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四溅,他倒在地上,殷红的血染红了地板,眼睛还不住看我,嘴角诡异地弯起,他默默念叨着:“伤害赵姐姐的人都要死……林中堂已经派人围攻你们了……你们……一个都跑不了……”
便断了气。
我的心狂跳,脑子里一片空白,前一刻还活生生的人,就这样死在我面前。
可我没有那么多时间去想,段飞听见虎头的话,立即下令让几十名弟兄下山,迷迷糊糊之中,我被段飞抓着一起跑了出去,看着四周飞速掠过的景色,我怔怔问他:“这是要去哪里?”
“笨蛋,不是你要我们散伙的吗?我从昨晚就在想你的话,已经早跟弟兄们说了,拿到钱就走。”
“你不是不信我么。”
回头,段飞白我眼,不客气道:“不信是一回事,但不代表我是傻子,刚才幸好我过去看,否则你被人杀了都不知道,还怎么分钱给你?”
想到刚才虎头手里的匕首,我心有余悸,于是对他说:“谢谢你。”
他撇嘴,没说话,随后顿了顿,问我:“对了,那个男人呢。”
他说绝情?说来也奇怪,自从昨晚让他走,我一天没见到他人了。
等到了山下,突然迎面碰到一群正要上山的士兵,我们立即躲进草丛里,所有人都不敢吱声。
“是官府的人。”有人小声说。
“谁在那里?”带头的统领是个眉毛浓密的男人,还是个顺风耳,这么远都能听的见,他还朝这边走了过来。
一瞬间,所有人紧张起来,尤其是旁边的段飞,他额头冒汗,握紧手里的武器,身后的人也是表情紧张,仿佛心吊到了嗓子眼,眼看要有场硬仗,段飞转头冲我使了个眼色,低声嘱咐道:“待会儿打起来,你见机跑了,知道不。”
“……”
眼看身后几十号人和前方至少几百号人,真要打起来,恐怕凶多吉少,我没多想,在段飞诧异的目光下冲了出去,一把抱住那名统领的大腿,硬是挤出几滴眼泪哭号道:“官老爷救命!”
那统领震惊,低头看我泣涕涟涟的模样,似乎心生不忍,扶我起来:“小姑娘,你怎么了?”
我抬袖佯装擦泪,扭头娇滴滴地哭诉道:“回官老爷的话,民女本是山下农家女,谁知前几日被这黑火山上的山贼绑了去,要、要给他们山贼头子当压寨夫人,呜呜,民女宁死不从,今天侥幸逃了出来,还请官老爷为我做主!”
统领一听,两眼发亮,立即对我说:“那正巧,小姑娘,我们正是奉命要上山剿匪,你可愿意为我们指路?”
“民女愿意。”我装作乖巧柔顺,点了点头,无意回头望了眼被人摁在草地里,睁大眼瞧我的段飞,微微摇了摇头,便跟那些士兵上山去了。
等到了山上,发现黑火山寨里早已人去楼空,那统领火冒三丈,立即下令派人去搜山,看着陆陆续续下山去的士兵,我心想段飞那边,应该早就到了安全的地方。
统领走到我面前,对我说:“小姑娘,这里不安全,我先派两人送你下山。”
“民女多谢官老爷。”我感激,巴不得早点脱身。
就在这时,我突然看见一名士兵从段飞屋里拿出那把他父亲的剑,递给统领。
“王统领,我在贼窝里找到这把剑。”
统领接过剑,仔细一看,面露喜色,感叹道:“想不到这贼窝里会有如此宝剑!”却又很快消去,他把剑往怀里一揣,皱眉说道,“你们没见过什么剑,知不知道。”
他的属下心领神会,立即点头回道:“是,属下从没见过什么剑。”
这家伙要私吞段飞父亲的剑?
等下,段飞父亲的剑,关我什么事?我虽然这么想,但却不由自主望着那把剑,愣在原地,眼看那统领得意地掏出那把剑把玩,我便想起昨晚上,段飞说起他父亲母亲时伤心的模样。
“你怎么还不走?”统领见我还在原地,便斜睨问。
停了停,我沉住气,上前几步对他说:“官老爷,民女还有一事,不知道该不该告知。”
“但说无妨。”
“民女知道那山贼头子房里有个暗格,里面有不少他们搜刮来的金银财宝。”我小声说。
“哦?”他挑眉,似乎来了兴趣,且看四下,他清了清嗓子,对他旁边的士兵说,“你们先下去,我要单独和她说话。”
等人走完,他似乎有些怀疑,问我:“小姑娘,你怎么知道他哪里有财宝?”
我引路,顺从地对他说:“因为那贼人威逼利诱,要我作他夫人,我不情愿,所以告诉了我。”
此话一出,那统领似乎信了大半,单独跟我进了屋。
一进屋,我指着床铺说:“就在那床铺下面。”
但是,那统领并没动,而是对我说:“小姑娘,你去打开。”
想不到还挺狡猾,于是我只好点头过去,装模作样翻找,心里逐渐有些焦急和后悔,我本想等他去找然后敲晕他夺走剑,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