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你快回刀中去。”
潺渊看不清前面三人,只能看见他仰起的脸。本才Yin冷下的声线,忽地又温和起来,徐徐道:“你将如何护我。”
“一战到底。”禅景咬牙道:“死不足——”被人用掌心不客气的堵住了话,禅景还没说完,有些懊恼的冲潺渊眨眼。潺渊捂着他,不想听他再心直口快的说些不吉利的话。
“公孙?”潺渊眼转向三人。
少年有些畏惧,往后退到了公孙温的身边,才鼓起勇气道:“是、是!”
“谁是公孙阿猫,谁又是公孙阿狗。”
少年气结,老者也瞪起了眼,喝道:“好大的狗胆!待老夫断了你的刀身好好打磨打磨你这嘴!”
潺渊另一只轻轻拍在禅景肩头安抚着,垂下头去望着他,唇延讽刺道:“他要打磨我,你怕不怕。”禅景呆呆地摇头,潺渊的指尖就意味暧昧的滑动在他肩颈,低笑起来:“好没良心的家伙。”
老者被晾了个尴尬,正待出手,公孙温却跨近了几步,十分宽和一笑,道:“何必如此剑拔弩张,正所谓不打不相识,今日公子从此地过,也是客。规矩虽然定在那里,但人却能酌情思顾。为难江湖兄弟有违公孙家处事之道,只要留下刀,任君来去。”
禅景被捂着嘴,只能冲对方皱眉,驳论的话都被堵在了喉咙里。
公孙温揣测着潺渊的心思,却在男人薄讽的唇边看得心下微微一刺,有几分不大好的感觉。
潺渊没理会他,只问禅景:“即便如此你也要往东去么?”
禅景点头。
潺渊指尖滑过他下颔,质地考究的袖角扑风而动。男人渐渐俯身在他肩头,道:“身体给我,我们就走。”
滚烫的侵占感再一次从脚底猛烈地蹿涌向身体四周,明明是充满危险的黑暗流肆,这一次禅景却没有恐慌感。意识被黑暗包裹稳固在身体的角落,温暖的让他昏昏欲睡。
公孙温听不见他们说了什么,只见那封魂消失在风中。而禅景微微敛目,像是不习惯突然清晰起来的周围。
公孙温不禁上前一步,问道:“如何?”
禅景手指搭在了刀柄,同一个人气势竟迥然不同。那猫眼半敛之间煞气微泻,让年轻的眉眼凌厉非常。“如何?”重刀单臂而抬,架在了肩头,嗤笑道:“麻利的滚远。”
不等老者暴怒,禅景的身形已经眨眼到了身前。比其先前简直是天翻地覆,老者的手还未摸到刀柄,腰腹间一阵猛烈的撞痛,身形已经被单单一脚踹跌出去。重刀冲破风声,直直插竖在他头边,鬓边白发迎声而断。禅景踩在他后心,力道之猛竟让他爬不起来。
公孙温一瞬一息间竟反应不得,看清时叔公已经被踩在脚下。纵是他有怀Yin手腕的耐性,现下也该撕破了脸皮。“不知好歹!”
禅景连头都未回,脚下重力碾压,他低下的脸上是原本绝不会出现的神情,杀气四溢又眉眼带笑。公孙温出刀从后直逼而来,禅景重刀回手隔架,反覆间砰声,公孙温的刀已经脱手而飞。重刀刀脊横撞在公孙温的肩骨,将人狠狠砸撞在地。
禅景的眼扫向少年,少年已经惊慌失措。他连刀都没了,如何对的上这样的人?
脚下的老者吃痛出声,公孙温也抱臂翻滚。禅景碾压着,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他对少年道:“滚么?”
少年腿有些抖,不是被他这一手吓的,而是被他这一眼看的。三叔公和公孙温的痛声就刺激在耳畔,少年比不得其中任何一个。在外跋扈已久的小太爷恐慌的后退,简直不认得这个人和先前是同一个。
禅景偏头一声嗤笑,他转身就跑。一众下属这次连头都不敢回,一群人跟在后边爬滚着跑。
禅景将刀收回鞘中,蹲下身,对面色惨白的公孙温道:“公孙耿是你家的人么?”公孙温没回话,他伸手按在已经重伤的肩骨,将人猛力拖拽向自己。猫眼诡谲莫测,道:“是你家人吗。”
公孙温痛到失声,不断点着头。
“他在哪。”
“老、老祖在家、家中园墓。”
禅景舔了舔唇角,露出个乖张的笑,道:“我是乌有峰以南两千山上的人,励志踏平公孙家,鞭尸公孙耿。我还会来的。”说罢他松开手,抓了把雪仔细擦了擦手,向东头也不回的走。
乌有峰以南两千山!
公孙温咬碎了牙吞下这口苦果,心中生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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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又在外野宿。
禅景醒来时头有些昏沉的闷胀,他在篝火旁温暖的枯草堆上醒来,被火上架烤的野鸡诱惑到。身上的大氅裹得严严实实,重刀也平平安安的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
“潺渊。”
他磕绊了半响才叫出这个名字。
可是一片寂静。
禅景想,大概是这次帮自己费了神,恐怕要有些时间不能看见他了。
正想着,从身后忽然横来手臂,将禅景拦腰拥紧怀里,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