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他额间都是汗,这人也不嫌黏。秦太白将他往怀里固了固,道:“睡吧。”
逐欢本身也Jing神恹恹的不舒服,闻言便闭上眼。秦太白宽厚的胸膛就在身后,将他护的稳稳。逐欢唇边忍不住扬,就这么热的冒汗睡了过去。
逐欢是秦太白的刀。
秦太白当年要出师门,他师父横刀立马在山口,告诉他想出师就来战。秦太白六年时间里用了十二把刀都断在他师父那里,直到他被称为刀圣的时候他还是没能从他师父门下出师。江湖人说不是他的刀术不好,而是他舍不得用他最宝贝的那把刀。
最宝贝的那把逐欢。
出自南荒剑冢,长三尺六分,笔直长刃,锋口森寒,哪怕在剑冢之中也当的起一声好刀,江湖列名刀剑录,逐欢甚至位居逍遥之上,名属第一。
秦太白从握刀起就是逐欢,他如今三十六岁,逐欢陪了他整整二十六年。二十六年里朝夕相处,有太白必见逐欢,有逐欢必请太白,这已经是江湖不成文的道理,也是秦太白刻在骨子里的东西。
次日逐欢醒来时已经快午时了,他睡眼朦胧的四下摸索,没有摸到想要的人。睁眼一看,除了被裹得严实的他,秦太白已经起身了。明明出了一夜的汗,他却浑身清爽,想来也是秦太白擦拭的。
逐欢掀开被子跑下去,推开门,漫天的大雪就簌簌的往脖子里钻,他目光先找到了在院里打水的男人。
秦太白听到了他的动向,看见他光脚在门边,眉梢一沉,道:“去把鞋子和大氅都穿上。”
逐欢不着急,歪头还想发会呆。秦太白已经过来了,将人一抄就抱回了房。
“我又得被关一天是不是。”逐欢穿着衣服对秦太白鼓了鼓脸颊,“这一个冬天哪有不下雪的时候,往年不也是在到处跑跑。”可是垂眸给他穿鞋的男人不讲话,也没见松口的意思。逐欢捏起秦太白的脸颊,已经是大叔的男人皮肤还是那么弹,他轻哼了哼,道:“一把年纪的怪大叔。”
“怪大叔陪着你玩不好吗。”秦太白就这么抬头看他,有些无辜道:“大叔就只喜欢你了。”
逐欢微扬漂亮的下巴,像只骄傲的小狸猫,他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道:“真是没办法呢,那就快上茶来,给我讲故事。”
秦太白捏着他下巴摇了摇,笑道:“仙茶神露,花生栗子,你想要什么有什么。”说完对他道:“给打个奖赏呗?”
逐欢双手撑在榻上,俯身对他一派纯真道:“想要什么赏?爷给你。”
秦太白目光不动,“我像要什么的?”
逐欢掀唇笑了,靠近他的脸,唇和唇气息都摩擦到了的时候,偏偏噫了一声,用自己的食指抵按在他唇上,微笑道:“病着呢,就赏一半,剩下的给爷记账上,赶明了有空再——”
秦太白就隔着那根手指吻了上去,舌滑顺的触碰到了指腹,逐欢却抬身不让他亲。
“都是口水。”
“口水也记账上怎么样?”
“恶心人。”逐欢收回手,“快去干活。”
秦太白知道他这是害羞了,也不戳,应了声就去隔壁给他端温着的粥膳,逐欢趁这个空去洗漱。
虽说乌有峰顶就他们一家,但家的院子却没有江湖人士想象的那么大。普普通通的小围院,围起来还是秦太白的意思,说是因为总有附近的猎户和村民偷看他家小爷。院里种了五六棵桃树,这也是秦太白的种的,因为家里人喜欢吃桃。角落开辟成了小菜园,种了些青菜之类的,这倒是逐欢的意思,不过总被发配过去开垦的还是秦太白。还支了个葡萄藤,夏天逐欢常在那纳凉。房屋有五六间,除了柴房和灶台,有个浴房和客房。不过客人几乎没来过,后来就变成了逐欢的屯书的地方。一个小院干干净净整整齐齐,就他们两个人,安静又舒适。
早膳是nai馒头,凉拌笋,和小米粥,秦太白端上来的时候还是温热的。小米粥熬的正好,浓稠米香。小青笋添了醋,没配多少辣,让逐欢开开胃正好。nai馒头是刀圣纯手工蒸做,估计全天下除此之外别无二家。
逐欢一口一口吃的欢快,秦太白也陪着用了个馒头,见他吃了不少。等他吃饱之后摸摸了额,觉得不烫了才放下心,对他道:“今天已经不热了,但也不能出去跑。就在屋里玩,不许找空跑。”
逐欢只盯着他看,秦太白就笑了,“我也陪着,哪也不去。”
逐欢这才轻哼了几声,不说成也不说不成。
入冬了秦太白的确要比往常忙了些,先是峰下来了匪,他去揍;之后峰腰塌了雪,他去挖;最后峰顶来了熊,他去赶。总之乌有峰下百姓请求不断,刀圣就听着求峰上峰下的来回忙。
忙着忙着逐欢就病了,这下秦太白就哪儿也不去了。
还没陪多久,院门就响了。逐欢本来枕在他肚子上正看书,闻声后带着书就移了位,秦太白只得去开门。
门口是个裹了厚实皮毛的姑娘,豆蔻一枝花,见开门的是他,也不急,甜甜地就笑了,道:“打扰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