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未起身行礼,太后也不介意,自顾自的让陈嬷嬷扶着她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皇上日理万机的,可要好好保重龙体啊。”太后看了一眼被司徒迁扔在地上的奏折,便继续说道:“皇上若是无心处理这些政事,依哀家看,倒不如将它们都交给齐王去处理,皇上觉着如何?”
司徒迁看着太后冷笑道:“以往母后可不是如此教导儿臣的,如今母后这是想舍弃了儿臣,另立齐王为新君吗?”
“放肆!”太后面露怒色,看向司徒迁。“皇上乃是哀家十月怀胎所生,母子连心,哀家怎会做出害了皇上之事?皇上这么说,分明在责怪哀家这些日子以来对你的打压,可皇上也不想想,哀家这么做都是为了谁?”
“母后这般做,究竟是为了谁,母后心里再清楚不过!”司徒迁心中气极,站起身来看向太后。“听闻当年母后产下儿臣的时候,儿臣原本是奄奄一息,命在旦夕,可不知为何,只单单过了一夜,儿臣便变得生龙活虎的,而在母后诞下儿臣的那一日,也恰巧是齐王母妃生下他的那一日,母后您告诉儿臣,这一切可都是巧合?”
太后的面上闪过一丝慌乱,可很快她便镇定了下来。“哀家不知皇上是从哪里听来的这些谣言,皇上是哀家的亲生骨rou,怎可如此怀疑哀家?”
“那母后这一个多月来的举动,又该如何与儿臣解释?您处处打压儿臣,辅佐齐王的势力,齐王还未曾谋反,母后便想着替他如何来除掉儿臣的势力,这一切难道就是作为一个母亲对自己亲生儿子该做的事情吗?”司徒迁看着太后,面上全是冷漠的神色。
若是他没有查错,那自己很有可能并不是太后的亲生儿子,当年原本应该是奄奄一息的皇子,怎可能在一夜之间就好了起来,而原本好端端的齐王,却是生下来就患有顽疾。
“荒唐!”太后怒拍桌子,站起身来。“来人!”
王公公自门外走了进来。
“传哀家的口谕,自今日起,封锁养心殿,不许任何人靠近养心殿半步,若有抗旨不遵者,立即处死!”太后看向司徒迁说道:“皇上便在这养心殿内好好面壁思过吧。”
陈嬷嬷扶着太后出了养心殿,身后的大门紧紧的关上了,也将司徒迁给囚禁在了养心殿内。
顾雨潇的丧事过后,顾常风突然消失在燕京城内,失去了踪迹,就连顾子琰,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顾常风手握重权,若是一直留在燕京城内,难免不会惨遭太后的毒手。子皇上被关在养心殿内之后,朝中许多支持皇上的大臣们,全在一夕之间死的死,伤的伤,甚至有的因害怕被诬陷,而辞官告老还乡的。
整个燕京城内都弥漫着一股浓浓的硝烟气息,司徒迁费了好大的劲才偷偷命人传口信给顾子琰,让他立刻离开燕京城,顾子琰担忧司徒迁的安危,还是选择留了下来。可司徒迁却想的很简单,依目前的局势,只有保住了庆国公府,日后他才会有翻身的机会。
宫廷之内,御膳房突然急缺人手,顾嫣然和柳青烟同时被安排去了御膳房做事,太后宫中设宴,宴请群臣,顾嫣然和柳青烟作为宫女,要随着御膳房的嬷嬷,一起去大殿布膳。柳青烟一家被构陷,满门都被抄斩,而下令处斩他们全家的,便是太后。
柳青烟一直想要混入宫中,便是想伺机找太后报仇,后来却是在一个偶然的机会下,让她结识了皇上,才得以有机会随他一起回燕京,入住在庆国公府。
原本柳青烟是想直接跟随司徒迁入宫,随后便找机会去刺杀太后,可后来因顾子琰的阻拦,她才不得不退而求其次。
如今有这么好的一个机会摆在她的眼前,她自是不想放过的。
两个嬷嬷带着一群宫女端着菜肴朝大殿的方向走去,柳青烟伸手将袖中的匕首偷偷往前挪了几分,顾嫣然就站在她的身后,并未察觉到她的动作,只是嬷嬷让她们不要随意乱看,以免惹来杀身之祸,她便一直低着头,不敢随意乱看。
大殿内歌舞升平,一片祥和之气,太后端坐在龙椅之上,静静的看着坐在殿下的群臣们,今日被她宴请过来的群臣,几乎全都是支持齐王的党羽,如今齐王也是坐在太后下手边的位置,一直向太后敬着酒,一口一个母后,叫的十分的亲热。
柳青烟端着菜肴一步一步的朝着太后的方向走了过去,太后正与齐王说着话,忽的眼前一抹银光闪过,太后转过头,看向朝着她一步一步走过来的柳青烟。她对柳青烟并无印象,那日之所以下令将顾嫣然和柳青烟一起贬为宫女,只因为她们二人都是来自于庆国公府。
太后有些狐疑的看了柳青烟一眼,那一眼却足以吓得柳青烟浑身冷汗直流。
柳青烟低着头,颤抖着手将托盘中的菜肴放在了太后面前的桌案上,太后却突然开口问道:“你害怕哀家?”
柳青烟的身子一颤,回答。“是,奴婢只是一个小小的宫女,怕怠慢了太后,为自己引来杀身之祸,所以才如此害怕太后。”
“是吗?”太后的音量突然拔高。“来人,给哀家将这名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