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地胡话,他根本不会让秋小风好过,甚至还来救他命。
秋小风并非无心,只是不明白罢了。
能让魔教教主亲自来当刺客的也只有他秋小风一个了。
秋小风贪慕地盯着他的脸看,什么也不想问,至于他为什么假装失忆,是不是已经回去过魔教。
他只想同他在一起。
一辈子在一起。
东篱也不想管他,转身就要走。
秋小风看见他要走,心里着急了起来,道,“你不许走!”
秋小风果然说不来什么软言软语的话,以前他有什么就说什么,从来也不会顾及别人的想法,总是有些呆,又有些绝情。现在他变聪明了,说出的话每句都是命令。我不许、我不准、我不让——
东篱蹙起的眉头,只觉得这四周格外的冷,Yin森森的,狂风卷地划过地上的枯草,发出几声细细碎碎地声响。
秋小风见他不为所动,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又紧咬住唇,哑着声音道,“我、我们一辈子在一起好不好……”
东篱听见他这又轻又浅的一句话,脚步顿了顿,不知是欢喜还是怅然的情绪在心底里逐渐漾开。
他曾以为秋小风永远也不会说出这样的一句话来了。
没想到兜兜转转还是绑在了一起。
这天虽然掩映在漆黑夜色,却依旧有未名繁花悄然盛开,锦绣山河、旭日皎月,若无一人共赏,又怎能对得起凡尘一行。
虽说这个人并不晓得什么是美、什么是花。
什么是红尘紫陌,什么是熙攘繁华。
甚至还有点笨、有点傻。
秋小风站在原地,看他不说话,心中以为他要反悔了,急得冷汗直冒,连忙又往前走了几步。那血迹还沾染在唇角,随着他的走动伤口也被撕扯着,疼痛难忍。
秋小风的样子有点太可怜了。
东篱却只等他自己走过来。
秋小风走到了东篱面前,眼底尽是茫然无措,逐渐的水雾染上了眼眸,他又缓缓伸手拽住了东篱的袖子,道,“我、我错了……”
东篱起先还是面无表情的把他望着,后来听见秋小风又小心翼翼地冒出这不着调地一句话,不由得弯唇笑了笑。
秋小风不由得又看呆了。
这一回他不是假装的,是真的笑。
东篱看着他呆滞的神情,收敛了笑意,又叹了一口气,将他拥入了怀中,道,“你真是个笨蛋,怎么也学不聪明。”
秋小风只觉得眼中shi漉漉的,手环在了他的腰上,隐隐闻到了他身上的檀木淡香,觉得十分安心。又将溢出眼角的三两滴眼泪蹭在了东篱的肩膀上。
秋小风不知何为圆满,莫约就是此刻吧。
过了一会儿东篱就又把他给放开,秋小风又猛烈的咳嗽几声,脸色惨白。
东篱蹙着眉头,冷道,“你回去就把那院子加高的那圈围墙给拆了。”
秋小风点头。
“告诉你门口那些,不许拦着我出门。”
秋小风又点头。
“笨!”东篱屈指敲在他头上,发出一声闷响。
秋小风摸了摸头,又不明所以地望向他。
这不还跟以前一样呆吗?
东篱只得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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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虽说刺杀失败,但幸而没有人困进去,蘑菇机灵,看到秋小风现身立即就趁着混乱给跑了,溜得比兔子还快。
秋小风没回去,他倒是先回去了。
只是虽说没有人死,但都还是带了些伤,只能先养着。
安国公仿佛是料定了一样,并没有太过责怪。后来阮熙和才说,安国公原本是打算先让秋小风他们行刺,再以保护皇帝安危的旗号,名正言顺地将他在南方的军队给调上来。只是如今,皇帝没有丧命,秋小风等人也没有落网,两方都没有什么进展,只能又继续耗着。
皇帝等到回了皇宫,才有人回报说找到了当日刺客所用暗器。皇帝一看,这不过是一枚檀木碎片。
檀木相比于铁要轻得多,反而不好发力,又容易折断,很少有人会拿这种东西当暗器。这檀木有毒,但这毒却不是浮于表面,整个檀木都带着毒性,应当是培育之时故意将之移栽到有毒的土壤之上,使得其毒性强烈、见血封喉。
江湖上只有一人会使檀香刃。
想不到他竟然有这样大的面子,劳烦魔教教主亲自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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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雨仙眼见刺杀失败,江湖对于安国公的用处也值得考究,当务之急只能是先找到越瓷。
上回在牢狱里看到的不是真正的越瓷,是人故意设计出的圈套。难道是金缕衣阁说了谎?金缕衣阁是商人,虽然同朝廷的关系也颇为密切,但毕竟也属于江湖,不帮秋小风的忙就算了,怎会帮着朝廷陷害?
那假如金缕衣阁没有说谎,难道是因为牢狱的变动竟然骗过了金缕衣阁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