,哪里有从不把自己当女子的说法?
不过随即顾嬷嬷又接着说:“奴婢看二少爷……当真太冷血了!恐怕是手头早就有这些东西了,一直不给您,偏生等您伤得这么重了才跟您说。”
“他一直不喜欢我这个长兄,不害我就是万幸了。小时候不是还用砚台砸过我的手么,我也习惯了,以前对他那么好,也没见能修补关系。”赵长宁仍然淡淡的。
原来是在非议他呢,赵长淮嘴角微扯。他能拿出来就很不错了。说他冷血无情什么的,他倒是早就料到了。赵长宁是他长兄,从小就压了他一头,两人之间本来就是竞争关系,难不成他还要对他多好么?赵长宁再体弱,也不是需要自己谦让的吧?
“可您毕竟不是他的兄长!”顾嬷嬷似乎是哽了口气在心口,“……这么大的弟弟了,长得比您还高了半个头,力气也大上许多。谁对自家姐姐不是宠着护着的,咱们三少爷对出嫁的五娘子就很好,上次五娘子的娘家人欺负她,不是三少爷冲去打五姑爷的。偏您这个弟弟……还成日给您使绊子。”
“在他眼里,我不是他的姐姐,我是他的兄长。您可别说这样的话了。”
屋内一时没有了动静。
但是赵长淮却紧紧地捏住了墨竹的枝干,震惊地看着窗内的烛光。
等等……她们刚才说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修了一下后半段。。。晚了
☆、第78章
第78章
赵长淮回到自己的住处,丫头雪芝给他端上洗脚水, 发现二少爷明显有些心不在焉。
“爷, 您怎么了?”雪芝狐疑道, “可是大少爷那边有什么不好……?”
赵长淮回神,接过擦手的热帕子道, “你先下去吧。”
他实在是太过震惊, 以至于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样的好。从小算是跟自己一块长大的嫡长兄,竟然根本不是……这怎么可能呢!但是转念一想, 赵长淮想到了更多的端倪,这怎么就不可能呢!
首先是这件事发生的可行性, 窦氏当时已有三女,若第四仍为女, 很有可能铤而走险……加之那个时候自己的生母, 几乎是与窦氏同时有孕的。后来自己出生后母亲便亡故了,他就寄养在窦氏那里,而窦氏对他的态度……当真是非常微妙的,一方面她待自己不算差,但另一方面她又想害死自己。依窦氏的个性……平白无故的她为什么要去害一个庶出的孩子,除非是这个庶出的孩子会威胁到她。
因为她的儿子……根本就不是儿子!
想到了这点之后,赵长淮忍不住喃喃了一句:“简直就是疯了……”
窦氏这不是疯了是什么,要是被人发现她还能有活头吗?而他这个嫡长兄, 还当真就考取了功名,成了朝廷命官。
紧接着,赵长淮想到了别的事。他记得有一年夏天, 府里的男孩都约好了去乡下的山庄避暑,在荷花池子里洑水。赵长宁也跟着去了,大家都是男孩,脱了上衣光着膀子就往水里跳,偏偏他是怎么说都不脱,雪白的衫子系得严丝合缝。大半个夏天过去,他们都被晒成碳头,他却仍然白得跟鸽蛋一样,又滑又嫩。当真是极美的,又秀气,像是玉雕成的人儿。
力气也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