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昭使坏,还买了几个护院,保护他们一家。那件事大概就算过去了……”
朱翊深忽然看着她,他在外忙碌的这段日子,她到底还做了多少事?当真没让他Cao一点心。
若澄往后缩了一些:“怎么了?我处理得不好吗?”
朱翊深收回目光:“没有,你做得很好。这些事以后你做主就可以了,不用事事都告诉我,我没有意见。若你舅舅那边还有问题,再告知我便是。”他答应过会帮姚心惠,就不会管一半,必让她安安心心出嫁。何况叶明修牵的这桩姻缘,真是不差。
若澄抱着他的手臂道:“好。你今天想吃什么?我到厨房给你做。”
朱翊深按着她的手说道:“君子远庖厨。你这双手还是留着写字,弄弄那些书画就好。以后油腥的东西别再碰了。”以前他不知道,让她随意在厨房里一折腾几个时辰,可惜了这双巧手。
若澄却觉得没什么关系:“我喜欢字画,但也喜欢做菜,这两者没有什么矛盾。王府里有厨娘,三餐都是她们准备的,我只是想亲手做东西给你吃。我现在还记得,有一年我给你做了碗汤圆,你足足给我三百两压岁钱呢。我一辈子都没见过那么多钱。”
朱翊深扬眉:“这么说,你是因为那笔钱,才开始喜欢做东西的?”
“也不能这么说。”若澄想了想,还是没有再提娘娘。娘娘以前教她的时候,好像知道她要跟朱翊深在一起,总是叮嘱她日后好好照顾朱翊深。而且娘娘似乎很早就知道不能陪朱翊深多久。
这大概是一个母亲和处在深宫里的女人所拥有的智慧吧。
朱翊深在若澄的软磨硬泡下,还是说了一种糕点,做法也不是太难,若澄便兴致勃勃地去厨房了。朱翊深坐在书桌后面,翻出从兵部调的兵籍,仔细地看各营将领的来路。刚才若澄将府里所有人都整编在册的做法,倒是提醒了他。他要彻底掌控京卫,不让温嘉和徐邝的人插进来,便要培养自己的势力。
而究竟哪些人可信,哪些人不可信,光从平日的言行可能无法很好的判断,便要从他们的背景下手。
其实他也可以直接将自己的府兵安插到京卫里去,但那么做难免惹人闲话非议。
最近朝堂上的形势,起了些微妙的变化。新皇虽然性子弱一些,为人也比太上皇谦和,但这并不代表他没有脾气。徐邝几次出言冒犯,新皇都隐而不发,不知哪一日就会爆发出来。朱翊深比任何人都知道皇帝的心态,尤其是年轻又根基不稳,极想得到旁人的认可,因此他在新皇面前特别小心,与徐邝截然不同。
徐邝自恃功高,又是太子的亲娘舅,总想着再为自己谋取更多的利益。殊不知月盈则亏,水满则溢,他如今处在风头浪尖上,还不知避嫌,果然是武人作风。
朱翊深正看着兵籍,李怀恩忽然匆匆忙忙地跑进来,大声道:“王爷,圣驾,圣驾到了门口!”
朱翊深一惊,连忙起身,也顾不得换身衣服,便疾步前往府门迎接。
朱正熙是穿着便服出来的,身边只带着刘忠和几个锦衣卫。他看到朱翊深从府里出来,要朝自己跪下,连忙扶住他说道:“九叔不用多礼,今日我是以侄儿的身份登门吃顿便饭。你不会不欢迎吧?早就跟他们说了不用通报,我像以前一样进去就好。可他们一个个吓的……”朱正熙无奈地看着周围地上黑压压跪着的一群人。
“皇上乃是万乘之尊,他们自然不敢。里面请。”朱翊深侧身让道。
朱正熙笑了笑,大步跨入门中,朱翊深跟在他的后面。
朱正熙到了留园,脱下外面的斗篷,坐在暖炕上。见朱翊深站着,要拉他在旁边坐下:“都说了不用拘礼,以前我不是也来这里蹭饭吃吗?”
“皇……”朱翊深仍坚持站着,刚叫了一个字,朱正熙肃容道:“九叔再这样,我可马上就走了。”
朱翊深这才坐下来。
朱正熙打量了一下四周,轻松地说道:“这么多年,九叔这里也没什么变化。只不过留园真是暖和,刚才走在院子里,就觉得像春天一样。怎么没看见若澄?”
朱翊深有些在意他的称呼,但也没明言:“她在厨房,臣……我这就去叫她。”
朱正熙按住他:“咦,可是在做吃的?不用叫她,本来也是我一时兴起来的,别扰得你们没个安宁。听说九叔这儿茶不错,我先讨杯来喝。”
朱翊深立刻叫外头的李怀恩去泡茶。李怀恩原本正跟刘忠套着近乎,新皇身边的近身宦官,这是人人都想巴结的。听到朱翊深的吩咐,立马跑去倒茶了。
朱正熙喝了杯甘甜的茶,开始向朱翊深倒苦水:“九叔,这个皇帝一点都不好当。宫里的两个太后处不好,我夹在中间难做人。苏大人又执意致仕,吏部尚书找不到接任的人选。哎,我心里烦闷,这才想出宫走走。”
朱翊深又给他倒了一杯茶,不急于发表意见,而是暗自斟酌着。逼宫一事,就算皇上表面上不说什么,苏濂他们到底是违背他的意愿做出的举动。苏濂很清楚,这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