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上吧!”眼睛却没有看向景怡。
景怡蔫蔫的拿了包裹背过身去将盔甲穿上了身。盔甲很大,并不合身,景怡觉得自己现在在侯新眼里一定看起来很滑稽,不由得心情更沮丧了。
见景怡穿好了盔甲,侯新便转身推开客房的门走了出去,景怡赶忙跟了出去。
客房门外就是四四方方的大界寺后院,不知是今日来的香客少还是大家都在房间里休息,此刻偌大的后院就只有景怡侯新二人。景怡一眼就看到了后院正中间那棵五人合抱的银杏树,它实在是太显眼了!景怡上次来的时候是冬天,银杏树的叶子都落光了,看着很是冷清。这次来的时候倒好,满树的叶子都披上了金黄的外衣,迎着风“沙沙”地跳起了舞,热烈又祥和!
侯新显然并没有赏景的心情,他直接迈开大步朝那棵银杏树走了过去,然后在树旁停了下来,哦不,是在银杏树旁的水井边停了下来,因为他正低头看着封了井口的石板。下一瞬,侯新直接捋起袖子、扎起马步、腰背下沉、双臂发力开始搬起了那块百十斤重的石板!
伴随着“咯咯”的摩擦声,石板被缓慢搬离了井口,侯新略一侧身,丢开手,石板重又重重地砸向了地面,景怡的心也跟着猛地跳动了一下。
见到景怡呆愣愣的样子,侯新拍了拍手,掸去手上的灰尘,开口道:“这口井应该就是你要找的连接这里与你家乡的时空之门,我娘当年就是从这里跳下去的。”侯新顿了顿又接着说道:“好了,你好不容易拿到的赛半仙的药丸可以派上用场了,赶紧吃了就跳下去吧!”
景怡没想到侯新竟会这么着急,跟赶着自己走似的,景怡嘴巴张了张,正要开口说话,侯新已经先一步开口了:“别说你没带,我知道你一直贴身带着挂在脖子上,可宝贵了呢!”
被侯新这么一说,景怡也来了脾气,二话不说地掏出挂在脖子上的荷包,从里面取出药丸也不用水直接就吞了下去!吃了药,景怡快步上前两步站到了井边,正欲一鼓作气的直接跳下去,临到跳了又有些犹豫不舍起来,正踌躇着,忽感身后一股大力传来,她竟是直接被推下了井!
“好你个侯新!就这么急着赶我走!”景怡坠入时空之门时脑子里只有这一个想法,侯新竟是直接上手将她推了下去!这也太太太伤人了吧!
时空之门内各条隧道四通八达,兼有时空漩涡搅得人晕头转向,许是赛半仙的药丸真的有效,景怡强撑着保持清醒,牢记最初穿越过来的时候那个声音告诉自己一直要选左起第三条通道,不知过了多久,也可能很快,景怡感到面前出现了一阵强光,那光太刺太烈,逼得景怡不得不闭上了眼睛,再然后是一阵令人难受的失重感,之后景怡感到身子一轻,整个人好像躺到了一个软绵绵的地方。
强光消失了,失重感也没有了,景怡睁开了眼睛,先入眼的是熟悉的天花板,那悬挂着的灯饰是她最喜欢的,是她自己跑了好几家灯具专卖店才选中的。这是她的房间!她穿回来了!
景怡双手撑地发力猛地坐了起来,她正坐在自家的地毯上,景怡还没来得及好好惊讶感叹一下,忽听“扑通”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景怡吓了一跳,赶忙循声看去,竟见一个人鲜血淋漓地躺在自己身旁不远处!
景怡惊呼出声,下一瞬,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眼睛蓦地睁大,双手也不自觉地捂上了嘴,愣了约有两秒,景怡突然反应过来,整个人膝行着快速往地上躺着的那人爬去。
等看清了那人的面容,景怡再也忍不住哭叫出声:“小猴子!你怎么了?你没事吧?你怎么浑身都是血啊?我好害怕!你回答我啊!”
侯新身上都是血,景怡不敢碰触,生怕牵扯到他的伤口令他伤上加伤,只得在一旁哭着叫喊。
地上的人动了动,然后略带虚弱的声音传来:“吵死了!我还没死呢!”侯新虽说也吃了赛半仙的药丸,得以在时空之门内一直跟着景怡选择通道,但到底他不比景怡有盔甲在身,被时空之门内大量的时空碎片所伤,因此身上看起来很是惨烈。
“你没死!小猴子!你还活着!太好了!刚刚真是吓死我了!”景怡见侯新还能说话,整个人从刚刚开始一直提着的那口气终于松了下来,人也瘫坐了下来。
“不过是些皮外伤罢了,只是看起来惨烈些。我在锦衣卫的这些年受的伤大大小小的加起来,比这严重的多了去了!”侯新平复了下心绪又开口解释道。
“就算是皮外伤也不能大意,走,我带你去医院!”景怡蓦地坐直了身子,一脸严肃地说道。
“医院?”侯新跟着重复了一遍。
一周后,景怡在病房里一边削着苹果,一边拿眼觑着侯新偷偷地笑,如此几次,侯新再也忍不住,终于开口问道:“喂!陆景怡!你老拿那种眼神看我偷偷地笑什么呢?”
“呀!被你发现了!”景怡调皮地吐了吐舌头。
“你做的那么明显,我要是再不发现我就是傻子!”侯新气道。
“哎呀!小猴子,你说说,你这人怎么这么别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