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点头。
“我母亲也姓谢,她早年也嫁给了楚三。她曾经说过,当年在边城尚未嫁人,谁疼爱她的就是兄长。从前儿扛着她在外头玩耍,喜欢摸她的头,她哭一哭,就什么都肯答应她。”想到那些年与母亲颠沛流离顿时岁月,还有母亲含着眼泪回忆当年的那一点点温情与幸福,红月只觉得心中疼痛,可是却又有一种突如其来的幸福。
那个时候她躲在母亲的怀里,曾经那么憧憬。
若舅舅还活着,他一定也会像珍惜母亲一样珍惜她。
他会保护她们,不会叫她们有一点的伤害。
“你,你母亲……”
“她遇人不淑,嫁给了狠心的人,半生不幸。”红月泪眼朦胧地看着怔怔的谢国公,慢慢地软了身子,叫身后的纯王急忙扶住她,努力了很久方才提起一口气继续说道,“她也曾说过,若不是舅舅下落不明,就算借给畜生八个胆子,他也不敢害了我们。”
“你真的是?”
“舅舅啊!”一声凄厉的哭声,突然在敬德王府里响起。
长乐从未见过红月这样哭过。
她曾经也在自己面前因当年的困苦落泪,可是那却与此刻是不一样的。
那种仿佛找到了可靠的人,仿佛可以将一切委屈都哭诉出来求他给做主的样子,是长乐从未见过的。哪怕这其中还有很多需要分辨,需要整理的事,可是谢展却还是不由自主地接住了扑进自己怀里的女子。
她就抱着他大哭,仿佛要将此生的坎坷与母亲的悲苦都哭出来一般。
“你真的是妹妹的女儿?”谢展问了红月,又求助地看向长平郡主。
他被叫过来的时候没有一点儿的提醒,这个时候,哪怕是天神都不知该如何反应了。
“真的是,真的是的呀。”长乐见红月只知道嚎啕大哭,话都说不出来了,急忙在一旁说道,“红月的母亲就是嫁给了楚三,当年您失踪,红月的外祖战死,她母家没人儿了,母女俩的性命就都落在了楚三的手上。”
她又努力想了想,想到红月曾经与自己说起过的她生母的小习惯,急忙说了两句。
顿了顿,她又有些害臊地说道,“我知道得不多,只是这些蛛丝马迹,您都能想想,是不是您的妹妹。”
那些习惯还有特点,都叫谢展轻轻点头,下意识地护住了怀里的红月。
纯王在一旁欲言又止。
那个什么……抱一抱还是给放开吧?
“你说的畜生是怎么说?莫非当年楚三抛弃她们母女了?”谢展这一句就问得杀气腾腾了,当初他查访到了楚家,发现楚家三太太另有其人,心里就生出了很严重的怀疑与危机,当时就觉得,只怕楚三是做了什么坏事。
如今见红月哭成这样,再想想她口中妹妹不在人世,还有那些年的辗转,他就忍不住露出怒容。
“何止是抛弃呢?简直就是骇人听闻了。”见谢展果然是红月的舅舅,那长乐就真的很放心了,她哄着红月从谢展的怀里退出来,见她执着地抓着谢展的衣摆,仿佛一松手,这唯一的血亲都要消失不见,那仓皇畏惧的样子,叫长乐都忍不住红了眼眶。
“舅舅哪儿都不去,你别怕。”
见了红月这样,谢展也觉得心酸。
明明她已经是尊贵的郡王妃,可是仿佛心底,还是当年那个失去了母亲,从此孤苦的小姑娘。
“舅舅。”红月摇了摇头,依旧抓着谢展的衣摆不放。
她是真的怕了。
如今有了亲人,可是她又为唯恐这一切来得太突然,转眼就会成空。
若此刻谢国公说,他不是她的亲人,那得到又失去,她还怎么活呢?
“你还有我呢。”纯王扶着她,轻声说道。
他坚实的手臂环住她,护住她,仿佛能为她遮风挡雨。
谢展有些复杂,又有些欣慰地看着纯王这样心疼红月。
他回京之后,因从前并不是什么权贵,唯恐在朝中立足不稳,因此一直在留意这朝中的动向,也知道皇家几个皇子的情况。太子连生两子,与宣平候府嫡女出身的太子妃伉俪情深,如今地位稳固。三皇子因被帝王厌弃,如今重病于府中这也不必说了,至于纯王……
别人议论最多的,就是纯王是太子的臂膀,却只娶了当年长乐公主身边宫女为王妃。
那时他就觉得,纯王真是不走寻常路啊。
人家皇子都很担心自家王妃身份不够高贵,不能给自己带来荣光,可这纯王还真是什么都不在乎。
宫女,那是服侍人的,纯王母子竟然也愿意。
特别是他还听说纯王对自己的王妃十分爱重,这大婚一年有余,王妃却没有有孕的动静,然而纯王却并没有说什么,外头怎么想给他送个侧妃,纯王就是不答应。当时他还当个西洋镜儿看着,如今想来,一时心里滋味五味陈杂。
他要感激纯王,对红月这样好。
他也欢喜红月嫁对了人,这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