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行刺,不怕暴露吗……
杀手……
柳瑟的眼前突然浮现出那黑衣男子的影子来,有种不好的念头愈发的强烈。她紧了紧身侧的小手,定定的看着前方,不知在想些什么。
“你在想什么?”耳畔的男音突然搅乱了她的思绪。
柳瑟昂头看他,目光里尽是说不尽的复杂意味。
如果她当时没有提醒他,他会因此丧命吗?如果真是这样,岂不遂了她的心愿。
“你在本王面前似乎很喜欢走神……”他突然凑了过来,高大的身影将她小小的身子完全覆盖,灼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脖颈上,让她甚觉不舒服,也因此别开了脸,避开了他危险的靠近。
马车上的帷幔突然被掀开,毫无防备的两人略微怔了怔,柳瑟的视线直落在这个方脸,皮肤黝黑的男子身上。
她的记忆飞速在脑海中搜索了下,对他却没有太深的印象。
而在这张朴实无华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惊讶的表情,柳瑟略觉尴尬,下意识的将身子往后靠了靠。
“放肆!谁教你这么没规矩。”景牧发怒了,语气都不免严厉了几分。
被无端呵斥的男子身子一颤,眼神里写满了恐慌,更是吓得不知该说什么好。
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忙卑躬屈膝道:“殿下恕罪,侯爷听闻方才有刺客行刺,实在担心殿下安危,特命小人过来看看。”
景牧脸色一沉,黑眸直逼向他慌乱躲闪的眼睛,适才冷冷道:“劳烦侯爷挂念,本王这边无碍。”
顿了顿,他的语气骤然一转,问道:“可有抓到刺客?”
刺客这两个字眼牵扯着她紧绷的神经,揣在胸前的手也在掌心来回摩擦。
“回……殿下的话,小的无能,让他逃了……”
浑厚的男音飘在耳畔,柳瑟在心中暗暗舒了一口气,如果他被抓到,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不过这个念头很快被柳瑟否决了,她也不知道自己方才在担心什么。
且不说暗杀他们的人是不是之前那个黑衣男子,他的身手灵敏矫健,能够轻易出入戒备森严的相府,此时又怎么可能轻易被抓。
柳瑟想了想,觉得她有必要弄清楚这件事。
“本王知道了。”景牧淡淡说道,继而轻闭上眼,好半晌低沉有力的男音响起:“怎么还不走?”
他徐徐睁开眼,平静的望着马车外犹豫不决的男子。
“回殿下的话,侯爷特命小人留下保护殿下的安全。”
“就凭你?”景牧一挑眉头,轻哼了声,嘴角扯出一抹嘲讽的笑。
“回去守着侯爷便好……”
“可是,这……”那人吞吞吐吐,眼神飘忽不定。
“本王要废物有何用?”微风吹落了马车旁的帷幔,好一会儿才听到沉沉的男音从其中飘了过来。
“那刺客今日不会再来。”
柳瑟凝神望着眼前这个镇定自若的男子,不由质疑起他的言语。
“是,小人告退……”那人领命退下了,可能是觉得对侯爷那边没法交代,回去复命的路上都有些紧张忐忑。
赶路的车马在半路停了下来,有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免有些好奇。
“怎么停下来了,发生了什么事?”侯老夫人一脸焦急的问,本来拜佛是件好事,但若是因为什么事耽搁了,就有些不吉利了。
老人的思想到底有些守旧,所以不免有些慌神。
“母亲莫慌,儿子已经去处理了。”谢敬诚极有耐心的安抚着老夫人的情绪。
“是啊,母亲,老爷会处理的。”怕搅乱了老夫人的心情,两人极有默契的没有告知她太子殿下险些遇刺的事。
“老爷……”他派去的人来报。
谢敬诚深深向车内望了一眼,随后便走下了车。
“怎么回来了?”侯爷双眸眯了眯,不怒而威的神色令男子心间一抖,忙道:“是殿下,他让小人守着侯爷您,还说…”
男子惶恐的瞧了眼黑着张脸的侯爷。
“说什么!”侯爷凌厉的目光看向他,声音陡然提升了几个音调。
“回老爷的话,殿下…他说他不需要废物…还说那刺客今日不会再来。”
侯爷的脸色越来越沉,紧了紧袖口里的手,压抑住心中的怒火,好一会才说道:“抓紧时间赶路…”
太子的心高气傲他一向最为了解,可他未免也太过猖狂,真当他府中无人,容不得他这个当朝侯爷了吗……
……
马车已经行驶,车内的女眷们纷纷侧目望去:“方才马车怎么停下了?”姜馥仪秀眉一皱,美丽的眸子看向坐在她旁边的姜雅琴。
“奴婢方才隐约听到外面的人说是太子殿下险些遇刺……”姜馥仪一旁的丫鬟忙接过话,将听到的所闻一并说给了她家小姐。
“要你多嘴……”姜馥仪最反感多嘴的人,她又不是问她,所以便恶狠狠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