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着药闯进来。眼见如此这般情景,心中竟然也有些哀伤,因而轻放下手中的药碗就要出门去,却被秋小风叫住,秋小风哑着声调问,“他死了吗?”
那丫头看到床上那人脸色发青,小心翼翼地伸手去试他的鼻息,颤抖的手收回,只怯懦地对着秋小风点了点头。
秋小风脸色发青,木愣了许久,又发出几声撕裂般的嗤笑,道,“我们是拜过堂、成过亲的!四方亲友都看着!我们要一生一世在一起!”
血水从秋小风的唇角流下来,他也丝毫不顾,只是掀开被子将那冰冷的躯体抱在怀里,又去吻他的唇,又将头枕在他的肩膀上,慌乱至极的模样,却死活不肯撒手。那丫头早已经吓懵了,连忙跑出了门去。
秋小风不吃不喝,便只顾抱着人说些有的没的地胡话。
最终这事情传到了秋续离的耳朵里,秋续离简直要气疯了,连忙叫人带路到了这院子里来,推开屋子的门,就看到秋小风抱着那不知是活着还是死着的人坐着,他目光呆滞迷离,唇角的血迹尚未干涸,只是苍白开裂的嘴唇微张微合喃喃说着什么。
秋小风不是无心吗?
又怎会为了一个人死而露出这样的表情。
“人已经死了,你松开手吧。”说着秋续离就要上去将他的手给拉下来。谁知道秋小风竟然将自己的手同这魔头的手给拷在了一起。钥匙却不知道被扔到哪里去了。
“你当真如此爱他?”
秋小风听不到任何话,就好像一瞬间失去了听懂话的能力,只是喃喃地念着些完全组成不了一句话的字和词。那些词大概就是什么,瓜子、河虾、成亲之类的,让人摸不着头脑。
秋续离什么也问不出来,也不忍心打他,没办法只好去找恭正琏。
恭正琏又诊了一下秋小风的脉搏,说,“悲哀愁忧则心动,心动则五脏六腑皆摇。秋小风郁疾攻心、气血难调,恐伤神智。”
“你有什么办法?”
“伏翼,令人喜乐,媚好无忧。合欢,利心志,令人欢乐无忧。”恭正琏斟酌几分,又说,“只是药能救身,不能救心。”
恭正琏又去探了一下东篱的脉搏,又道,“魔教教主怎会这样容易死。”
秋续离倒是不关心魔教教主能不能活,他只关心秋小风能不能活。
如此又是几碗药下去,秋小风的神智稍微清醒了一些,但依旧不松手,死死抱住东篱。
“这魔头还有救。”秋续离说。
秋小风的眼睛骤然展现出神采,又问,“怎样救?”
秋续离叹气,“怎样救是恭正琏的事情,只是他说,这魔头往日修炼的功法会使得神智不明、记忆混乱丧失。”
秋小风早就知道他老是忘记许多事情,不过都是些无足轻重的小事,就算是一般人也会经常忘记。只是这魔头似乎更加频繁一些。
秋小风如今知道魔头尚有一线生机,自己也逐渐缓过劲儿来,虽舍得撒手了,却依旧不解开手上的链子。索性这链子很长,不太影响救治,恭正琏便也懒得叫他给取下来。只是看到魔头手心上歪歪扭扭地刻着秋小风几个字,心中觉得有些好笑。
秋小风就像是个孩子。
魔头锁着他,宠着他,惯着他的时候,他不知好。以为是魔头要和他作对,让他难堪。
他一心一意逃出去,后来又辛苦当上武林盟主,又是为了报复回去,好抓住魔头让他听从自己的意思。
抓住了,便跟得到自己心爱的东西一样,百般刁难折磨,忽然间这东西坏了,又不知所措、痛不欲生。
他真不知,秋小风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只不过他俩也算得般配。
秋小风是有情还似无情。
这魔头是道似无情却有情。
无情反被多情恼。
任是无情也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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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正琏不愧为神医,三日之后,东篱就醒了过来。
之前那几张方子都是些引子,若非不是之前的救治东篱也醒不过来。
如今他功成身退,也不再多做停留。秋续离还待日夜监督,却被恭正琏拉走了。心中便是有再多放心不下,也只能就此作罢。
魔头虽说依旧憔悴,但脸色却好了许多,秋小风欣喜若狂,抓住他的手,道,“魔头,我就知道你不会死的!”
他这话一出,却见东篱蹙起的眉头,若有所思地问,“你是谁?这是何处?”
“你别装了。”秋小风道。
东篱时常这样反问他,秋小风一点也不觉得惊奇。
只是东篱却没理解他的话,又问,“你方才说魔头是什么意思?”
秋小风不笑了。
又蹙起了眉头。
他仔细的看着这个魔头的表情。
对了,他从来也看不出来魔头什么时候是在说谎,又什么时候会说真心话。
他的表情无时无刻都很真,好像是要对你巴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