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眼:“你话里意思大着呢!”
他淡淡地接话:“我哪都大。”
童谣轻轻哼了一声:“臭流氓!”
...
手机铃声响起来,童谣看了一眼,是徐霖,他终于晓得回电话了。
她拿着手机出门,他抬了抬头,望了望她的方向,面无表情。
童谣走出过道,走到了外面,接通了电话。
“你终于接电话了。”
徐霖:“前几天手机被偷,今天刚把卡申领了,第一个就给你回了。”
童谣靠在墙上,说:“我还要过几天再回去,你先别给我安排事儿。”
徐霖道:“西塘好归好也不至于这么久,你在那干嘛呢,出什么事了?”
她扳着手指,漫不经心:“没事,只是想多玩几天。”
“你是不是没钱了?”
“没钱我也能爬回来。”
童谣挂了电话,听见背后有窸窸窣窣的声音,转头,是他拿着伞准备出去。
她截住他:“去哪?”
他撑开伞举着:“戒毒所。”
她问:“屋里有没有伞了?”
他回:“门后面还有一把。”
童谣抬眉:“行,知道了。”
莫筠等了一会,看着她走进里面,才撑着伞,往雨中走。
童谣回屋里拿伞,戴上帽子,朝另一个方向走。
戒毒所她是进不去的,让她一个人待着也无聊,索性去找强子他们。
童谣在一间宽敞的大房子里找到他们,他们正躺在车底下修车,身上一身汽油味,脸黑的跟被炸了似的。
她蹲下来:“这些事也要你们干?”
疯子从车底爬出来,把工具扔地上,对她说:“能赚钱。”
童谣盯着强子那乌漆摸黑的脸,叹了口气:“我竟不知道说什么。”
强子笑起来,那脸黑的显得牙更白了,“童谣姐,多门技术活能吃饭,我们就是风里来雨里去的人,遇到事情也不至于没辙。”
童谣点点头:“有出息!”
疯子把零件递给强子,对她说:“筠哥呢?”
童谣淡淡道:“去戒毒所了。”
疯子笑了笑说:“童谣,听你的语气,像筠哥被抓进戒毒所去了。”
童谣听了,勾起嘴唇笑了笑。
她搬了凳子坐在外面,雨转小,空气好了不少,风里透着一股冷意,她又把帽子戴上,静静的坐着,啥事也没干。
屋里传来修车的零件声,远处有警犬在吠,她抱着膝盖,靠着靠着就睡过去了。
睡梦中听到有人在说话,声音杂杂的,很烦,她动了动,没理又睡了。
莫筠站着她旁边,蹲下身看她,她的脸埋在膝盖里,手臂团着,把自己缩起来。
他瞧她半晌试图把她叫醒,但她裹的实实,无从下手。
他站起来走进屋里,对疯子说:“童谣怎么一个人睡在外面?”
疯子“啊”了一声:“我和强子在修车,看到她出去,我们还以为她早回去了。”
莫筠把钥匙放进口袋里,走了出去。
他拿出手机,摁了几下,放了一首新年快乐,把手机对着她耳朵,给她听。
快乐欢庆的节奏,和悠长的音乐声,在这一片安静的地方,突兀的响起来。
童谣被吵醒,挣扎了几下,甩开帽子,眼睛盯着他,在盯那只手机,淡淡道:“你有病?”
他蹲下来,去看她的眼睛:“有病没病你说的算?”
距离太近,她闻到了他身上的烟草味,瞥过头:“没病放什么新年快乐。”
他没什么好语气:“有本事你可以不听。”
她嗤笑:“你蹲茅坑要拉屎了还能憋回去?”
他无语了:“你好端端说屎干什么。”
“算了,懒得跟你计较。”说完,她从小板凳上起来。
他压低声音:“把凳子搬进去,你放外面谁给你放进去。”
童谣白了他一眼,把板凳拿进去放在门后,扭头不看他。
他在后面说:“谁惯的你这种脾气。”
她突然安静了,转头望着他,看了一会朝他走过去,声音很冷:“关你什么事儿!”
莫筠按着她的肩膀,低下头看她的脸:“吃炸药了?火气这么大?”
童谣把他的手拍开:“就他妈吃了,火气还就大了。”说着,越过他就往外面走。
莫筠看着她,也弄的烦躁。
——
童谣把自己关在屋里,把门锁了,无论强子怎么软磨硬泡就是不开门。
疯子把强子拉过来,小声说:“他们两个人又吵起来了?”
强子一脸不解:“我也没弄明白,我看筠哥脸也沉的很,肯定吵架了。”
疯子道:“算了,我们别吵她了,等筠哥来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