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下一个又一个大小诸侯国,令华夏各国胆寒。常常在开战之际,只要对方一见炎仲的旗帜出现,便当即打开城门投降炎国。
泽国反其道而行之,所战之处常以和谈为前提尽可能减少双方兵力损伤,甚至在一次攻入他国城池时,泽武王对身背荆棘跪伏在自己脚下的国君采取了宽放的态度。
泽国学习华夏礼仪道德文化的国策,开始在华夏各诸侯国间掀起了不小的波纹。
然,终究有几个个别的诸侯国,不愿投降臣服于炎泽两国。
最终不是一国全数被炎国所灭,就是君王刎颈自戕与自己的宫中。
这一日,远嫁杞国的公主泽瑢回到故别八年的泽国都城。
“你好好的杞国王后不做,回来泽国做什么?”见到泽瑢,泽珠并不觉有何惊讶之色,所说之话犹如早有预料一般。
泽瑢望着如今端坐于王位的泽珠,终是跪下身咬唇道:“八年前你说你当我是你妹妹,那我求你不要攻打杞国。”
泽珠见泽瑢忽然跪在自己面前,心中不由闪过一丝不忍,面上却依旧是一副君王之色:“只要你的夫君愿臣服于我泽国,从此以后想我泽国俯首称臣,我便不会出兵为难。”
泽瑢闻言,面色一动,却又露出痛苦之色道:“他是个傻子……宁可自刎,也不愿投降他国……”
“杞国,我是要定了。”泽珠并不为其所动,依旧冷声道。
“算我求你!我会劝他!每年向泽国献上贡礼!”泽瑢目中已是泪花闪动,锲而不舍道。
“我说了,杞国我要定了!”泽珠厉色道。
“泽珠!你尽如此无情么?”泽瑢站起身,瞪着泽珠吼道。
“两国之战,胜者为王,何谈有情无情!”泽珠冷声回道。
“哥哥!”泽瑢再次跪下,低头道,“我求你不要发兵,我不能眼见我的丈夫死去,孩子没有爹爹!”
泽珠终是动容,叹气一声道:“你还是回去好好劝劝你丈夫,只要他愿意立即向我泽国递上降书,我绝不派出一兵一卒,也绝不伤你子民一分一毫。”
“你!”泽瑢闻言,抬头瞪着泽珠:“泽珠我恨你!我恨你!若不是你!我不会远嫁他国!如今你又要害死我丈夫!”泽瑢缓缓站起身,“我恨自己生为王族之女,恨自己是个女子!是这乱世之中的一枚棋子!是你泽珠为了谋-夺-权-利的棋子!”
“够了!”泽珠一甩袖,怒道,“当日要不是我向父王进言,让你远嫁去杞国,你以为你能活到今日?恐怕早已死在泽仁的毒手之下!你母妃身为大司马张元纪之女,早已是泽仁的政敌,他早有除去你之心!”
“我宁愿当年死在泽仁手里!也不愿今日这般痛苦!我母妃和我外祖最后还不是被你所杀!”
“我不杀他们!他们就会杀我!”泽珠道。
“呵!呵呵!”泽瑢自嘲一笑道,“我只当自己命苦,只当我从未生于这宫廷之中!”
说完,泽瑢终是转身,凄然离去。
这之后炎泽两国如心有灵犀一般,各自停止了继续扩张领土的脚步,三年内只整军休兵聚集国力,同时暗中窥探彼此。
泽国泽武王下诏广招贤者,不拘于本国之人,建立了泽国第一支战车军队,还专门设立了负责平整道路、架设桥梁的工兵队。
随王诃子再一次受命于泽武王,献计献策,为泽武王改良武器装备,让泽国第一支战车军队首次拥有了戈矛合体的戟作为武器,还发明了双矢并射连驽。
随王这一系列的创举让泽武王面上喜忧参半,虽未对随王加官进爵赏赐土地,但终是不能再如过去一般故意忽略不理,金银珍奇倒也赏赐了不少,也再未让随王继续担任火师一职,而是以泽武王谋士的身份出入泽国王城。
冬日初雪刚融,随王诃子依旧一身素缟走出宫门,卫尉荆南紧随在后。
俩人刚刚走出不远,一旁突然窜出一个身披黑衣斗篷头戴帷帽的女子。
荆南握剑,挡在诃子身前:“来者何人!竟敢冒犯随王!”
女子摘下遮脸的帷帽,只见面色苍白如纸,却依旧可见雍容华贵之气。
“泽瑢!”诃子一愣,尽是脱口叫出声来。
“你果真能说话了!”泽瑢喜极而泣道。
屋中炭火烧得正旺,隔绝了外头严寒的空气。
“泽瑢你怎么会来了我随国?”诃子再不掩饰自己已会说话的实情,拉着泽瑢依旧冰凉的手道。
泽瑢抚上诃子的面容,道:“一别八年,早已物是人非,如今你也快变得我不认识了。”
“为何要如此说?你我虽在这八年里不曾相见,但若不是你一直在暗中替我寻访名医,如今我恐怕依旧口不能言。”诃子伸手,覆上泽瑢放在自己面颊上的手。
“这是我当年答应你的。”泽瑢摇头笑道,“能够在死之前再见你这故人一面,我此生已足矣。”
“为何一见面就谈生死?”诃子握着泽瑢的手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