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远勾了勾嘴角,心说这孩子被家里人保护的真好,“公司里也是想发挥你的长处吧,你声线这么漂亮有辨识度,不唱抒情歌可惜了。”
封啸眼睛一亮,想到了什么,“对了,等电视剧拍完我就进棚录音了,你过来探班找我玩吧。”
“好。”
“你等等,我找找啊,这是我正写着词的慢歌,你帮我想想,有什么想法没有?”
封啸这个人特别讨喜,就像一条淙淙流过,清澈见底的小溪,跳过山涧,在鹅卵石上嬉闹。许修远整天和他在一起,像是随身带了一个活力无限的小太阳,光芒亮的你睁不开眼睛。
“修远,你觉得这首是填词明明相爱却不能在一起,还是暗恋男神的少女心事,或者我爱的女人今天要嫁人了?明明都是差不多的感情,非要分个一二三四五,就像凯文的口红盘一样难以让人区分啊啊啊啊!”封啸抓乱了凯文刚帮他抓好的发型,封啸手还没有放下,就感到身后两道锐利的视线。
“我觉得,”许修远眨了眨眼睛,“我感受到一个人站在攀登上山峰,站在山顶看夕阳,突然有点可惜那个人不在自己身边,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吧。
”
“嗷嗷嗷!修修!你是个天才,就是这个感觉,就是这个味道!我回去赶紧把歌词填了,修修你简直就是我的知音!”封啸对着许修远飞了一串飞吻,一蹦一跳跑回了自己的宿舍。
“越过高山,可惜你不在,
看过的风景越多,想你的天气越蓝,
如果没你的世界太危险,我在音乐里寻找安全感,
看到的夕阳,想送你三百六十五天,
听过的旋律,与你分享的心情,迫不及待,
在想念的夜里,你就是我的唯一。”
许修远跟着哼了两段,封啸已经像渴望表扬的孩子一样,恨不得立刻把热腾腾的专辑做出来塞在他的怀里,就是等一句表扬。
“我很喜欢。”许修远在花言巧语夸奖别人方面,还有待进修呐。许修远翻开被封啸涂改的凌乱的歌词本,被扉页一行字吸引了注意力,“献给永远美貌如花的母亲大人。这是送给伯母的?”
“嗯啊,”封啸接口的特别自然,“那个母老虎整天盯着我要在正道上好好发展,要不是当初我坚持唱流行,她把我弄去唱美声不可,最少也能唱几首□□什么的。这张专辑要不是送给她的,过年她肯定让我跪着吃年夜饭不可。”封啸的语气很嫌弃,态度却情不自禁流露出了亲昵之情。“去年她生日,我迟了半天到,差点没把我数落聋了!”
许修远的眼睛被微微刺痛,手指僵硬放下了歌词本,脸上蒙上了一层Yin影,想起了小时候许多拼命想要忘记的回忆。
“对了,没听你提过你妈妈,她一定温柔漂亮吧,不会像我老妈一样长一条鱼尾纹,非要我们坐在一起安慰她,夸她脸上没有一点岁月的痕迹。”封啸坚决不放过任何一个能够吐槽自己老妈的机会。
“有烟吗?”许修远毫无预兆的发问,封啸一根筋的大脑没有反应过来。
“只有雪茄,本来打算带给我老哥的,今天正好你帮我试试味道怎么样,我哥他可挑剔了。”封啸翻箱倒柜,直到把房间“整理”成龙卷风过后的犯罪现场,终于在行李箱底下找到了一只小木盒。
许修远深深吸了一口雪茄,平静了一点,“你说那个生了我的女人啊,我十几年没有见她了,我想,她大概早就死在外头了。”
封啸楞了又楞,才明白许修远是在讲他的母亲,陌生的口吻,隐忍的恨意,从未想过会有这样母子关系的封啸,完全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安慰。
“对不起。”他嗫嚅着,局促的手脚不知道往哪里放,完全不像在自己的房间,倒是像忘记带作业在老师面前手足无措的学生。
“这和你没关系,”许修远甚至笑了笑,“很久以前的事情,都过去了,我早就把她忘记了。”可是封啸明明看见,许修远的眼睛里没有笑意,只有悲伤。
他突然觉得,自己不了解许修远。
许修远,身高178,体重65kg,18岁出道,在谋老爷子电影里扮演下乡知青一炮而红,拿下金棕榈影帝,后来参与许多大制作电影,均拿到相当不错的票房成绩,专业演技也到了众多业内影评人的认可,少见的票房口碑双丰收演员。
喜欢独处,喜欢古典音乐特别是大提琴,听昆曲,看先锋画作展览,不喜欢人多的场合。喜欢的颜色,黑白,偶尔加上蓝;喜欢的蔬菜,番茄和西兰花;爱普洱也爱红酒,爱跑车也爱慢跑,业余摄影爱好者。那么长的词条,那么多的兴趣爱好,个人介绍,甚至合作的男女明星都罗列工整长长一串,以地域划分的粉丝群都列上了,就是没有一个字提到他的家人。
想知道他过着什么样的童年,是不是有人愿意把奥特曼分给他一起玩,想知道他青年时是不是也这么经常冷脸,想把他的书包放在教室门板上,被他追着满教室跑,想看看他的大学,会不会竖着小开头嬉皮笑脸。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