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庙,让众将出资捐建,将功德都记到他们头上,保证他们没话说。”
一番连环妙计成功打动赵匡胤,就此将他当成可堪重用的谋士,面上还不愿表露心迹,不冷不热说:“你确有几分小聪明,朕爱惜人才,也想人尽其用,可你身体残疾,不能入朝为官,商荣又身在京城,若发现你的踪迹,定不与你干休。你还是趁早离去,朕可送你一些金银以供安身。”
王继恩善揣人意,比着他的想法应答:“俗话说好事不在忙上,草民愿意等,也不奢望出仕为官。”
“当真?”
“草民不敢欺君。”
他没撒谎,现在一个普通官职已不能满足他的胃口,他要站在权力中心,左右庙堂的Yin晴。
皇帝称孤道寡,维护权力就成为人生第一要务,凡是能为这一主旨服务的不论亲疏远近都可取,赵匡胤也犯了帝王都不可避免的毛病,撇开朋友义气,对王继恩说:“你以前是符太后的得力近侍,如今贺皇后正缺人侍奉,你先去她宫里当差吧。”
他把王继恩安排到贺皇后身边,怕赵霁发现,才将赵德芳迁往景福宫,商荣赵霁以为王继恩已和韩通逃逸,均未料到赵匡胤会包庇歹人。
又过数月,商荣意外接到义妹周薇从南唐发来的书信,原来宋国伐蜀连战连克,蜀主孟昶已陈表投降,南唐国主李煜深知唇亡齿寒,预感宋国接下来就会转而对江南用兵,朝野上下惶悚不宁。
周薇作为王妃也替国主忧虑,一日偶然得知商荣是周国皇子,现居开封,深受宋主礼遇,便想请他帮忙说情。
商荣读罢书信,一面同情周薇的处境,一面对这幼稚请求为难。南北分裂已久,统一乃大势所趋,南唐朝廷的**与后蜀不分上下,当地百姓渴望清明的统治者。而富庶的江南地区能为宋国提供大量赋税和财力,支持朝廷向北收复幽云一线,此乃继往开来的大计,岂可以私人情分干预?
他犹豫数日,几易其稿,总算写就一封回信,委婉地拒绝了周薇的请求,又承诺会向宋主谏言,求其保障她和家人的安全。
这件事令商荣郁闷了很久,愈感不便再在宋国久居,与赵霁商量另谋出路。赵霁盼着与费初蕊团聚,央他再耐烦一阵子,两个月后西征部队押送孟昶一家回到开封,赵匡胤封孟昶秦国公,在开封城南找了座宽敞华丽的宅院安置他,次日亲到府中“探望”,目的是见识一下那艳冠群芳的花蕊夫人。
此时费初蕊已年过三十,长期养尊处优的生活使她看上去仍像青春少女般?丽,只一眼就将赵匡胤迷倒,美色还在其次,主要是因为费初蕊长得太像死去的赵京娘,赵匡胤见她如见亡妻复生,立时勾起强烈的相思,回宫后一连几天心驰神往,打算纳费氏为妃。
皇帝想要一个女人,下一道圣旨就能得到,可费初蕊的特殊身份难倒赵匡胤,这特殊不在于她是曾经的蜀王妃,而是因为赵霁。
娶义弟的庶母做小老婆,不仅不地道,还乱了辈分,估计赵霁也不答应。
踌躇再三,赵匡胤终是耐不住了,这天趁赵霁受封益王入宫谢恩,将他领到偏殿私谈。方才在大殿上赵霁拜他,到了偏殿他却向赵霁深深一揖,惊得少年倒退两步,噗通跪倒下去。
赵匡胤赶忙扶起,握住他的手说:“贤弟,愚兄有一事相求,万望答应。”
他Cao起家常口吻,赵霁更糊涂了,君臣有别,自从赵匡胤当上皇帝,他凡事便多了七分谨慎,再不敢像从前那般随意,小心问:“不知陛下有何旨意?”
赵匡胤叹息:“后天便是你京娘姐姐的生日,我昨天看到德芳就想起她,难过得整宿睡不着。”
赵霁见到皇帝青黑的眼圈,也不禁伤感动情:“姐姐命薄,若福禄厚些,这会儿已苦尽甘来了。”
赵匡胤哀叹:“我已追封她为贵妃,此次派军西征,也命人去峨眉封赐了她的家人,可这些都不足以慰藉我心啊。德芳渐渐懂事,常常思念母亲,我看了甚为不忍。”
一番痛陈说得赵霁眼泪要掉,哽咽安慰:“陛下乃万民之主,不易太过伤神,否则姐姐在天之灵也会不安。”
赵匡胤说:“我还好,真正可怜的是德芳,他年纪还小,不能缺了母爱,家里孩子太多,你大嫂顾不过来,我想另外给他寻个母亲,已觅好人选,不知你赞不赞同。”
赵霁听着古怪,忙说:“陛下的家事臣子怎该插嘴,况且这对德芳是好事,就是不知您相中的是那户人家的千金?”
赵匡胤铺垫完毕,一下子揭开锅盖:“就是贤弟的庶母花蕊夫人。”
赵霁险些惊倒,费初蕊进京后他已多次上门求见,均被拒绝,他听说姨娘怪他投靠敌国,误以为他协助赵氏攻打蜀国,对他生了怨气,不肯再与他相认,正为此苦恼伤心,再得知赵匡胤的意图,脑袋像被石缝夹住,眼珠子都动不了了。
良久结巴道:“陛下,那是臣弟的姨娘啊。”
赵匡胤紧握他的双手求告:“愚兄知道此事不妥,可心里实在放不下,我与你姐姐夫妻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