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出好法子。
&&&&“没呢,想吃云吞。”萧煜本来不喜欢这种一包浮皮包着一坨rou糜的东西,但这东西做起来费时费力,而且能两人协作,一人剁馅儿一人和面,还可以聊点儿其他的,天晚了,说不定他愿意留下来呢?
&&&&廖秋离听了,转身往灶房走,“还好我带了点儿鲜rou过来,馅儿里要加香菇么?”
&&&&“要。还要放虾仁儿。”
&&&&“知道啦!还要多搁辣子!”
&&&&萧煜要帮着和面,廖秋离不让,把他支去剁馅儿。馅儿剁得了,面也和的差不多了,放着醒一会儿,先把锅烧热,放半锅水下去,等着水开的当口,廖秋离说话了:我爹请你明天家去一趟,有几句话想同你说。其实廖世襄不好开这个口,若是单论身份,他们一个下九流的木匠世家要找将军王说话,怎么说都不好说,但不说又不行,儿子是自己养的,为父的哪怕身份上再寒微,也得硬着头皮鼓起勇气去直面所有难以直面的事,不能躲。
&&&&“什么话?”萧煜原本把刀搁下了的,听了这句话不由自主的就又拿起来,默默剁着面前的一团馅料,想是藉此平复乱如麻的心绪。岳父佬对这不三不四的“女婿”能有什么好话,要么撂狠话,要么找他拼命,又或者是跪地哀求,求他放了自家儿子,不要再这么作孽式的纠缠下去了。
&&&&“他老人家没说,你明日得空么?”
&&&&“行,我去一趟。”
&&&&廖秋离没想到他能答应,听三哥说朝堂上近来事多,本以为他匀不出空过去的,他却一口答应下来。
&&&&说完了这几句话,两人又沉默了,这回先说话的是萧煜。
&&&&“……记得刚从军那年吃过一碗云吞,之所以记得,是因为那碗云吞是我两天来吃的第一顿热乎的饭。好像是行军路过一处小镇,元夕的夜晚了,百姓们都在家团圆,街面上空荡荡的,走了好久才碰上一家卖云吞的路边摊贩,也要收摊了,好说歹说才答应给我们几人做几碗……汤头是普通的猪头骨熬出来的汤,云吞馅儿也不是什么特别的馅儿,就是肥瘦一起撒点儿虾米皮儿、一点儿红萝卜丁,刚出锅的,热腾腾,闻着就香,吃起来也香。事后想想,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但不知何故,就是一直记得,到死也记得。”
&&&&廖秋离之于萧煜,估计也和那碗冬夜里的馄饨差不多,普通的家世、普通的样貌,似乎什么都普通,然而却暖了他的心,因此一直挂着,到死也忘不了。
&&&&“唔,是这意思,有一年我到南边的高淳去,在那儿停几天看看墙画,那儿近海,渔民好客,留我吃了一顿海味,其中有一味烧鱿鱼,是拿新鲜的小鱿鱼现烧的,看上去黑乎乎的不起眼,吃起来真是可口!小小的鱿鱼里边居然藏着鱼卵,细细的,嚼一口就在臼齿间爆开了,鱿鱼rou特别筋道,至今再没吃过那么好吃的鱿鱼……”
&&&&“想去么?哪天得闲了,带你去海边吃。”萧煜盯着他看,脸上有笑意,这是说日后,久远以后的某天,两人同赴海边,看chao涨chao落,看沧海桑田。
&&&&“……再说吧。”廖秋离就是不接他的话,如果没打算豁出去跟了这个人,那最好一开始就别给他留个要断不断的尾巴,让他空牵念。
&&&&说话间水也滚沸了,廖秋离把发好的面皮擀薄,挑馅儿、包圆,下锅,动作利索,看来平日里不是琢磨画画就是琢磨吃的了,烧饭做菜娴熟无比,包饺子包云吞也挺在行,三下五除二,一碗云吞就做得了。照旧是自己不吃,看着萧煜吃,吃完了收拾好,他还要赶回廖家台口。
&&&&“……今晚……住下么?你看……天儿也挺凉的,来回跑怕不冻病了,你睡内室,我上书房睡。”
&&&&书房只有一张桌子一把椅子,没有床榻,上书房睡?这是要在那儿窝一晚上啊?
&&&&“不用了,这么睡谁也睡不好,还不如我回去呢。”
&&&&他睡内室,把这位挤兑到书房去窝一晚,哪能睡安稳?
&&&&可他不留下,这位是无论如何也睡不安稳了。
&&&&“……真要走?那我送你。”
&&&&萧煜吃了一半就不吃了,放下碗,作势要起来送他——反正留不住你,早走早好,省得一直在跟前晃着,看了心里不安宁,老打歪主意。
&&&&“吃完!忙活了大半天做的一碗云吞你吃了一半就撂下了,真不知道心疼粮食!我爹娘打小就和我们几个兄弟姐妹说‘一粥一饭当思来之不易,一针一线恒念物力维艰’,每顿吃饭每人手上都有半个馒头,吃完了饭菜,用这馒头把碗里的米粒、菜汁刮干净吃了,这才算数!我这儿可是认真的,你要真敢剩下下回不给你做了!就这么的,你吃你的,我回我的,明早你看看啥时候得空了就过来。”
&&&&萧将军若是真的“娶”成了,十有八九也是个怕婆惧内的,虽然在大主意上他独断专行,但一般时候一般场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