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出去,都给我滚出去!这是我和她的地方,你们这些肮脏的东西,通通给我滚出去!”
那个疯子寻摸过来,用手突然揪住呆在原地的莫忘的后颈,然后一把将她狠狠往狭窄的侧室门口掼去。
莫忘被猝不及防地狠狠撞在地上,刚刚止血的后背又被蹭开了,她顾不上去管,转身跑了回去。
她不是不怕那个怪物,但她的黑匣子,还有古青还在上面。
但是当她跑的石阶下的时候,身体却遇到莫名的阻力。
“冒犯我的东西我怎么会留他活口!至于你,别惹我生气!”
“噗——”
很轻很慢的一声,莫忘第一次觉得人的身体太易碎了,它就像一个注满了血的气球,指尖一戳,就化为一团血雾。
“不,不,不!”
古青已经死了,何必还要这样对他。
莫忘冲上去,却发现脚下的路不断的向下塌陷,她踉踉跄跄挣扎着不断向上爬,但是不断有从山洞顶上落下的石块阻断她的前路。
莫忘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之前还高高在上的石阶和放在案桌的石头在轰隆隆地巨响之中沉入了地底。
不见了,不见了,那个鬼东西把古青变到了哪里?还有她的黑匣子,没了这个,她应该怎么办?
莫忘着魔一般四处寻觅,脆薄的指甲混着血水在坚硬的泥土地上刨刮。
她此时只有一个信念,挖,挖,挖。
后背的伤口像婴孩的嘴露出大张的口子,殷红的血不住的往外冒。
莫忘眼前闪过一阵黑朦,脑袋晃了晃神,最终还是不敌心底升上来的那股困意,两眼一闭,晕了过去。
“第几日了?”
“你已经问了三遍了,第三日了爷爷!”
“哎呦,小家伙还有脾气了!爷爷这不是考你呢吗?”
莫忘醒过来的时候就看见一对爷孙其乐融融的在一边打趣说话,才九岁多的小男孩口齿伶俐的紧 。这会儿,他正缠住爷爷要买饴糖呢。
“请问,” 莫忘不好意思地打断他们爷孙,“这里是?”
那个慈眉善目地老伯回头见她醒来,顿时笑了:
“姑娘你可算醒来了,我是县衙里请过来照看姑娘的大夫,姑娘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啊!哈哈哈哈。”
脑袋有些发沉,莫忘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习惯地抬手,却发现自己的头发都披散了下来,她顿时慌了神:
“我的簪子呢?那只桃木簪子?”
那是属于过去的她唯一的一个物件,对她来说非比寻常,那东西就像一种明证,说明她有过过去,只是不记得而已,所以也难怪她着急。
“姐姐你说的是这个吗?”
九岁的孩子一指床脚,那只簪子赫然躺在下面。
“谢谢!”莫忘仓皇拾起,对着孩子露出苍白的微笑。
“姐姐,你还是睡会儿吧。爷爷说,血呼呼出来,要躺好久的。”
“不了,姐姐有事要办。”
一旁的老爷子眼里露出不赞同的意思:
“姑娘,什么事比身体重要?”
莫忘不好和他们说太清楚,只是含糊地说有重要的事情。两人见她坚持,也只会随她,只是嘱咐他别太Cao劳,然后老伯提着药箱牵着乖孙就走了。
莫忘摸了摸脖子上挂着的那块暖玉,里面传来佘心的一点微弱的联系。
他很累,很渴睡。
这是从他身上传来的信息。
莫忘习惯了他古灵Jing怪的样子,他生机盎然的样子,这会儿他虚弱的gui缩在暖玉里,顿时让莫忘心疼的揪了起来。
原来她不知不觉已经将她当做自己的一个小伙伴,小弟弟。
她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但是有一个人一定会有办法。
莫忘回安邑的想法更加强烈了 。
在确定自己可以下地走路之后,莫忘就去找了衙门里的人。
古青他们是跟着她上山的,她总得给个交代才好。
古青,谢东......那些人的脸在莫忘心头闪过,本来苍白的脸色更加黯淡了些。
这一次死伤这么多人,就连她也差点没命,但是好歹那些山鬼没了,虽然这是那个家伙的功劳,但是总要回去告诉他们。
衙门里和上一次一样门可罗雀。只是站在里面的人换上了很多生面孔。
当莫忘告知里面的人她要见苏县令的时候,那个人却告知他,苏县令有过交代,只要一位姓莫的姑娘过来说要见她,一律不见。
莫忘莫名其妙,塞给那人一锭银子,那人才说出实情。
原来自打莫忘带着那些人上山之后,苏县令就有些后悔,觉得自己被诳了。
后来莫忘要是全须全尾的带着他的人回来,也就算了,但是现在却只剩下她一个人,还是被人捡回来了。
这不是最主要的。
还记得那个死了的孙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