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随便吧。”
离开这就行。
正此时,怀中传音玉泛起颤动,他掏出看了眼,不出所料的是唐景修。
自魔域出来后,每日都会收到唐景修传来的信息,多是些暗司之事,他懒得理会,便一个也未回。
但现在,他心情烦闷,二话不说地回了个。
闲得慌是不是,有毛病么?!
另一边,还未放下传音玉的手骤然收紧。
你在哪?
凌行夜揉了揉眉心,回了句,带几坛醉月过来。
他扯了扯衣襟,对两只灵兽撂下话,“别跟来。”
七宝噤声,神色惶惶失落。
炎御找了块石头,磨了磨利爪,它无所谓,反正遇到危险,也能被召唤去。
暗司一间屋顶上,凌行夜单手枕着脑袋,一腿支起,平躺在冰凉的琉璃瓦上,盯着漫天夜空,一言不发的饮着醉月。
唐景修一身修长的绯袍,坐在他身旁,右手提着一坛醉月,左手指尖轻敲瓦砾,唇角似笑非笑。
“所以你的灵力还没恢复,那岂不是很危险。”
凌行夜应了声,如今灵力全无,恢复到巅峰也需要数年。
不过危险谈不上,他与炎御有本命神契,只要炎御不死,他就死不了。
“不找地方闭关,等灵力恢复再回来,你这么急,是为了秦泛舟吧,我就说你怎么对他那么上心,原来是秦曜的儿子。”唐景修侧过头,轻言道。
“嗯,”凌行夜也不否认,眯起眼睛,摇了摇手中空荡荡的酒坛,随手扔掉。
他伸出手,道:“唐景修,再拿一坛来。”
唐景修神色微凝,盯着凌行夜看了半响,伸手握住他的手腕,按了下去。
“凌,你喝醉了。”
“是么?”
凌行夜单手扶额,思索片刻,低喃道:“我记起来了,现在好像没灵力······嗯,反正无所谓,把酒坛拿来。”
“好。”
唐景修眼眸微沉,将酒坛递到凌行夜手中。
少顷,醇香的酒味弥饶在鼻尖,夜风将额间的碎发吹得散乱,唐景修伸手,触上凌行夜的脸颊,轻叹了声。
“上次见你这幅模样,还是秦曜身葬南岸之时。”
他将凌行夜抱着的酒坛拿开,拂过肩前散落的长发,准备将人带走,在俯身的那刻,望着那双安静闭着的眸子,心微微一动。
沉默片刻后,唐景修单手撑在凌行夜身侧,低下头,慢慢向那薄唇靠去。
这算不算背叛他的信任?
不过算不算也不重要了,因为没有比此刻,更重要、更令人心动。
忽地,一道寒光隔空袭来,带着凌厉冰冷的气息,顷刻而至。
唐景修暗道可惜,猛地翻身侧过,祭起黑塔,抵挡住那道令人惊心动魄的剑芒。
树影交叠处,缓步走出一道人影。
秦泛舟面若寒霜,身形一晃,已然站在凌行夜身旁。
他俯下身,一手搂上凌行夜的后背,一手穿过他的腿弯,将人拦腰抱起。
“他是我的。”
秦泛舟抬眸,视线落在不远处的唐景修身上,声音冰冷刺骨,宛如搅碎了尘封已久的冰潭,腾起滔天寒意。
第32章 窘了
唐景修听这宣示主权般的话语,骤然笑了,“我从不担心你,你可知为何?”
他自顾自道:“我了解凌行夜比你深,在他看来,你以前就像个幼稚的小鬼,所以会护着你。但是现在,突然发现你已经能独当一面,他会有些无措。待习惯这样的你后,你猜,他会怎么做?”
“与你无关。”秦泛舟撂下话,提步离开。
他抱着人回到府邸时,炎御正架着双腿在树枝上晃荡,见此唏嘘了声,“本座说怎么没动静了,原来成这幅模样了,多谢你帮忙救驾啊。”
秦泛舟走过,“不客气。”
他入了阁楼,将闭眸浅睡的凌行夜放置床榻,沉默良久后,蹲下身,握住凌行夜冰凉的手。
“你要我怎样?”
室内响起的声音有些嘶哑,带着不易察觉的无奈与痛苦。
“我曾以为,你对我与众不同,真的是因为喜欢我,后来,我知道那是假的。但是我原谅你,我曾对着那灰暗的邪刃立誓,只要你能回来,我便再无所求,什么喜欢不喜欢,都不重要,我什么都不奢求,只要你能活生生出现在我面前,而不是幻梦草产生的幻觉。”
“你看,我成为这样子,不是你一直希望的吗?继承父辈遗志,守护九洲万民······对你,不纠缠不困扰,不是很好么。”
“那你,为什么不开心,你要我如何?凌行夜。”
秦泛舟紧攥着凌行夜的手,宛如在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随时处于崩溃的边缘。
凌行夜醒来时,揉了揉眉心,见到四周的场景,估摸是他让炎御赶来,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