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失,必令你的夫婿亲人创巨痛深那。”
言下之意劝苗素老老实实回家生孩子,别继续胡闹。
苗素反唇相讥:“陈道长,我看你和蓝奉蝶交情匪浅才请你来喝喜酒,你想反客为主,撵走我,自己做这个新郎官么?”
陈抟气极失语,愁眉苦脸瞅着苗景。
苗景担心蓝奉蝶安危,喝令女儿速速将人交出来。
这时苗素的部下和仆从被争吵声惊动,数十人提灯持械相继赶来,见状以为府上进了强盗,忙不迭四面围定,请示苗素如何驱处。
苗素以男声下令:“去请蓝教主过来说话。”
陈抟苗景和穆天池情知她要当众羞辱蓝奉蝶,都不约而同大声制止,苗素充耳不闻,虽说婚礼当天才是重头戏,可先来个预演也不错。
少顷,蓝奉蝶出现,来时他听仆人描述三个“盗贼”的外貌,已猜出是谁,暗叹不是冤家不聚首。这三人他一个都不愿意见,对苗景更是由内而外的反感,可是这人是苗素扭曲的源头,要教化苗素,还得当面理清乱麻,顺便还自己一个清白。
苗景见到他,愧痛欲死,久悬的泪水倏忽落下。
苗素在他和陈、穆二人间来回指了指,对蓝奉蝶说:“这三个人硬说是我逼你嫁人的,你快告诉他们,你是自愿还是被迫的。”
蓝奉蝶冷冷瞪视苗景,宛若一座长满棱角的冰山压在对方心头,让他瑟瑟发抖,很快沉痛自责:“小蝶,我对不起你,我家门不幸养了个畜生,害你受苦了。”
蓝奉蝶当即冷嗤:“这话不对,是她生来不幸,摊上你这畜生一样的爹,你最对不起的人是她!”
苗景震懵不言,苗素也觉诧疑,她习惯把蓝奉蝶往坏处想,当他在使离间计,立即喝问:“蓝奉蝶,你什么意思?”
说话时墙外冷弦乍起,有人在弹琵琶,声音距此数十丈,几个堂音后竟直逼耳边,是《霸王卸甲》的前奏。
只听一连串低音犹如隆隆战鼓深沉悲壮,金戈铁马穿越崇山峻岭,刀枪上的冷辉黯淡了月光。
沉重的压迫感顿使人胸闷气短,几个不会武功的仆人捂住耳朵委顿下去,余人也感到不同程度的晕眩恶心。
苗素惊呼:“是六壬催魂琴!”
陈抟亦知来者不善,急忙拔剑拒敌,曲声如千丈峭壁拔地而起,密集的中子弦拉开战幕,金声、鼓声、剑弩声、人马辟易声交错奔腾,如见雄军百万,铁骑纵横,呼号震天,如雷如霆。
陈抟霎时血脉受阻,稍一作动就要栽倒,浑身涌出chao水般的冷汗。以他的内力尚且抵御不住,那些武功低微的部下闻声即颠倒错乱,有的满地打滚,有的绕行狂奔,呼号哭喊,以头撞墙,片刻后已有数人七窍流血。
众人惊罕谁能有此功力,只苗素判定是军荼利明王宇文渊,这师父待她不错,久别重逢正该欢聚,怎的一来就给个杀气腾腾的下马威?
她不及多虑,按下大刀刀柄上的机扩,刀身对半分开,中间连着七根钢弦,放在地上就是一架七弦琴。她按商调宫,奏起与之抗衡的琴曲,铿锵十二律仿若昆山玉碎凤凰叫,老鱼跳波瘦蛟舞,磅礴雄浑,震魂夺魄,暂时抵住琵琶曲的攻势。
陈抟觉得窒郁稍减,抓紧时机前去杀敌,却被蓝奉蝶拉住。
那琵琶手绰有余裕,苗素的琴声还不能克制他,此刻进攻招出更凌厉的攻击,己方恐要全军覆没。
他向陈抟、苗景低语:“抱元守一,稳固心神。”,而后封住他们的“翳风xue”、“听宫xue”,再取出玉笛,协助苗素与敌抗争。笛音似潺潺清流,于涧石之间盘旋往回无处不到,滴碎金彻雨,敲碎玉壶冰,苗素的琴声如斧,他的笛声就是游刃有余的鞭子,刚柔相济,同仇敌忾。
敌人见战势焦灼,曲调一变,划二弦、拂三弦、滚四弦,绵密的宫调营造出云垂四野,怒海扬波的景象,数百艘艨艟斗舰破浪而来,船上杀声震天,万箭齐发,击碎耳膜,撕碎魂魄。
蓝奉蝶没听过这样霸道的乐曲,一时应对无方,而苗素跟着变换曲调,竟能接住琵琶音。他乐律功底极深,聆听一小截片段便摸着门道,凡是声乐都以五音为基础,宫属喉音,五行为土,商属齿音,五行为金,角属牙音,五行为木,徵属舌音,五行为火,羽属唇音,五行为水。苗素现在正是用五行相生相克的原理应对敌人的曲调。
他掌握要诀,现学现用,又在琴声提示下触类旁通地领悟出许多变化,曲调变幻越来越灵活。这法子不仅拼内力更拼音乐才能,这两样他都强过苗素,险韵迭起,屡出奇招。
对方久攻不下乐律越来越繁复,琵琶共有八十四调,大概是十二律每一律各有七韵,一共是八十四调,为七弦琴所不及。苗素渐渐力不从心,这时蓝奉蝶的笛声转为防守主力,笛子是乐器之祖,音域最为宽广,足可与琵琶周旋。
这场无形的战斗更胜真刀真枪的较量,声声夺魂音符恰似山僧扑破琉璃钵,壮士击折珊瑚鞭,篇篇死亡乐章浑如海神驱趁夜涛回,江娥蹙踏春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