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敛,先前钟运生传来的信息,乔家后辈嫡系只有三人,乔梦烨、乔酥灿和乔书熹。
他特别关注了下乔书熹,似是因为无灵根,从小便不得他祖父喜爱,在其父身死后,在乔家地位更是一落千丈,虽锦衣玉食,但与另两人相比,全然不在一个层次。
他摸了摸下巴,眼神有些晦暗不明,想不到乔崆翔会有个这样的儿子,瞧这品行,与其相较,说是两个极端也不过。
半响,他斜了斜头,眉梢轻挑,露出一抹恶劣的笑容,“你知道你父亲怎么死的吗?”
乔书熹点头,他那时虽小,但是已明事理,父亲死于荆幽洲,消息传回,祖父震怒,连夜召集叔伯等人,要杀人者偿命。
他道:“我父亲是战凡,当年在荆幽洲战司部遇害,加害先父之人,也已身死,不知阁下······”
“错了,”凌行夜忽然打断他的话,微笑道:“那人没死,就是我。”
第25章 来人
乔书熹表情凝固,试探性地问道:“佐银绝?”
“是我,”凌行夜微微前倾,唇角泛起一抹凉笑,“你要找我报仇吗?”
乔书熹猛地后退数步,面露惊骇,心神俱乱,怎么也没想到祖父日夜咒骂之人,会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
半响,他定了定神,冷静下来,神情复杂地摇了摇头。
“我娘曾教导我,要分清善恶。她曾提及过你,言语中都是敬佩之意,没有丝毫怨恨。何况,先父在时,便与我和娘亲形如路人,父子之情,不过口舌之谈,我对你并无怨恨,何来报仇之说。”
凌行夜耸肩,神色有些不自然,若是乔书熹本性恶劣一点,他还可以迁怒来个斩草除根,现如今,他嘴角撇了撇,“你娘倒是把你教导得好。”
乔书熹道:“佐银绝过奖了。”
凌行夜揉了揉眉心,望着与乔崆翔几分相像的脸,突然有些心烦意躁。
秦曜身死南岸,起因便是有两个在南岸巡守的战司,声称在南岸看到三位魔将身影,接着姬火枫下帝诏,让秦曜前往查看。
而那两位禀告的战司,好巧不巧,正是乔崆翔和乔有意。
十年前,他在战司部夜宴上,遇到刚晋升为战凡,调来荆幽洲的乔崆翔。
当夜,乔崆翔许是看他坐在高高在上的绝位,心生不悦,于是大肆挑衅,嚣张至极。
宁朝阳等人,在他的示意下,把乔崆翔灌得酩酊大醉,然后他问了当年南岸魔将之事,是真是假。
乔崆翔先是一口咬定,魔将之事,乃是亲眼所见,待他一脚将人踹到墙上,揪着人再次逼问后。
乔崆翔大笑起来,醉醺醺地看了眼四周,人员很多,料定凌行夜不敢动他,于是俯在凌行夜耳边,低声嘲笑道:“秦曜再厉害又有何用,得了九洲民心又如何,不过我一句话的事,便让他乖乖地去了南岸,你猜猜,是谁的授意?凌行夜,秦曜当年是,你如今也是,都不过是九洲姬族的一条狗······我告诉你,假的,哈哈,都是假的,你知晓又能如何,现如今,除了你,还有谁在追查秦家事,你是不是很愤怒,哈哈,秦曜算个什么东·····”
凌行夜手持邪刃,寒光划过,声音骤然而止。
乔崆翔瞪着满眼的血丝,残留着几分不可置信的表情,似是在怒斥,他怎么敢动手?!
凌行夜笑了笑,留了乔崆翔一口气,手指轻抬,在四周设了结界,将宁朝阳等人拦在结界外,眼睁睁地看着他,一刀刀地将乔崆翔凌迟了。
场景恍如昨日,凌行夜斜了斜头,眼神骤寒。
“滚。”
乔书熹肩背紧绷,察觉到一股杀意。
七宝活蹦乱跳的身影停了下来,表情愣愣的,露出担忧的表情。
夜朗月则是心头一凛,敏锐的察觉到一股熟悉的气息,眉头紧皱,表情严肃。
在场中,唯一面不改色,气定神闲的秦泛舟,突然从凌行夜身后抱了上去,将下巴搁在他肩上,不满地蹭了蹭,“别这么冷漠嘛。”
凌行夜眉宇一颤,神情恍惚了番,心底的戾气渐渐散去。
他蹙了蹙眉,察觉到有些不妙,竟然被藏在体内的魔气带动情绪,动了杀意。
战司中人时常会与魔族交战,心境不稳者,很容易被魔气控制,变得嗜杀好斗。
他长呼了口气,运起灵力周身循环了圈,眼底的Yin冷才尽数散去。
“松开,”凌行夜用指尖敲了敲搂在他腰上的手,提醒道。
秦泛舟悻悻地松开手,刚才凌行夜像换了个人似的,杀意骤起,他有些担心,才上前打断了他的状态。
夜风吹过,乔书熹额头的冷汗滴落,表情微僵,眉宇暗淡,心底不知是恐惧还是苦涩多些。
为何?
都如此对他,明明他没有错,却要承担这些怨恨憎恶。
乔书熹双手紧紧握着,垂下头,忽地转身离开。
夜朗月摸了摸额头的扶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