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双腿盘坐在床榻上,静静地等待子夜的到来。
“咚——,咚!咚!”
外面的更声一慢两快地敲了三下。
子夜,来了。
莫忘将手伸进漆黑的药碗里蘸上乌黑的药汁,然后沿着碗沿涂抹一圈。火烤一样的痛再一次出现在她的脐下三寸地方,脖子上的那块被黄皮子山神碰过的地方也开始刺痛起来。
莫忘不再迟疑,一口喝下碗里的药汁,然后狠嚼了一把洗净放在一边漆盘上的卜筮草。
药汁混在卜筮草混在一块儿的味道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是好。反正自这次以后,喝中药成为了莫忘一辈子地噩梦。
但是很快她就顾不得这些了。因为一股烧灼感从她的大椎xue开始,炙烤着她的骨头,然后沿着她的脊椎一路下来,最后直到她的命门。
痛,莫忘痛到宁愿去死。
她这才知道,原来之前的痛只是一点小意思,她现在所受的痛苦是之前的百倍!
莫忘将所有的注意都集中到身上的痛,却没发现窗外趴在一个人。
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之前的孙二。
真去撩拨她,孙二没那胆子。但是那天他正好和几个浪*荡公子一块喝酒,几人聊着聊着就聊到了莫忘身上,毕竟她是镇上新来的女人,而且长相瞩目又不好接近。
其中一人道:“这女人别看外表清高,不怎么好接近,其实骨子里十分浪*荡。
那回我打她身边经过,她还拿眼神看我,这不就是赤果果地勾*引我嘛!嘿嘿,我是谁,我是坐怀不乱的柳小六!
就算她一张樱桃小嘴让人挺想尝一口,可是我硬是没搭理那个狐媚子!”
其他几人嘿嘿yIn*笑起来,纷纷附和说这女人走路眼睛还四处乱飘,肯定在床上很浪。
这话要是让莫忘听见肯定会哭笑不得,她初来乍到,地方都不熟悉,一双眼睛不机灵些怎么办事。不过他们不过是一群吃饱了没事干,只会在脑子里幻想贬低一番他们看上的女人的没出息的家伙罢了,就算知道也不会和他们争辩什么。
然而就是这些本来只是意*yIn一番以满足自己幻想的话却让坐在一边喝闷酒的孙二一下子动了心思。自从见了那个娘们,他这几天夜夜都梦见她。在梦里,那个不爱搭理人的女人变得妩媚动人起来,她甚至主动解掉衣裳,然后......
咳咳,酒虫一上脑,下边儿顿时也有些难耐起来。
他心想,可不是,外边传得那么邪乎,说不定就是那女人借着装神弄鬼,故意勾*引男人呢。
转念间他又想到自己身上。他想,我长得也不耐,走在路上那些女人都会看我好几眼,说不定那女人也早就对我动了心思,只是不好意思罢了。
这么一想,他就有些坐不住了,屁股下边儿跟扎了钉子似的。孙二猛灌了几口酒,赶紧借着尿遁摆脱了无聊的酒局,凭着酒后一股躁动直接就往望君客栈去了。
没想到这一去,却给自己弄出祸事来。
☆、疑窦生
孙二知道望君客栈的后院有一道矮墙,爬过它,再走过后院的一道小门,避开大堂里守夜的伙计,他就可以进入楼上的客房。
但是他等不及了。
外面的更声一慢两快,天已经到了子夜。孙二看了看靠近客房的那颗大树,拿出自己平日里爬墙上树的本事,三两下就攀了上去。
他不知道莫忘的屋子是哪一件,于是便从最靠近的那间亮着灯的房子找起。没想到他今天走了运,一下子就找对了地方。
他看着屋子里的女人盘坐在床榻上,过了一会儿好像很难受的样子。
又过了一会儿,她忽然扯开胸前的衣襟。大片大片白腻的肌肤露了出来,窗外偷窥的孙二一下子就口干舌燥起来。
“这女人果然是个sao货!”
孙二一边这样想,一边蠢蠢欲动起来。
但是正在他将手搭在窗沿上的时候,床榻上的人忽然又有了动静。
她猛地匍匐在床上,像瓷器上的裂纹一样的东西从她的脖颈开始,先上爬上她的脸,然后是她露出的锁骨......
看着眼前那个皲裂蜕皮一般的人,孙二当即吓尿了裤子。外边凉嗖嗖地晚风一吹,顿时酒也醒了大半,他又朝屋子里面看了一眼,原来不是做梦。
他紧紧咬着下嘴唇不让喉咙里的惊叫泄出来,一边哆哆嗦嗦地离开窗沿。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后颈凉嗖嗖,仿佛有人在对着他的脖子吹气。
他回头一看,一双除了一道金色其他都是眼白的眼睛正静静地看着他。
“啊——”
佘心看着掉下去的人,开心地勾起嘴角。
“佘心,外面有人吗?”床上冷汗涔涔的女人虚弱地问道。
佘心开心地爬到她身边,乖巧地蹭了蹭她,然后摇了摇头。
以前他只会眨巴眨巴眼睛看着她,用眼睛表达一些情绪,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