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框上,指尖微动,他像是碰到了什么灼人的东西,握拳,撤回了手,整个人有些大梦初醒的恍惚感。
他听慎羡说,谢砚是个很聪明的人。他从不觊觎别人的心,也把自己的心藏得死死的,谁都不得窥见。他也听Lance谈起,说谢砚也只是个靠酒吊着命的可怜人。
他听很多人说起过谢砚,都和他认识的谢砚不太一样。他认识的谢砚,放浪形骸,也知分寸进退;温柔耐心,也热烈张扬;他懂得很多道理,却不按道理过活,他总是矛盾的,可也是这样的矛盾,让他觉得谢砚的所有好好坏坏,都让他心动。
谢砚确实很聪明,也很混蛋,在玩笑话里藏着真话,真真假假,故意拨撩。他总是分不清谢砚说的是玩笑话还是真心话,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所以全当是玩笑,但这次,他知道谢砚是认真的。
他不能当做是玩笑。
情爱这种东西,轻则伤筋动骨,重则魂飞魄散,他没尝过这种滋味,也不知道谢砚曾经伤成了什么样子……
谢砚已经痊愈了吗?
亦或者,他可以治好谢砚吗?
答案,连他自己都不确定。
……
谢砚原本是做好被拒绝的准备的,赵无眠却沉默了。
沉默了到最后,反倒叫他凭空生出了一股子失意感来。
回家后,他把自己冷落了一段日子的小叶紫檀翻了出来,大概是太久没有盘玩,所以珠子都显得有些无Jing打采。
跟他一样。
他捏着圆润的珠子在指尖滚了滚,发了会儿呆。
后来他就把手串重新戴上了,只是手串可以重新盘玩,人心怎么重新定下来?
他不再去酒吧了,每天教室、图书馆、家里,三点一线,睡不着的时候就盘会儿手串,睡醒就又是一天。
周末回家的时候,他的状态已经调整得差不过了。
Z市最有名的中学就是清河中学,坐落在清河区,依山傍水。他父母是清河中学的老师,家在学校后门的清河雅苑,而从Z大到清河区,横跨了三个区,要开两个多小时车。
他把车停在地下车库,绕出去小区门口的超市,准备买包烟抽一支缓缓神再上楼。
于婳不许他抽烟,瘾又上来了,他滚了滚手串也没忍下去,心想着还是偷偷抽一支吧,就抽一支。
刚付完账开了一支烟出来,还没点上,他就看到了拎着菜往雅苑走的徐闲,心头一动,烟直接被他攒在了手里,抬步就赶了上去。
“徐老师。”
“小砚?”循声回头的徐闲看到他有点惊讶,“周末回家看谢老师么?”
“嗯。”谢砚在她身边站定,调整了下步子,跟她一同不紧不慢的往家属院里走,“徐老师刚买完菜啊。”
“是啊,家里也就我一个人,随便买了点。”徐闲今年已经四十好几了,离婚后没有再嫁,一个人独居。
谢砚对她的印象更多的还停留在他初中时才嫁做人妇搬到雅苑的漂亮女老师身上。
一转眼,这么多年一晃就过了。
“徐老师……”谢砚舔了舔唇,莫名的为接下来的话感到有点紧张,“您还记不记得您以前班上有个叫赵无眠的学生?”
“03级,赵无眠。”徐闲笑了笑,“很难让人不记得的学生啊。”
她说话的时候空着的右手抬起,往耳后别了一下头发:“上次于老师在群里问,原来是替你问的。”
“对。”谢砚抓了抓头发,像是回到了当年,被老师抓到错处的学生,有些局促,“我想问问他的事儿。”
“什么事儿都行,徐老师能跟我说说么。”
徐闲别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赵无眠他,可是我的得意门生,你向我这个做老师的问他的事儿,空着手就来了?”
谢砚一时无话:“那我……”
“跟你说笑的。”徐闲含笑的瞥了他一眼,“我只是惊讶,你竟然没在学校的光荣榜上看到过无眠的名字么。”
“他当初考上清河就是市第一名的成绩,后来大考小考,除了缺席的那一次期中考试,其他考试从来没下过年级前三。他成绩好,模样长得也好,高一的时候,年级上总有小姑娘一茬接一茬的到班上来打望。”
“他体育也很好,经常被其他班借过去跟校队打比赛。高二的时候学校减了大家的体育课,一周三节改成了两节,他就非要辞了班长的位置去当体育委员,跟我说了一节课论身体健康对一个高中生的重要性,整个办公室的老师都被他说得哭笑不得。”
谢砚闻言有些惊讶……很难想象赵无眠还有这么意气用事的时候。
徐闲说到这里,眼前似乎又浮现了少年模样的赵无眠站的挺直跟她们一帮老师理论的模样,不由得摇头失笑起来:“他母亲把他教得很好,就是和同龄人比起来,他也太老成了些,不过这件事倒是叫我意外得很,我还一度怀疑他是被慎羡教唆的。”
“哦,慎羡也是我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