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市区到苍山要半个小时的车程,路上会经过一家洗煤厂, 来往车辆过多,耽搁时间较长, 这种路况阮穆觉得还是自己开车最放心,其他人管不着, 朱清和却不能不管。
在远处就看到那座挺拔巍峨的高山, 路泽霖转动着手腕,骨头咔咔直响, 有些闹不明白这两人怎么想的, 说道:“就你们两个上去?胆子真够大, 要是遇上个麻烦事,也不怕叫天不应叫地不灵,远的不说, 杀人劫财,怕不怕?”
阮穆无奈地骂了句:“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几人比预订的时间晚了十分钟,等到了山脚下引路人已经等了好一阵了,见他们过来,热情地说:“把车停我家吧, 有我那口子看着,不会出事。上山只能走一条路,挺险的,你们能受的住?山上的虫蛇也多,可得小心点。”
朱清和两人都带了不少东西,可谓是准备充分,冲着老伯笑道:“您只管带路,我们跟着你就是。”
老人家先带他们停好车,给他们一人一个馒头:“村里人都想着出去找活干了,没人琢磨上山去找好东西,现在也只有我一年给山上的和尚送几趟东西,看看这草长的。”
阮穆看了一眼高大的山体,忍不住问道:“得多长时间能见着山上的人啊?”
“得看你们几个体力如何,我上上下下这么多年,一天来回四趟没问题,你们要是能跟的上就不成问题。”
阮穆明显不信,看着头顶上茂密的绿意,大步往前走,一边说道:“您开玩笑吧?抬头瞅一眼都看不到头,这么远的路,上去都够呛,您还能跑两趟?我不信。”
那人嘿了一声,也不恼,笑道:“我这可都是练出来的,以前这活在村里人眼里都是抢手的,我干了这么多年,要是没两下,上头的人能用我?一会儿你们就知道了。”
阮穆先前被逼着训练过一阵子,刚开始倒是能追得上,朱清和也勉强能行,到了后面就有些吃不消了,呼吸急促,连身子都变得沉重起来,反倒那人灵活的躲过横长出来的枝桠,避开脚下的坑洼,像只在树林里自由穿梭的猴一样。
阮穆回头见清和脚步明显慢了许多,等他走到身边,伸手拉着他的胳膊扶着他走:“咱们不急,一天转不完就在上面多待会儿,别自己和自己过不去。”
路泽霖见东子两只眼睛紧盯着朱清和,里面全是止不住地担忧,心里一阵不痛快,原想着借这机会拉近两人的机会,这下可好,刚来就给自己添堵,看了眼在后头皱着眉头跟着的宋昭说道:“都相互照顾着点,别落下了,走不动了停下来歇一歇。”
这点路对宋昭压根不成问题,只是他跟在这两对后面算个什么事?朱总和阮总人家就瞒着,路总和东子和这两个别扭,他是看不下去了,早知道他还不如请个假逍遥去。
几人一路走走停停,在太阳快要上正中天才到达那座不知道历经多少年,还在风雨中挺直腰板的小庙,这里已经无人问津许久,就算古时候曾有诗人yin诵出它美丽风景的诗句,也在众人的漠视中成为了过往。
不过这一路未曾被污染的好风景让人心旷神怡,所经之处皆是水流潺潺,自然创造出的风景自然又美妙。
路泽霖好几次想借着机会去亲近东子,却被那人给躲开,不是看着朱清和就是和宋昭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而朱清和和阮穆两人之间有种难言的默契,虽然隔着一段距离,却又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朱清和对阮穆不肯放开的手颇有微词,但是阮穆嬉皮笑脸地和他说:“互相帮助,你走不动我拉你一把怎么了?放心,看不出来的,最多是关系要好的兄弟两。”
朱清和却听得一阵心疼,阮穆总是想着机会亲近自己,不是感觉不到他迫切想要把两人的感情公开的心情,不过想到压在心上的事情,这样也许就很好了。
苍山寺的僧人没想到会有香客登门,先是惊讶,而后请众人进来。寺院不大却十分整洁,院中有一只痕迹斑斑的大香炉,此时香雾缭绕,方丈双手合十道了声阿弥陀佛。几人在菩萨前叩头投了香火钱,这才坐下来与方丈攀谈。
原来方丈是随着师父云游到此处,见这里云雾缭绕如仙境,颇有灵秀之气,便留下来,守着这座寺庙一直到现在,期间收了几个弟子,潜心礼佛,他们将遇到的所有困难都视作佛祖对众人的考验,只是如今被信众遗忘在脑后,连佛祖都显出几分落寞。
低落的话语只说了那么两句,知晓他们是来游玩的,吃过斋饭后方丈让自己最小的弟子带着他们去看了几处有趣的地方,有些地方甚至有神奇又美丽的传说。走到一处宽广的空地上,头顶像是织起了零散珠子的水帘,一滴水珠不小心落入朱清和的嘴里尽是分外的甘甜。
那小和尚说这里的水常年不断,他们日常所用的水就来自这里。一直站在后面的引路人走出来说:“我每次来都要在这里带一瓶水回去,圣母泉的水能治百病,从很早以前大人们就这么说,我妈以前腿疼,喝了还真就好了。”
阮穆几人对这种话还是不大信的,要是真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