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自己会对一个男人念念不忘,他没去李瞑云身边时还喜欢过安国公府里的一个小丫鬟。
也从未被男人撩拨过。
猫眼像是被吓到一般的睁开,低头看了看某处,又顿时红了脸,藏进大氅里。
真……真是奇怪,他怎么想起个男人……也这样啊。
禅景翻了几个身,一直闷闷不乐。他把自己裹进大氅里,火渐渐灭了,洞里也冷起来。不知多久,他已经昏昏欲睡的时候,肩头忽然重了重。
有人揽压住了他整个在怀,漫不经心的指尖舒展进他的发丝间,带着独有的挑\逗意味,还有从来不曾用心过的节奏,一下一下,撩的禅景几乎要软了身。
他不用探头去看,也知道这是谁。
“看来你很想我。”言语深埋进禅景的发顶,潺渊的呼吸的热度紧贴在他头皮,让人从心里一阵酥麻。潺渊低低笑,却仅仅只用手指顺在他发间,没有以往逗弄欺负的意思。“为什么不说话。”
“嗯……”禅景脸有些烫。
潺渊细细地吻在他发间留恋,声音低到像是感叹,道:“……救我又什么好处。”继而笑的令人迷醉,却又令人心疼,道:“我已经死了。”
禅景胸口一紧,隔着大氅扒住了他的胸膛,没有说话。潺渊的手指滑在禅景脊背上,难得温柔的顺抚,他道:“我生存在你的黑暗,永远改不掉的劣根。你救我,我就会吃了你。如今回头还来得及,趁着我……”
话音在这里无奈的断了,再也没有接上。潺渊静静地抚着禅景的背,黑暗中的朦胧眸子彻亮的惊人,他的神色似迷茫又似慌张,像是一时间找不到贴切的词来继续。
“不回头。”禅景在他怀里闷闷道:“到了剑冢之后大不了再争一场,输赢天定。”
潺渊没有再讲话。
直到禅景睡去,浑身温暖。他拨开大氅,看见禅景捂的微红的脸,盯了许久,神使鬼差的垂下头,神使鬼差的靠近那微张的唇。
禅景在梦中打了个喷嚏,潺渊猛然惊醒般定住。就这样咫尺一夜,也没有覆上去。
第二天禅景醒来时身上还有余热,他起身摸了摸冰凉的刀鞘,昨夜像是梦中。潺渊没有说话,他便继续上路。
过了这山地,就是一丈开出的平原。但这地不是随意通过的地方,这是公孙家的地盘。公孙家没有什么其他讨厌处,但仅仅有一点就足以让他们遭江湖吐槽。
那就是他们喜欢兵器,但凡经过此地的人,只有留下兵器才能过路。
禅景不喜欢江湖八卦,也从来没有看过江湖日报,他唯一的江湖关注也就只有秦太白了。所以公孙平原有什么规矩,他不知道。当他都行走出一半了,才被人拦下来。
“过者何人?不留兵器哪里走!”雪中追上来的男子年不过十五六,一身雪上功夫十分了得。禅景看着他迅疾而来,雪上却仅留了浅浅的足迹,和自己一脚一坑的模样截然不同,不禁来了兴趣。禅景停下来,侧眸盯着对方的脚下,盯着对方一个踉跄险些栽个跟头。
“看……什么!”少年长得是唇红齿白,十分秀气,就是张扬间带着鲜明的烈性,不太好招惹的样子。
禅景在家时常和禅睢打交道,怕倒是不怕他,只是不擅与这样的人言谈。禅景退了几步,猫眼警惕道:“来者何事?”
“哈?”少年性急,瞪起眼来,“你在我家地界里,问我什么事?没听说过公孙家的名头吗?留下兵器来!”
公孙家是什么人,禅景还真的不知道,他反手握到刀柄,皱起眉来,“好奇怪的规矩,我为什么要留兵器来给你们?”
“这是公孙家的地盘,就得按照公孙家的规矩来!”
“这大余都是圣上苏氏的地盘,怎么不按大余规矩来?”
少年一愣,继而像看见傻子一般的看着他。“你是哪里的人?行走江湖竟然还提朝廷的事,谁管你啊。既在我公孙家,就得按公孙家规矩来!不留兵器,那就干一架!”
禅景身上仅仅只有两件兵器,潺渊是不会交出去,秦太白所赠的匕首也不能交出去。他虽怕麻烦,但遇到不讲理的,也只能麻烦。
当下横开一步,就要拔刀。
少年见他这架势,气极反笑。朝后一伸手,自有下面人递上刀来。
“好小子。”他对着分明比他大些的禅景冷笑,“不要命的和小爷交手,让你有来无会!”
少年的刀横开平寸,刀身斜弯直滑,没有血槽。比起潺渊,轻了不知多少。
禅景一手解开包裹的棉布,手一沉,重刀顿时出鞘。重刀一出鞘,对面原本屏息以待的少年立刻瞪圆了眼。
“好家伙!这么看不起我?今日不打的你爬着出去,我就不姓公孙!”
一把锈迹斑斑的破烂柴刀,用来和他过招?这赤裸裸的轻视鄙夷已经点炸了他。他决意要给这来路不明的小子好看!
公孙家常年虎卧平原与他们内传心法功夫离不开关系,否则单单是过路留刀这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