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把马车赶走!”
那两个奴隶连声应了。
没了马车,景怡只得一步一步的往家走,也不知走了多久,直走得腿软脚软,方见到了陆府的影子。景怡不敢再耽搁,匆匆沿原路回了房间。芸飞睡得正熟,景怡小心翼翼的把身上的衣服都脱了,只留了件贴身的里衣,方舒服的吐出一口气来。
把脱下来的衣服一股脑的团在了包袱里塞到了床底下,景怡打算明天再处理,在妆奁前坐了下来,心还“扑通扑通”的跳着。今晚可真倒霉,古人不是都睡得很早嘛,怎么大晚上的坟场里还有人?愤愤的咒骂了几声,景怡抬头看向铜镜中的人,一番跑动下来,已经发髻散乱,自己出门前本就只是随手用簪子挽了挽头发。咦,簪子呢?景怡大惊,在头上摸了摸,空无一物,又翻了摘下来的帷帽,也没有!景怡仍不死心,点了一盏烛台,就着光亮又细细找了一番,仍是不见那只白玉簪的踪影!
景怡心凉了半截,完了,一定是逃跑的过程中掉了,都怪自己偷懒,没把头发挽好,松松垮垮的跑起来当然会掉了!要是被人捡去了查到自己头上可怎么办?景怡心下正惶惑着,忽听一声“小姐!”,登时吓的三魂去了七魄。
“小姐,你可是醒了?”芸飞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伴随着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正往里间走来。
景怡一个机灵陡然回了神,忙一口气吹熄了蜡烛,扬声叫道:“我半夜口渴起来喝了杯冷茶,现在已经没事了,这就睡下了,你也继续睡吧!”
芸飞不疑有他,“哎”了一声仍回榻上去了。
景怡这厢却躺在床上睁眼到了天明。
第二日,景怡顶着大大的黑眼圈去了女学。蒋黎见了唬了一跳:“你晚上去做贼啦?怎的眼下黑了一片?”
景怡听了一阵心虚,可不是去做贼了吗?盗墓贼!还差点被人抓个正着!嘴上却仍哈哈道:“瞎说什么呢!前天傅先生不是布置了功课让背文章的吗?我背的晚了点。”
“天哪,我忘了!我赶紧去背背。”蒋黎忙不迭的翻开书背了起来。
☆、侯新
却说镇抚司衙门这边,锦衣卫镇抚使吕冲看着衙下身姿挺拔的侯新,心情颇为复杂,此人进入锦衣卫不过两年,今年方十四岁,已数次立功,虽然他现在只是一个小小的总旗,但以后会如何还未可知,后生可畏啊!吕冲一方面为有这样能干的下属感到骄傲,另一方面又担心他太过能干将来会顶了自己的位置。
“侯新啊,这次抓捕作恶多端的飞贼毛一啸你可立了大功了!这样吧,我准你休假三天,回去好好休息休息,再赏银百两。”原本的“升百户”到了嘴边,吕冲还是咽了下去,只给了这么个不痛不痒的赏赐。
“谢大人!”侯新倒是毕恭毕敬的领了赏。
离了镇抚司衙门,刘纲就忍不住了,“大人,这吕冲也太小气了!那毛一啸为害已久,手上的人命不下数十条,那吕冲派了那么多人都没抓到他,结果你抓到了就轻飘飘的几句话把你打发了!明明有个百户的位置空出来了。”
“我年纪还轻,爬的太快也不是好事。”侯新自己倒是看得很开。
刘纲看着眼前的少年,是啊,眼前这人也才十四岁,自己明明比他大三岁,可在他面前却总不自觉的想要服从他。“哎,对了,大人,昨天那只白玉簪的主人有线索了吗?” 刘纲又想起了一事,遂问道。
“没有,只不过是只再普通不过的簪子,仅凭它找不到主人。”侯新想也不想的回道。
“是吗?我看那簪子好像很贵重的样子,不像一般人戴的起的啊!”刘纲仍旧困惑。
“昨天晚上太黑了你没看清,那玉是再次不过的了,雕工也粗糙。再说如果它的主人真戴的起名贵的玉簪,还用得着去盗墓吗?”侯新耐心的解释道。
“也对。”刘纲遂不再纠结于那只簪子。
见刘纲信了自己的话不再过问那只簪子,侯新也松了一口气。“哦,对了,昨晚上那墓有挖到什么东西吗?”
“确实挖到了宝贝!”刘纲兴奋的说道。
“走,带我去看看!”侯新也来了兴趣,他倒要看看大晚上的她去坟场找什么。
天气越发的热了,女学也停了课。景怡因为担心那只簪子的事,整个人都蔫蔫的,门也不爱出。韩氏以为景怡是天太热懒得动,对她的异样也不在意。
出于对李成和鹃娘的愧疚,景怡让芸飞去过一次李成家,照例丢了几个钱。芸飞回来说鹃娘的病已经大好了,不用再整日躺在床上,已经能四处走动了。还说李成想亲自上门来表示谢意,芸飞帮忙婉拒了。景怡觉得芸飞拒绝的好,李成上门要是被蒋家知道了那还了得?李成还托芸飞转告说以后景怡但有差遣,万死不辞。景怡想到自己挖了人家外祖母的坟就心虚,哪还敢支使李成做事?虽然自己手上真的无可用之人。
整日窝在家里吃吃点心喝喝茶,闲来无事再翻翻地方志,时间倒也过得飞快。随着天气渐渐凉爽,女学也要开课了。这一日,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