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安慰……
老张在地上伤感了良久,方才想起自己目前的处境来,忙挂起讨好的笑容,抬头一望,大吃一惊!哪里还有什么紫衣青年?就连那顶青色小轿,也似乎从来没有出现般,荒芜的土坡上,只有阵阵夜风吹过……
青轿在热闹的街道上缓缓前行,慕白搂着怀中昏睡的男人,不由回想起在那小镇中打探来的消息……
便是二十五年前,那荷院一场大火,将那院中的红牌姑娘——也就是离伤的母亲,郑家的小姐,与楼里正当红的小倌烧死在院里,风花楼扑灭了大火,进去看时,便只见着两具尸体,以及……昏倒在地,不知死活的离伤……
那楼里也怕这事传出,会让客人不敢再来,便将三人悄悄丢去了镇外的乱坟岗……
所以……你总是多疑、不安……轻轻磨蹭着男人的脸颊,慕白轻声叹息。
“唔……”怀中的男人动了动,眼睫颤动着,缓缓睁开:“宫主?属下……睡着了?”
慕白思绪回拢,却见男人一个翻身,跃落轿中,跪下地来,道:“属下失礼,还请宫主恕罪。”
将男人拉起,带入怀中,握着男人的右手,慕白轻声询问道:“那荷院的火……是你放的?”
突如其来的温柔,令得离伤惊喜与感动尚未成型,便消失在问话里:“你……你……那不是噩梦?真去了那楼……”
轻抚着男人瞬间绷紧的身体,慕白柔声说道:“院里的人,也不是烧死的,是你杀的吧?”
离伤一窒,望着慕白的双眼不由转了开去。
握着男人的脸庞,强硬的转了回来,与自己对视着,慕白低头,极尽温柔的碾压着那血色尽失的双唇:“难怪你在宫中,向来不曾对谁有过情谊……”
难怪你……如此的敏感……如此的不信任……
难怪你……如此的忌讳着身边每一个人……
“属下待在这轿中太挤,还是出去罢。”慌乱的眼神述说着男人的狼狈,如被针刺了一下般,男人猛的转身,落荒而逃般地掀起了轿帘。
一把将正要跳出去的男人捉了回来,禁锢在怀里,慕白皱了皱眉,看着男人躲闪的双眼,道:“难道连本宫,你也不愿说么?”
离伤运起内力,争了几下,未争开来,不禁吸了口气,面色灰败地望着慕白,沙哑地笑道:“你想知道什么?不错,我出生,便在那烟花之地,我……娘……是一个□……可她总是说,她是什么郑家的千金小姐,她被我父亲骗了,她恨我,恨我那个从未见过面的父亲,恨离家,恨郑家……每天……每一天……从我醒来,便是在她怨毒的目光中,一声声‘恨’中度过……”
慕白禁不住紧了紧搂抱着男人的双手——当年的自己比起怀中的男人,不知幸福到哪里去了……
“后来……她……请了清生大哥来教我……教我……怎么……怎么……”男人喃喃着,有些说不下去,垂了眼,道:“我知道,她以为我不知道……我知道……我知道清生大哥与她是做着同样的事的……我不肯,她便打我……辟头盖脸的,那时,我还小,没力气反抗,总是被打昏死过去,再醒来,接着被打昏死过去,再醒来……”
似乎觉得冷,男人向着慕白的怀中缩了缩,却止不住全身都颤抖了起来:“我偷了楼里专门给一些不肯低头的姑娘、小倌喝的药酒,下在她、她与清生大哥的饭菜里……然后,用、用她、的发钗……”
“够了……不用再说了……”心痛的抱紧怀中的男人,慕白闭上了双眼,比较起来,自己那些,根本就算不得什么啊……
可男人似乎没听到慕白的话语一般,神经质地笑着,说道:“后来,我被碧心宫的人带回了南岭山,我不敢相信任何人,我只想好好的活着……活下去……可是……老天似乎给我开了个玩笑……让我……遇见了你……”
男人紧紧的偎着慕白,双臂绕过他的后背,死死的拥住:“你那般的信任、那般的依赖着我……没有欺骗,没有心机……你甚至将老宫主给你的一切,都交给我保管……我……我才发现……原来那般冰冷的人生,也能有温暖的依靠……”
“宫主、白儿……我的……我所有的……我唯一的……不要背叛我……我……你不知道……我用了多大的勇气,才将那破碎的感情一点点粘合,我用了多大的力气,才能孤注一掷的去爱你……别背弃……我的白儿……你可知我早已不再有什么感情……爱你……用的……是我的生命……我承受不起……真的承受不了一点点的背离……那样……或许我会死……或许我会疯……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的……我的……白儿啊……”
看着男人无法自抑的泪水,沾shi了那苍白的脸庞,慕白只觉眼鼻酸涩,温润的ye体涌出眼眶,顺着脸颊缓缓滑落……
原来……过去的一切,都有着这样的起因……
原来……曾经以为的背叛,不过是溺水的男人唯一能握紧的稻草……
记忆深处,那早已遗忘的漠糊片断一点点闪现……初见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