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声“这有什么难?”
“那我还要五克拉的钻石,要最贵的包包,最漂亮的衣服”
“这也简单”
她偏着脑袋,斜睨着他,神秘一笑“其实我最想要的,是在冬天看见百合”见他不做声,又说“这个事情你已经办到了”。
他一直都知道她想要的从来不是世间俗物,她想要的是一颗真心,只是她不肯告诉他,为什么呢?
他轻轻拉着她的手,说“吃饭去”她说好
别墅里的绿化做得很好,林荫大道,林间小道,假山流水,小桥小溪,每到一个片区都是不同的风景,然而这里这么大的地方统共也没有多少人家。他像是乘着晚风而来,轻轻牵了她的手,慢慢翱翔在晚霞中。
才立春,将将是初春的季节,乍暖还寒,穿的衣服也多,跟冬天没两样,然而她的心却已经到了春天,心里早就开遍了漫山遍野的花,漫山遍野的纯白色的百合。
“笑什么?”他问她
“难道你不觉得我们很傻?大冬天的出来散步”她笑出了声
他却一本正经地说“谁说是冬天,前儿个都已经立春了”
她点头附和,他不满意“你自己说说,是不是前儿个立的春?”
她装得一本正经,像模像样地点一点头说“可不,可不就是像靳先生说的,前儿个就立春了”
他抓住她一通乱挠,她笑得差点岔气,是了,她最怕别个挠她。他忙停了手,轻轻抚她的后背,给她顺气。
他们一路走走停停,停停走走,大有要走到时光尽头的意思,她大概是有些冷,打了个喷嚏,后背心发凉,他忙脱下自己的外套裹住她,搂着她往回走,她说不要紧,他却很紧张。
那年也有人拿着厚厚的衣服裹着她,一脸的紧张,今夕何夕,彼年何年,时光是最为温柔的刽子手,总是让人心甘情愿地溺毙在里头,然后生不知何夕,死不知何年。
晚上睡觉的时候,他非要她喝了姜汤,她不肯,他就自己喝一口,再给她喝一口,她看着他不说话,他也只是轻轻刮着她的鼻头。
他问她是不是跟李杰很熟的时候,她感觉有些疑惑“我在公司工作,时常打交道,私底下也有接触,是关系还不错的朋友。”
他‘哦’了一声,又说“他怎么说也是老板,你不怕他吗?”
她想了一会儿,笑着说“其实像你们这样的大老板,我还是很怕的,一般是能躲就躲,但是他给我的感觉跟我以前的朋友真的太相像,那种亲切感就油然而生”说这话的时候,她的脑海里浮现的是大学好友,他的脑袋里浮现的是那个叫熙南的人,是她和李杰一起嬉戏打闹的场景,也是那个早晨她和李杰的那通电话,更是她和李杰一起回老家温馨和谐的画面。
两个人左右不过是心思各异,她没有发现他的异样,他也没打算让她发现。
难得有个周末,钟语宅居在家,靳北平早出晚归,颇有点丈夫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妻子在家Cao持纺织的意境。
闲来无事,钟语和周妈,阿霞,阿燕扯闲篇儿,也是说起父母家人的,她状似无意地问了周妈一句“周妈,老爷和夫人看着感情很好呢”
周妈一愣,许久都不曾讲话,钟语有所了悟,东扯西拉地转移话题,说些不相干的话。
靳北平住院期间,靳夫人常在跟前,虽然大多数事都是钟语抢着做,但是她依旧陪着,陪着她的宝贝儿子。
钟语也是无意间才知晓了某些个不为人知的内幕。
“从今往后,你要是再敢扯上我儿子,我跟你拼命”这是靳夫人的声音。
“他也是我儿子,难道我就不心疼?”靳老爷子反问
“心疼?妞妞走的时候,你可有心疼?北平为了你东奔西走的时候,你可有心疼?我这辈子是完了,跟你左右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我老了,也不想飞,但是我儿子不一样,他凭什么要过这样的日子。”断断续续地抽噎声传来,钟语往后缩了缩。
“我原本以为,有我替你顶着,你能放我儿子一条生路,凡事不牵扯他,但是你呢?你是怎么做的,你说,为了你的自私,你拿他的性命做赌注,你凭什么,我们妞妞走了,这还不算吗?你还要我的儿子也替你卖命”
“够了,你一个无知妇人,懂什么?他生在这个家里,就该是这样的命,自古成王败寇,你不争别人总要逼着你争,身在局中,又岂是想退就能退的,你以为我愿意过这样的日子,你为什么从来都不体谅我?”
钟语太惊诧,以至于她不敢继续往下听,恍恍惚惚回到病房,靳北平还询问她怎么了,她惯会打哈哈,一阵儿顾左右而言它,也就遮掩过去了。
周妈既然沉默,看来这里面的故事多了,她不说,她便也不深究,知道多了,反倒多烦恼,还不如不知道。
张欣自从回到她爸爸的公司,莫不是每天起早贪黑,公司眼见着走上正轨,她撂挑子搞什么离家出走。董毅一个人撑着虽然颇为费劲,倒也不是不能应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