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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误会我?
胸腔中积攒了满满的焦躁一下子喷了出来:“微臣本就和公主没有什么!”
因为过于激动或者太过于急切与叱罗月撇清关系我竟站了起来,元邑本就坐在我边上,此番稍一探身竟然正好撞在他胸口将他撞得往后退了几步,我连忙低头赔罪:“微臣鲁莽冲撞了殿下还望殿下恕罪。”
元邑缓缓站直了身子,元邑比我高出不少现下他站直了身子正好将我罩在他的影子里,隐约他似乎轻笑了一声。
立即抬头去看,元邑俨然恢复成了本来那种平静的模样居高临下与我对视半晌终于开了口:“无妨。”
之后,转身离开。
……
边关流民问题已经妥善解决,匈奴侵占村子一事也有了证据于是今儿一大早我们便启程回京。
来的时候元邑是骑的马,走的时候却同我坐起了马车。
从晌午到下午元邑一直是一种闭目养神的姿态,长长的睫毛缓缓阖着有种超乎凡尘的俊逸。
本是一直偷瞄元邑,无奈在马车里坐得久了有些犯困。
吱呀吱呀的车轮声回荡在耳边有些刺耳,迷迷糊糊睁开眼正好对上元邑棱角分明的下巴。
他仍在闭目养神,一整日无人和自己说话我有些受不住自己开始小声自言自语:“这马车这么晃他怎么就坐得那么稳?”
无人说话……
“他的睫毛怎么那么长?”
……
阿六在的时候还能和阿六一块儿聊聊天,这次元邑将阿六单独分到了另外一辆马车里他自己非要来和我挤一辆马车,同坐马车又不说话真是无聊透顶!
车身猛地一晃我身形不稳一下子跌在了元邑肩上,元邑依旧没有反应。
两人距离骤然缩短心里很是紧张,半晌看他实在没反应想着他应该是睡着了胆子也大了些。
拿手指轻轻戳了下他的脸,很有弹性!
戳一下,再戳……
脑门儿处忽地一阵热气:“太师戳够了没有?”
……
……
假装睡着我瞎嘟囔着往旁边移了移,刚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好,一只手突然伸过来将我的头重新带了回去,尽管他的动作很快却一点儿也不粗鲁:“在肩膀上睡舒服一些。”
我不再动弹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这样僵着背靠在元邑肩上实在难熬,一直装睡到傍晚时候。
马车慢慢停了下来外面是车夫恭敬的声音:“殿下,太师到客栈了。”
元邑小声“嘘”了下示意车夫安静,之后他慢慢拍了拍我的背声音缓缓如轻波:“到了。”
佯装刚睡醒的模样伸了伸懒腰我看向车帘:“既然到了那殿下就快些下车吧。”
“恩。”一只手自然伸了过来,“我扶你下去。”
一颗心顿了顿我咧嘴笑了笑:“殿下,微臣可以自己下去。”
元邑没有坚持直接下了马车,我收了笑也跟了上去。
舟车劳顿实在是耗费体力,我挤进一间客房一觉睡到了天亮。
可奇怪的是……
令人不解的是……
为何醒来时自己是在马车之中!
马车一如既往地摇晃不定,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不断晃动的车帘,然后是一本正经却相当认真望着我的元邑。
后背一阵颤动我立马坐起身来,盖在身上的被子不甚滑落我这才发现自己里面只穿了中衣。
怎么……回事???
约摸是猜到我心中的疑惑元邑好心解释:“今日一早接到圣旨说是太后寿辰在即让我们尽快赶回去。”
借着寿辰这一缘由催促元邑快些回宫怕是太后的主意吧,太后是思念这个外孙了。
不过……这好似并不能解释为何自己现在衣衫不整在马车中醒过来的事实,莫非……
瞅了眼元邑我脖子蓦地红了一片,整张脸热气腾腾的似是刚出锅的螃蟹我强行镇定心神:“殿下可知微臣的衣服在何处?”
元邑眉宇间是优雅的淡然,他云淡风轻吐出几个字:“落在客栈了。”
!!!!!!!
不自然往上拽了拽被脚我犹疑道:“微臣现下这番模样与殿下同坐一辆马车委实不大庄重,不如微臣去和阿六坐一辆马车吧。”
元邑眉头微不可闻皱了皱:“太师就这般出去是想坏了本王的名声么?”
欲起身的动作登时顿住,自己穿成这个样子从元邑的马车中出去必然会引起不小的风波,想了想似乎还是继续待在马车中比较稳妥。
分明就没有什么,不知为何自己的身体止不住地发烫,为此我在心中深深鄙视了自己一番。
像个木桩子在马车里僵硬坐了两个来时辰马车渐渐驶进一个闹市,街上人影来回穿梭十分热闹。
元邑掀开车帘瞧了会儿忽然命令车夫停车,然后他缓缓下了马车,能感觉到他走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