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时来运转了。
又见白星河立在冰盖上,下肢遭封冻,正拼命挣扎,可不管怎么运气都不能打通下身血脉,细针利齿似的寒气还在持续向上侵袭,慢慢吞噬他的身体。他戴着人、皮、面、具,脸色看不出变化,脖子和双手已惨白泛青,身体抖得像个伤寒病者。
商荣回到他跟前,衣衫被内力吹得腾起,洋溢森森寒气和杀气。
这杀人如麻的歹人可能觉得自己死也够本儿了,全无惧意地盯着赵霁背上的人,根据云飞尘的状态辨认出那是具尸体,马上对着商荣狞笑:
“原来是你这姓商的臭小子,看样子那白毛鬼把功力都传给了你,哈哈哈,豁出命也要扶植你,他真巴不得你是他儿子呀。”
商荣察觉他话里有话,先不忙找他算账,白星河继续猖狂讽刺:“你知道我们是怎么抓到他的?师父说云飞尘喜欢商怡敏,当日在上党郡我们找了一名女子假扮她,骗云飞尘说商怡敏被我们俘虏,云飞尘赶来救人,那冒牌货趁其不备用毒针刺中他的死xue,让他乖乖做了我们的阶下囚。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他有今天都拜你母亲所赐。”
盗亦有道,寻常坏人也有不能违犯的Cao守准则,而不灭宗却无恶不作,使尽一切为人不齿的卑劣Yin招,实是一群蝇营狗苟的渣滓。
商荣一脚踢中白星河盆骨,他惨叫一声,身体从大腿处咔嚓折断,与云飞尘所受伤势一模一样。商荣有意让他尝尝害人终害己的滋味,再上前一步踩住他的左手,脚踝轻轻转动,白星河的五颗手指像松脆的冰块在他脚底一一破碎,疼痛撕裂他美好的声音,非人的惨叫刺人心魄,而这些惩罚相比他的罪孽而言还远远不够。
商荣要为那些惨死的人讨回公道,厉声宣判:“你剥了那么多人的脸皮,今天我要把你浑身的皮一寸寸全撕下来,让你知道什么叫报应。”
白星河身受酷刑,仍无半分悔意,一得到喘息间隙便格格Yin笑:“我就是变成鬼,到了Yin间还会那么干,老天待我不公,哪怕下到十八层地狱也不能消除我心中的怨恨。”
赵霁忍受不了这份深入骨髓的恶毒,劝说商荣:“这混蛋入魔已深,死都不会悔改,你别跟他浪费时间,一刀了账得了。”
“少侠且慢!”
一个苍老的声音追着赵霁的话尾赶到,赵霁扭头看向东边的石径,广德方丈正匆匆奔来,他不禁忧急埋怨这胡须沾血的老和尚:“方丈,您伤得不轻,怎么又来冒险?”
广德笑道:“老衲放心不下赵少侠,想来接应,看样子是多虑了。”
他走到商荣跟前,合十行礼:“阿弥陀佛,商少侠,两年不见,你的伤势可都复原了?当日老衲误伤少侠,一直万分愧悔,今日得见还请少侠给老衲一个补过的机会。”
那次在东马棚,他为阻止商荣行凶,打断他的任督二脉,致使他内力尽失,商荣也曾心怀怨恨,后来听赵霁说这老和尚明辨是非,在郫邑多亏他积极争取,他和苗素才能顺利查验甄兴涛一家的尸体,为商荣洗清冤屈。将功补过,商荣也不打算再同他计较,见面后以礼相待,客气道:“那件事方丈也是受人蒙蔽,误会一场,不必再提。”
广德笑赞:“少侠宽宏大量,老衲感佩不尽,在此还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少侠可否应允?”
他想试一试能否说服白星河悔罪,请求商荣暂留此贼性命。
赵霁抢着劝阻:“方丈,这贼人先前差点害死您,您还救他作甚?”
商荣也觉得他这是在白费功夫。
“这厮冥顽不灵,无药可救,方丈何必为他费口舌?再说他罪大恶极,纵是悔过又不能饶恕。”
广德解释:“他固然该死,带若怀着恶念死去,必堕无间地狱,生前如能真心忏悔,死后还可减轻罪罚。我佛慈悲,度一切苦厄,只要有一分可救,老衲也当尽力。”
佛教普度众生,当年襄阳龙兴寺的广济大师也曾不遗余力挽救水贼愚民,商荣敬其为人,因而也对广德方丈采取礼让,将白星河交他处置。
广德请他帮忙提起白星河的残躯靠到山石上,问道:“白施主,你本是良善人家的子弟,为何堕入魔道,残害人命?”
白星河冷笑:“老秃驴收起你的假慈悲吧,别以为几句就能收买人心,你们佛教那套骗人的谬论只好哄傻子,其实都是狗屁不通的假话。”
广德风平浪静道:“施主这么说必有缘故,老衲愿闻其详。”
白星河恨道:“你们说世间事都有因果,恶有恶报,善有善报,我出生清白,早年也一心向善,却遭歹人陷害容貌尽毁,可见世上并无报应,只论强弱。弱者受苦,强者逍遥,就拿我和姓商的姓赵的两个小子来说吧,以前我比他们强,要杀他们易如反掌,现在他们武功胜过我,所以我只能受其宰割。我错就错在服从师父命令没早一点杀死他们,这是失误,并非报应。”
广德摇头辩解:“施主对因果一说了解得还不够全面,佛曰‘欲知前世因 ,今生受者是。欲知后世果,今生作者是。因不是定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