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作两处,好歹交代了他母亲一句:“阿沅甚少出来,娘照顾着些。”徐氏哼了一声,看在儿子面上,淡淡应了声:“恩,还不跟上。”苏沅微笑着应了声,回过头来与齐休瑜说道:“不用担心我,你且去吧。别喝多了酒,今日风大,吹着头疼。”齐休瑜显然对妻子的温柔小意很受用,点点头,早有人唤着“齐兄快来。”把他引了去。
一路上,沈轻赟故意缠着徐氏说话,徐氏被她逗得不时发笑,倒似把苏沅冷落在了一旁。苏沅也不在意,信步看着周遭景致。曲水□□动人,是盛京中最负盛名的游春之所。每年新科进士及第也会在此摆宴,名为曲江游宴。而后当今圣上大手一挥,将这曲水赐给了最受宠爱的敬华公主,又着京兆府于这曲水之上建亭台楼阁。其中数芙蓉园最为出名,于此高处可见曲水潺潺,漫处皆是柳碧花妍,更可瞥见远处纷至沓来的娇娘闺秀,绮罗云鬓,数不尽的春意旖旎。
今日却不在芙蓉园摆宴宴请众宾。因着这敬华公主也是个心思别致的女子。只觉得如此盛景,却囿于一阁楼之中,岂非负了这满园□□。因而命了仆妇携了软屏风而来,就在曲水旁划出一片,搭了屏风,与男宾隔开,两处却可互闻高谈阔论。此举合了不少夫人小姐心意。
这曲水宴,有人是为赏景而来,也有些夫人,是为了一探乘龙快婿。至于那些闺阁小姐,这场宴会更是她们为数不多的机会。
齐府众人到的不早也不晚,曲水旁已是莺声燕语环绕,徐氏领着沈轻赟并苏沅前来,自有丫鬟唱了名,敬华公主坐于主位,看向徐氏一行人,瞧见苏沅却觉得面生,便笑着道:“徐夫人旁边这位我瞧着倒是面生。”徐氏赶紧介绍:“这是臣妇儿媳,平日里有些怕生的,不太出来的。”
众人皆是一阵无语,便是事实如此,也该说的好听些,如此说法,倒是显得这少夫人畏首畏尾,难不成齐侯府名声便能好听了。沈轻赟心里得意,苏沅名声越差,对她只好不坏。敬华公主打量一会,见她倒是不卑不亢:“原是苏夫人,我瞧着可喜欢的紧,如此好人物,怕是侯府藏着不肯让人见呢,苏夫人怕也是不愿意的吧。”一句话开解了尴尬,众人听见公主这话,哪有不明白的理,都跟着凑趣玩笑,苏沅朝敬华公主看了一眼,眼神中带了些友好,敬华公主冲她点点头。
平时一应大小宴会原身都会推拒,因为盛京的贵女圈少有她熟识的,再加上徐氏这个甩手掌柜一应不理,沈轻赟有意排挤,她一向觉得无趣。也因而盛京中都在津津乐道这齐府实在不成个样子。从不曾见有正经媳妇缩在家里,当家夫人带着个外府闺阁出席的人家。只是从前徐氏无知无觉,沈轻赟别有用心,老太太不搭理,此事便成定局,盛京之人早已见惯不怪,面上还是一团和气。
今日忽见这夫妻二人相携而来,众人心里都有了些思量,说这苏夫人不得夫心的传闻也不尽然。更何况,苏沅虽在上京圈子不为人所熟识,苏家在江南可是一个大族。敬华公主此举,卖的不只是齐休瑜的人情。
沈轻赟自有自己常在一处玩的小姐妹,今日依旧是拉着苏沅往人堆里凑,往日里这些人也知道沈轻赟与她不对付,交情在那,再说这二人之间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因而对着原身一直是不冷不热的,也就是个点头的交情,再往深处是没有的。可今日有公主示好,便有心思活络的,一口一个姐姐妹妹叫起来了。
沈轻赟气的发抖,好啊,你可真是了不起呐。
苏沅自然来者不拒,原身本就是和善之人,这样的人,就算不是一个巧言者,也是一个好的听众。因而不管是虚情还是假意,苏沅在这群盛京的贵女圈中也受到了欢迎。
中间就被敬华公主请了去,正是在芙蓉园之上。苏沅行了一礼,敬华公主冷眼瞧着,她面如秋水,身材窈窕,十足十地是江南水乡养出来的清丽。与她,太像了。想着便伸出了手,“苏妹妹坐。”苏沅应声坐在了她下首,莲步轻移,一举一动皆是娴静。
敬华公主叹了一声,“果真不愧为苏府明珠。我年幼时随父皇与三王叔一起下过江南,那时还是你父亲接待,父皇本有意将你姑姑配给三王叔,奈何她已有婚约在身,可惜可惜。不过如今倒是把你拐进京了,可见父皇还是心有耿耿,只可惜累了你,孤身到这上京来。”她一口一个我,也不称本宫,又将当年之事放在面前,显见得是交好之意。苏沅不是愚笨之人,微微一笑,“圣上挂念,苏府之德。若是说到阿沅,也不值得可惜。早在姑苏便曾闻得盛京之中群芳荟萃,公侯小姐皆是爽利之人,阿沅歆羡之,神交已久。”
敬华公主握了握她手,眼中似有波光流动,“是该如此,没曾想阿沅看上去如弱柳扶风,其实却是个心智坚定的。阿沅可饮酒否,我有新酿桃花酒,可供一品。”
苏沅点头:“饮得。姑姑也是爱酒之人,一到这春日便会酿上一壶,不曾想公主也是此方中人,倒是亲切地很。”
敬华公主神情一瞬晦涩,却很快掩饰过去,笑道:“那可一定要尝尝看了。”
苏沅没有错过敬华公主一瞬间的恍惚,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