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成个动词——睡。
不是说出来玩的人都没有心,而是真心藏得太深,或是曾经伤得太深。谢砚这些年遇见那么多人,也没见谁能补好他心里缺的那个大窟窿。
太久了,人心不是什么别的死物,凉了还能点火加热,他是真希望谢砚能早点走出来,可是也不希望他随随便便就走出来。
“他不一样。”谢砚只说了四个字,眼底的神色,是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柔软,“我觉得我有点喜欢他。”
喜欢这样的字眼从谢砚嘴里蹦出来,不是多稀奇的事情。
稀奇的是他是对谁说的。
在床上他跟小情人们说的情话自然不会少,但□□一夜情对象这样的人他从来不会跟旁人聊起,别人可能会把睡了多少人睡了些什么人都当成炫耀的谈资,谢砚不会。
所以他从来没跟祝三愿说起过任何床伴,更别说用到喜欢这样的形容了。
祝三愿又把扔进垃圾桶的话翻了出来,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正色道,“我觉得他跟你一样。”他在谢砚疑惑的眼神里一字一顿的补全后半句,“两个一是不会有性福的。”
性字的发音咬得格外的重。
谢砚还以为祝三愿不信他,要棒打鸳鸯,没想到他担心的是这个。
其实他自己好像也一直在刻意回避这个问题,现在想想,不过是体位而已,能喜欢上一个人已经很不容易了,谁上谁下,有那么重要吗?
“说起来你可能不信。”谢砚漫不经心的笑了笑,“我觉得我可能是个versatile。”
祝三愿:“……”
还他妈有这种说法?
沉默了一会儿,祝三愿才盯着他语重心长的开口:“说出来你可能也不信。”
“我觉得赵无眠对你没意思。”
谢砚:“……”
妈的瞎说什么大实话。
两个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的僵持了半天,祝三愿到底还是先退了一步:“周末的时候约上胖子和欢姐聚一波吧。”
胖子其实不胖,欢姐也不是妹子,大学四年室友,知根知底交心交肺的好兄弟。虽然毕业后各自都奔赴了不同的前程,但人都在Z市,谁要是有点情况不主动跟组织汇报,是会被三司会审大□□的。
“就你们三个狗头军师能出什么馊主意。”谢砚嫌弃道,“这周末我要回家看我爸妈,下周末吧。”
“是啊,我们三个狗头军师。”祝三愿眯着眼扬了下下巴,“我们三个狗头军师都是有家室的人。”
谢砚冷笑了一声:“胖子当年写给校花的情书是老子代笔的,欢姐不也是假装和我约会刺激他男人两个人才互相表明了心迹?”
“至于你。”谢砚抻了抻袖口,慢条斯理的说,“我不介意跟嫂子细数一下你从小到大的恋爱史。”
祝三愿初中就早恋,还是他帮着瞒着祝家父母,后来分手,跑去喝酒买醉他陪着,回家挨揍他陪着。高中的时候祝三愿好了伤疤忘了痛,又勾搭上了一个小学妹。恋爱,分手,大学再恋爱,再分手,前前后后女朋友谈了好几个才遇到了冯新雨。
用祝三愿的话来说,那就是个个都是真爱,个个都是错的时间遇到了对的人。所以撩妹这种事根本不需要谢砚辅助,他自己就能开大。
“你威胁我?”祝三愿笑了起来,“我也可以跟赵无眠聊聊你的桃花债。”
“他都知道。”谢砚一脸无所畏惧,“我在圈子里名声是什么样子,他比你清楚。”
应该说是慎羡比谁都清楚,而慎羡一定会添油加醋的跟赵无眠讲。
“算你狠。”祝三愿败下阵来,“人至贱则无敌,谢四宝,你真是好样的。”
谢砚笑着抱了个拳:“承让承让。”
祝三愿觉得自己的手有点不受控制的相往谢砚的脸上招呼,而且他越看谢砚,就越觉得自己怎么这么多年还没认清这货的德行和他绝交。
识人不淑。
太识人不淑了。
心塞的摆了摆手,祝三愿连看都不想多看他一眼:“你上去吧,我和你嫂子带笑笑先回去了。”
第12章 第十二章
谢砚再去HOMELESS是半个月以后了,实在是又要上课又要备课还要写论文写课题,分不出多余的Jing力去浪。
酒吧的题板上今天写了句挺有意思的话,谢砚多看了几眼,念出来就有些扎心了:“酒吧是灵魂的医院。满身是血的人,为了活过今天而来喝酒,这样的医院也必不可少吧。”
他低“啧”了一声,摸了摸心口:“今天走苦情风啊。”
明晃晃的刀子,一来就朝着他胸口捅。
Lance闻言扭头看了一眼,手里拿着透明的酒杯用清水冲洗一遍:“老板最近在看《王牌酒保》。”他又问,“有段时间没见你来了,喝什么?”
“随便调吧,来一杯清新点的。”谢砚扫视了一圈酒吧,视线落在舞台上唱歌的生面孔身上,“新来的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