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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确实不应该在这,真可惜,不然就能看见你明天在重症监护室躺着了。”
白南境在一旁凉凉的吐字,一边把灯开开了。
江寄未顿时觉得头更痛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谢谢白少慷慨救我于刀口之下,只是觉得你能在这等到我醒来让我感到十分愧疚,肯定打扰了你与佳人相会了,说不定就因为这一段时间错过一段绝世恋情,那我就罪过了。”
“别说没用的,还我一个佳人就行。”
江寄未愣了一下,灯管强烈的刺亮打在脸上十分不适。
“和我沾边的人怎么可能入得了你的眼,作为补偿请你吃饭好了。”
“我还以为用完我就要把我踢开了,没想到竟然转性了。”
白南境睨了江寄未一眼。
江寄未因为疼痛感□□不暇,什么都没说打算起身。
“哟,怎么那么虚弱啊,但应该不需要帮忙吧,刚才还让人打完左脸准备伸右脸上去挨打的逞英雄呢,这会儿也应该能自己应付吧。”
白南境倚在墙边,双手环抱胸前,好整以暇的看着江寄未艰难的从床上爬起来,手上还吊着绷带,一边还不忘数落。
江寄未自知理亏,只能自己爬起来,默默的跟在白南境身后。
白南境看着江寄未毫无斗志,也就不再刁难她。
考虑到江寄未的身体状况,选了一家环境清幽的会馆。
“长本事了啊,堂堂的江家大小姐能挨那么多下打,还嫌被打的不够,我还想着有时间问问叔叔阿姨小时候是不是练过几招,才敢那么有自信。”
白南境盘子里的鹅肝基本没动过,叉子随意的动了几下盘子便不再吃。
江寄未则一直低头喝粥,恨不得整个脑袋都埋在里面,但还是不得不被吓的抬起头来。
“白南境,我错了,你千万别告诉他们,我以后肯定不这样愚蠢了,别人打我我肯定打回去,别人打我一巴掌我肯定还她两巴掌。”
被绷带缠的严实的手臂,脑袋被围了一圈的江寄未怎么看怎么都和大小姐不沾边,白南境看着却着实拿她没办法,也不应声。
“白南境,你这种时候可不能背叛我,想当年你逃课去载女朋友骑单车的时候都是我帮你善后的,也没告诉叔叔阿姨,你得记住我对你的好,还有初中那会儿你为了打篮球期末都没考也是我帮你去考的,还有高中那会你为了追那个谁……”
江寄未一说起这个就滔滔不绝的开始恢复张牙舞爪的样子。
“你同事说你好久没回家了,也经常连续值班不合眼。”
白南境截断了江寄未所有的话,不动声色的转移了话题。
“楚楚说的?那个丫头见色忘义又出卖我!”
“我爸我妈知道你这样估计该不给你再上班了。”
“哪有那么严重,只是最近手术有点多,有时候忙不过来,一般我都是按时吃饭按时睡觉的好宝宝,你别再因为我的事情让叔叔阿姨再担心了。”
“你们院长可不是这么说的,他说你万事都拼命,不轮自己值班的时候也睡值班室,三顿饭并做一顿吃,熬夜是经常的,能正点睡觉才是稀有。”
“你调查我!”
江寄未一时气急,唰的一下站起来,把本来就没怎么喝的粥满满的洒在自己身上。
白南境冷冷的看着没有任何表示。
江寄未顾不得泼在身上的粥,任由它在刚换的裤子上印出一大片印渍。
“白南境,我不是你的玩偶,我需要自己的私人空间,小时候不懂事一直粘着你是我的错,让你一直不能自由的做自己的事情。但以前我无法改变,我知道那种随时身边有个人的感觉,就像自己被一直监视着一样,所以长大我一直都和你保持距离,哪怕非要被捆绑在一起的时候我也一直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让你有充分的自由度,但同样我也希望自己能够在一个无任何压力的情况下生活。你对我现在生活的了解让我喘不过气来,我害怕你知道的叔叔阿姨也会知道,我害怕我平常的生活有朝一日变得再也触不可及,我害怕终有一天你会知道我每时每刻都在干些什么,就像对待你最爱的宠物一样。”
虽然语调平稳,但语气里面的横冲直撞和怒气却是怎么也掩盖不住。
白南境也被江寄未这场无缘无故的怒气显得有些不快,但表面上依旧看不出丝毫不妥。
沉yin片刻。
“说完了?我费不着绕一个大圈来调查你,况且也没有那样的兴趣。是你们院长主动和我说的,他希望我能好好劝劝你以自己身体为重,至于他为什么那么关心你,你得问问我爸我妈了。”
白南境慢条斯理的说完话,用纸巾擦了擦手,示意一旁的服务生撤盘子。
“对不起,是我太过激动误会你了。”
白南境冷淡的看着服务生小心翼翼的把盘子撤走,起身。
“身在这样的家庭本就不可能以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