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前的宁静,一旦承认,后果不堪设想。
见女儿极力否认,杨凤芹升起的那一点异样感觉又渐渐平息了,越是相处,越觉得骆刃那孩子看自家女儿的眼神不一般,可两人似乎也一直是君子之交,开着门练琴,每天一小时,不多不少。
女儿是个很自律的人,尤其是升入高二之后,乖巧得让他们夫妻俩都有些心疼,每天骆刃走了之后,也一个人看书到深夜,非常用功,根本不用父母Cao心,不像是在谈恋爱的状态。
难道是自己想多了?又或者是骆刃在暗恋自家女儿?
许依诺被杨凤芹看得有点发毛,却还是不得不稳住心神,告诫自己不能穿帮,“那钱怎么还呢?”
即使真和骆刃在一起,她也没有花男友钱的习惯,她更想要“势均力敌”的感情。
可杨凤芹却误会了,见女儿还是这种不肯占人家便宜的态度,她除了欣慰之外,竟然还有一点对骆刃的同情,那孩子也不容易,自家女儿大概是被他们管得太严,马上十八岁了还没开窍,骆刃的殷勤是白献了。
说起来,如果囡囡大学毕业之后,再遇到骆刃这样的小伙子就好了。
“妈?”
“啊,”杨凤芹从自己的遐想中回过神来,“给是一定要给的,不过也没多少钱,现在立即给他,反而显得咱们斤斤计较不通人情,不如过一阵子以我名义送他一个差不多的礼物,或者干脆过年给他包个红包。”
“……”许依诺,“妈妈你知道是多少钱吗?”
杨凤芹看向许依诺:“一两千吧,你们老师不是能报销一部分吗?”
许依诺:……
妈这个牌子,您到底是认识还是不认识?
许家虽然在松城算得上家底颇丰,可杨凤芹一直对奢侈品不大热衷,因为交际的圈子有些阔太太,才买过一两个名牌包装门面,但事实上不常逛奢侈品店,只认识牌子,但Jing确到衣服鞋子的价格不了解也是有可能的。
见杨凤芹看着自己,许依诺心念电转,又默默把真实价格咽了回去:如果超出她预计太多,杨凤芹那一点“怀疑”,说不定就坐实了,不知道等下会怎么爆发。
“没什么,我是怕您忘了。”许依诺最后道。
……
经过三次正式彩排,十二中一年一度的‘盛世’终于要拉开帷幕,不仅学生会上台展示才艺,老师们也会参与进来,但相较之下,老师们的表演就显得很敷衍,比如高三年级的老师们,准备的节目,是个集体朗诵。
最后一次彩排的时候终于犹抱琵琶半遮面地亮了相,高三组的老师们备课比较紧,没时间练习也情有可原,可许依诺硬是从他们平淡的嗓音中,把激昂.奋进的诗歌,听出了数理化公式的味道。
“过分了啊。”骆刃小声对许依诺耳语。
许依诺回了个有些克制的调皮微笑——教师组近在咫尺,没有人敢笑出声来。
如果说老师们更多是敷衍,同学们的表演则都下了功夫,就在上场前,郭红豆还对她实时播报:“现在公众号的关注量已经超过三千,而且今天的新关注激增,基本上是全员参加,你要加油啊!”
“……”许依诺,“谢谢你,我现在压力小多了。”
郭红豆笑出声:“有压力才有动力嘛,我相信你!”
“只希望别太紧张,不要把音节弹错。”
“不会的,你紧张的话,我就不给你增加压力了,反正投票通道是晚会开始的时候才开通,据说还有网络直播,听说现在呼声最高的是孟瑾那个心机女,她怎么好意思穿成那样,她这是作弊,老师竟然不管!真是世风日下,我都想关掉公众号取消活动了。”
许依诺:……
郭红豆清了清喉咙,压抑住自己熊熊的倾欲,“对了,说到演出服,你什么时候去换,说起来第三次彩排的时候我溜进去围观,也没看到你和骆刃的衣服,全场只有你们两个穿校服走过场,傻死了。”
“……”许依诺,“钢琴今天才到,不过一会儿我们要提前去试琴,说起来骆刃的衣服我也没见过呢。”
“应该就是普通的西装吧,男生不都是这样的,不过,骆刃的话应该很帅,有肌rou的男生穿西装最帅了。”郭红豆把自己说出了星星眼。
一旁的吕泽阳不甘示弱:“我也有肌rou。”
郭红豆冷淡地“哦”了一声,许依诺似乎看到了吕泽阳头顶气出来的青烟。
今年最后一天,十二中所有同学都照常上课,放学之后,食堂提供晚餐,而后直奔礼堂观看跨年联欢会,大多数人一整天都处于兴奋之中,讨论的最多的就是晚会以及“校花评选”。
而挑起话头最多的,就要属本班唯而参加表演的女生,孙新颖同学,她一半的时间高声讨论自己的芭蕾舞,仿佛获得了比赛资格的“选美女郎”,另一半时间则诋毁孟瑾的演出服有多像钢管舞女郎。
期间还时不时抽.出空,多看一眼许依诺,话里话外,对她当选“校花”给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