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洞口,慕白嘴角上翘,可一个笑还未形成,便被满满的苦涩代替——远离了中原的尘嚣,远离了熟悉了人群,放纵的本心能维持多久?一但回到了南岭……不……一但回到了中原……自己真的能在那层层的压力中保住中离伤么?保住他,又该怎么对那为自己付出了一切的师父交待呢……
站在洞口的布帘前,离伤深深的呼吸,尽量将自己的动作调整至平常,回想起昨夜的温柔,不禁回头,望望黑暗中的慕白。
悄然掩去眼睑中的愁绪,对着回头望来的男人送去一个轻柔的笑脸,慕白开始认真的考虑,是否应该让男人回来坐下休息,而自己出去寻水?可这是伊拉默的居地,如果自己出去……怕是麻烦便会找上身来……
微笑着回应,离伤转回头,伸手撩起了粗布洞帘……
“请客人们洗漱!”整齐划一的声音,直冲得洞口的离伤骇了一跳,洞内的慕白眉头大皱。
昨日所见的数十名伊拉默男女老少,不知何时聚集在一起,跪在两人所居洞口外五尺开外,当前一排四、五人,皆是双手举过头顶,端着木盆木盘木碗之类,热水、热食竟是准备得十分完全。
“你们这是做什?请快起来。”所谓礼下于人,必有所求!离伤怔了怔神,忽然想起了昨日在那巨鹰身上,菲拉丝所提出的请求,而慕白却并未明确答应。
“不。”为首几名男女抬起头来,满脸的感激之色,激动地道:“昨日不曾得知,待慢了两位贵客,今早方才听圣女言说,两位贵客将会带我等去那中原之地安生!我等喜不自禁,无奈此地简陋,无什可招待两位贵客,也只有恭敬一些,了表我等感激之情。”
离伤闻言,回头一望,却见慕白不知何时闭上了双眼,双腿盘坐,运功行力,竟似未知晓洞口之事一般。
离伤沉yin一瞬,上前几步,走出洞来,低声说道:“多谢各位盛情,此事在下并不清楚,宫主此刻正在运功,不宜惊动,还请各位小声一些,切勿惊扰了宫主。”
“啊……是、是是是。”为首的安迪诺识趣地压低了声音,让身后众人放下手中盆碗,恭恭敬敬地向着离伤与洞内的慕白叩了三个头,方才悄悄起身,散了开去。
离伤苦笑一声,但看慕白的举动,便知他必是不想答应带这伊拉默部族去到中原。想想也是,一支异族,冒然带入中原,先别说这会不会引起中原各大门派不满,为碧心宫带来麻烦,单止这伊拉默只要求带入中原,若他们突然暴起,做出什么事来,第一个脱不开关系的,便是慕白与碧心宫!
可眼这般情形,若想置之不理,是不大可能了,何况,慕白身中蛊毒,还要求这伊拉默部族……
离伤看着一地的木盆木碗,左思右想,只得转身回到洞内:“宫主,是否让属下四处打探一下,若能寻出那解蛊之方,我等也好早些离开此地。”
“菲拉丝这是在逼本宫表态……那解蛊之法想来也已被她藏至安全之处。”慕白伸手,拉了离伤坐到身边:“早便知晓解蛊没有这么简单,菲拉丝口口声声不会以此相胁,却暗地支使着族人以感谢为名,前来行那威逼之事!”
“宫主……”离伤挨着慕白坐了,听到这话,心中恻然,伸手抱住了慕白,YinYin地道:“既如此,我们一不做,二不休,先下手为强!先将这洞窟里的伊拉默族人尽数捉了,反逼那菲拉丝为宫主解了蛊,一走了之,想那菲拉丝也不敢追入中原境内!”
“唔……那儿有这般容易……”慕白轻轻摇头,对于男人突来的狠毒提议又是心惊,又是心安……好似,当初的那个男人又回来了……
“属下瞧着这伊拉默族人只有那菲拉丝可与宫主相比,旁的人只有那莱丝丽儿与安迪诺武功强些,也不过是与属下相当。若是宫主突然发难,当可一举成功!”离伤细细解释着,忽又想起或许慕白心中不忍,便道:“非是属下恩将仇报,这伊拉默若是为宫主解了蛊毒,属下心中自是感激,但他们却以此要胁,要宫主将他们带入中原,天下哪里有这般好事?他们到了中原,若是有人去找麻烦,宫主身为带他们进去之人,岂能袖手旁观?便是无人找他们麻烦,若是他们不肯安生,惹出什么事来,旁人又怎知与宫主无关?这般吃力不讨好之事,偏偏是要连累宫主一生,如何做得?!”
“本宫岂会不知?”慕白叹了口气,道:“你没看出来么?此地并非是伊拉默的真正居住之所!
“什么?”离伤大吃一惊,不敢相信地望着慕白,“这里这般隐秘,伊拉默居于此地不下百人,宫主如何说不是伊拉默的真正居住之地?”
“三个疑点!”慕白望了眼洞帘,似望见了那金发碧眼的少女,冷笑一声道:“第一:巨鹰!带我们来此的巨鹰显然是伊拉默训化的飞禽,若此洞窟是伊拉默居住地,巨鹰如何进来?巨鹰若只在外面,又如何能训服?第二:昨日进洞,这里的伊拉默族人见到菲拉丝显然十分意外与惊喜,若是此时为伊拉默真正的居住地,他们怎会露出意外之色?第三:菲拉丝说,伊拉默只余下百十族人,此地的人数虽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