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去停车库。
外面雪还在下,空气里一股冰冷的气息。他刚走下楼,就看见考场外的枯树下,站着一个人,穿着黑色大衣,一条羊绒围巾随意地挂在脖子上,看见他,抬头一笑。
他快步走过去,“你怎么来了?不是说让你别出来?”
陆商微笑道:“没事可做,来接你。”
黎邃摸到他的手冰凉凉的,立刻就心疼坏了,忙牵着他往车上带,“你等了多久了,袁叔送你来的吗?外面这么冷……”
“没事,刚到,”陆商道,“你在这,我让他先回去了。”
黎邃将他护上车,空调开了暖风。
“考得怎么样?”
“还行,题都挺简单的。”黎邃握住他的手不住地揉搓,试图给搓热了,“以后下雪天,别出来走动了,你身体不好,万一出点事怎么办?”
陆商却只是笑,“听说有人找你要手机号?男的还是女的?”
黎邃简直哭笑不得,“别取笑我了。”
过了会儿又小声道:“是男是女我分辨不出来,在我这里只有两种性别,一种是你,一种是别人。”
陆商用探究的目光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笑了出来,止不住似的,肩膀都在轻微抖动。
“你笑什么?”
陆商看起来心情很好,弯了弯嘴角道:“我没有限制你的交友自由,适当地交几个朋友,也不是坏事。”
黎邃被他笑得无可奈何,只好强行将话题扯开,“今天开始我就不上课了,我来帮你吧。”
“不急,”陆商收了笑容,捂嘴咳了两声,“回去吧。”
路上学生很多,不少人打着伞跑到了车道上,两个人车速堪比gui速,黎邃也没按喇叭催,夹在学生流中缓慢地开出去。
陆商望着窗外一张张神采飞扬的脸,像是想起了什么旧事,道:“我在美国上学的时候,每次考完试,别人都有家长来接,那个时候就一直很希望,自己的家人也能来,可惜一直没有实现过。”
黎邃极少听他提起以前的事,转头问:“那时候你一个人住吗?”
“还有佣人和医生。”
黎邃想了想,那时候的陆商应该还很小,一个人住在离家那么远的国外,终日只有佣人作伴,大概他清冷的性格就是这么养成的吧。
说话间,陆商的手机响了,是司机小赵。
“陆总,您刚刚要的文件,我能晚上再给您送来吗?”
“为什么?”
小赵支支吾吾,似乎也挺不好意思:“我答应了女朋友出去过节……”
陆商拿开手机看了眼,恍然今天是平安夜。
“没事,那就晚上送吧。”
“谢谢陆总!”
日子都过糊涂了,陆商一向对节日不敏感,黎邃更是不用说,难怪今天街上这么热闹,四处都在打折。
“怎么了?”黎邃见他若有所思。
陆商放下手机,笑了笑说:“走,我带你去个地方。”
摩天楼的顶楼,旋转餐厅。
黎邃没想到陆商会带他来这么有商业气息的地方,原以为会是什么人迹罕至的小家小院。
“这家餐厅开了快十年了。”陆商在石锅里倒了一盘羊rou进去,“试试,味道不错。”
汤是浓郁辛香的酸辣汤,在石锅里滚滚地冒着气泡,羊rou片放进去涮一涮,沾点麻酱和香油,趁热塞进嘴里,味道妙不可言。
黎邃从没吃过这么软嫩的羊rou,简直入口即化,酸味和辣味相辅相成,融合得十分恰意,羊rou甚至不需要嚼,舌尖轻碰即释放出rou香来,混着汤汁而下,味觉刺激直抵脑门。
“和露姨做得太不一样了,”黎邃道,“好吃。”
露姨平时做菜都是以养生为主,兼顾味道,多数是清淡的,天天吃倒也不会腻,只是缺了点儿刺激感。
现吃现下,几盘羊rou很快见了底,黎邃头一次知道原来陆商是喜欢吃辣的,只是碍于身体原因,这么多年一直严格忌口而已。
光羊rou还不够,之后还下了点儿豆腐和菌类,陆商吃到一半搁了筷,含着酸nai杯子不放了。黎邃从热气腾腾的锅边抬起头,隔着白雾,发现他眼角都被辣红了,不由感觉很好笑。
比起那个常年坐在办公室里高冷寡言的,他更喜欢现在这样的陆商,鲜活,平凡,有着普通人的感官和喜好。吃饭,睡觉,讨论工作,这常常恍惚给他一种两个人真的在过日子的错觉。
“今天岳总给我打了电话,年底的时候,可能需要你出席牧盛的年会。”陆商漫不经心道。
黎邃:“牧盛?那不是司马家的公司吗?”
“年中的时候,我以你的名义入了股。”陆商道,“持股合同我让小赵晚上拿来给你。”
黎邃懵了,他忽然想起半年前和司马靖荣去保护林区受训的事情,这件事多半就是那时候敲定的,但陆商并没有和他提过,以至于他连自己已经是牧盛的股东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