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好,怀州车站到了,请下车的旅客拿好自己的行李,按顺序下车。”
等严喜乐回头刚想说话,男人已经起身头也不回的往门口走了。
严喜乐不自觉笑了,比大婶跟她说话时的微笑真诚百倍。
她匆匆瞥见那男人似乎长相还不错,就是黑了一点,站起来感觉个子起码在一米八以上,带着黑色棒球帽,穿着深蓝色外套,运动裤运动鞋,背着一个大旅行包,脖子上挂着一个看起来很专业的相机,看起来活力四射,却意外话很少。
男人下了车,看见远处几个男孩中又一个有点眼熟的背影,有些像车上那个未遂的小偷。他叹了一口气,心想“这个镇子恐怕不太平”。回头看,那女人没下车,他再抬头找车厢里的女人,看见她在朝他挥手再见,他才反应过来她是骗那老女人的。
他快速拿起相机拍了一张她挥手的照片,心想算是纪念吧。
看见男人在拍她,又看见男人也跟她挥手再见,严喜乐心里没来由的一暖。
这里只是经过,火车终要启程。严喜乐听着火车前行发出的“狂次狂次”觉得这场相遇真有趣,居然会有不认识的人给她拍照。“也许对于这个男人来说,我也是个道风景吧。”她想,“很不错,也许他是一个四处云游的摄影师,自己的照片说不定会被他放在某个知名展览馆里也说不定,”想着想着乐乐摇摇头,嘲笑了一下自己的天真。
离开乌七八糟的丰城对严喜乐来说不是最好的选择,正所谓问题要去面对,一味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可逃避是严喜乐作为资深鸵鸟的最后选择。
火车摇摇晃晃徐徐前行,耳机里循环着熟悉的歌,看着窗外景物一闪即逝,严喜乐突然害怕停下来。她知道,停下还是寂寞,环境不同心境却一样,一如既往的令人胆颤的寂寞,“真希望火车开往的方向没有终点,我只要在路上就好,多少还有点期待。”
严喜乐,26岁,在这个花还没开的春天,第一次像个孩子一样离家出走,开始新生,却不抱任何希望。
&&&&&&&&&&&&&&&&&&&&&&&&第2章 第 2 章
2.宇宙没有界限,可路终有终点。
即使不抱希望,严喜乐还是要开始新生。这一路她不知问了自己多少次后不后悔,始终没有答案。后悔能如何,不后悔又能如何。因为在那样的情况下做了这样的选择,所以有了今天的结果。她已经逃避了一次,必须为自己的选择买单。自始至终她都知道,这个世界上唯一能依赖的人只有自己。
当她放下笔,结束了今天的日记时已是黄昏。
站在窗前,伸个懒腰,打个哈欠。
来到这个镇子已经一个多礼拜,她想她需要一份工作了。
攘外必先安内。严喜乐回身看了下刚搬进来没两天还有待改善的屋子,准备打扫一下。
这两天严喜乐给新家添了许多东西,让原本破旧不堪的老房子焕然一新。这个不足三十平的小房子也就够单人或者小情侣将就着住,严喜乐凭着一己之力把屋子的床、柜子、桌子都换了位置,愣是腾出了放画架的地方。
折腾完已经很晚了,心里盘算着还要买的东西随手抓着外套就出了门。
人是铁饭是钢,严喜乐已经前胸贴后背了。
这个时间已经过了吃饭点,楼下面馆里已经没客人了。乐乐一进去就迎了一脸老板的热情微笑,
“要吃什么面?”
“额…牛rou面吧,小碗的。”
“好嘞~”老板转头冲着厨房喊了一声“牛rou面小碗!”
这就下单了。
“你是新搬到三楼的吧?”老板边擦桌子边随口说。
“是啊,你怎么知道?”乐乐有些吃惊。
“当然是杜娘子跟我说的啦,哦,就是对面今宵旅店的老板娘。”这老板很热情,他接着说,
“那屋子原来是我这儿的一个伙计和他对象一起住的。后来两人分手了,他对象去外地上学,他也去石阳打工了。”老板很热情的解释。
“哦,那您是房主么?”
“我不是,杜娘子才是。”老板笑嘻嘻说着。
“杜娘子?”
老板没回答,反倒大笑起来,爽朗的笑声惹得厨房里做面的小伙子也笑了。
这老板年龄不大,也就30左右,个子不太高,胸前画着白围裙,微胖,脸圆圆的,皮肤不像总在外跑的当地人那么黑,反而白嫩白嫩的,一笑起来原本就不大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右脸上还有一个酒窝,如果再扎上两个犄角,活像年画里跳出来的小人儿。
厨房里做面的小伙子端着乐乐的面出来了,“这是咱们老板对旅店老板娘的尊称,你也可以这么叫。”说着又稳又帅气地把面放到乐乐面前。“吃吧。”随后就又回了厨房。
恨不得把一碗面倒进肚子的严喜乐鼓着腮帮子眯眼笑了起来,“我叫杜娘子她不会用扫帚招呼我吧。”
“杜娘子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