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格。”
那种感觉很特别,两人认识了将近一年,他第一次那么自然地听见柯谨睿说出父亲和母亲的名字,毫不违和,从语气就能判断出他们的确是旧识,关系似乎还算不错。
关瓒很镇定,眼睫略微垂下,不再去看柯谨睿。柯谨睿有些瞧不明白,或者说关瓒本身就是个很复杂的人。他有时表现得天真可爱,像个没有心机的少年,有时候又过分安静和沉得住气,聪明得令人心疼。
毕竟这世界上哪有什么生来就懂得善解人意的人,只不过是被伤害的多了,知道那么做或是被那样对待时会不舒服,所以才学会了体谅和隐忍。如果条件允许,谁不愿意毫无忌惮地肆意妄为?那样的人才是被宠爱保护着长大,而关瓒不是。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柯谨睿以为这件事翻篇过去,小家伙不会再次提及的时候,关瓒却软绵绵地重新趴回他胸口,头也不抬地问:“他们的感情是不是不好?”
柯谨睿霍然一愣,关瓒继续道:“我爸是不是不喜欢我妈?”
柯谨睿难以置信地低头看他:“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在我很小的时候,很多事都记不清了,但是我知道他们从来不会睡在一起。”关瓒说,“那时候没觉得奇怪,等长大了偶尔回忆,才慢慢发现了这个细节。我能看得出来我妈很爱他,他不在了,她的人生都垮了,那么只能是他没有感情,为什么?”
柯谨睿不置可否,没有回答。
关瓒似乎比刚才更放松了些,爬起来轻轻去吻对方的喉结,边舔边低喃:“不要有顾虑,我都是你的,你最有资格。”没过多久,柯谨睿绷紧的胸膛略略起伏,关瓒知道他闷住的那口气散了,这才抬头与他对视。
小家伙太聪明了,况且袁昕又是那副样子,这辈子都不一定有能讲述原因的清醒时候,柯谨睿跟关郁文的交情不浅,也不希望对方在亲生儿子心里永远留下一个错误并且有污蔑性的印象。柯谨睿仔细考虑了一下措辞,然后缓缓开口:“当年,袁昕是跟着郁文学琴的学生,很仰慕他,太具体的细节我不清楚,不知道她对他是一见钟情还是日久生情。”
“不过郁文对她没有多余的心思。那时候袁昕的追求大胆热烈,我们家里的人都听说了,而且郁文脾气好,只能一次次拒绝,又不忍心太绝情,被她搅得心力交瘁,私下里没少找我喝酒。”
关瓒听了想笑,眼尾已经染上了笑意,声音却透着不解:“然后呢,我妈那么好看,我爸都没被打动?”
“打动不了。”柯谨睿无可奈何地一笑,“性别不对。”
关瓒脸上的笑意瞬间僵住,一瞬不瞬地看着他:“……你说什么?”他下意识发颤,“这事我妈知道么?我爸他……该不会……”他觉得不可置信,到最后底气完全空了,“他是骗婚了么?!”
“你别多想,更不要误会他,关郁文不是那种人。”柯谨睿心平气和地说,关瓒稍稍松了口气,简直被刚才一闪而过的猜测吓到了。柯谨睿又道,“他后来没办法了,对袁昕坦白了自己的性取向,说得很清楚,表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跟一个女人结婚。”
“那为什么又会有我?”关瓒问。
柯谨睿说:“大概是因为袁昕太爱他了,在离开了一段时间以后又重新回来,告诉郁文愿意做他形婚的妻子。郁文起初拒绝,但是袁昕很坚持。那时候郁文在民乐圈的风头正盛,所以不可避免会传出些谣言,这行业传统,对于某些东西的容忍率比这个社会还要低,更何况是在将近二十年前。”
“袁昕也是为了维护他,发现他这条路走不通于是又去劝老爷子。你能看得出来我爸对郁文的喜爱,自然希望谣言可以平息,所以主动做了说客,促成了这件事。”
关瓒十分矛盾地摇了摇头:“我妈怎么那么傻?”
“也不能说她傻。”柯谨睿耐心开导,“这世界上所有的是非对错都敌不过一句‘我愿意’,只是在旁观者看来很不理智,但是这么多年了,她依然很爱他,这说明当初的决定即使到了现在她也没有后悔,不是么?”
关瓒未置可否,静了半晌,说:“难怪我也觉得我爸不那么喜欢我……”
“这是胡说。”柯谨睿道,“他不喜欢你我都不答应。”
当晚柯谨睿没放关瓒回宿舍,而是把人带回了家里。
两人进门,关瓒一身疲惫地上楼洗澡,柯谨睿比他更早结束,然后进厨房煮了一壶热巧克力。伽利略这段时间被寄养了,公寓里空空荡荡,关瓒心情沉重,努力表现出无太所谓的模样,回到客厅便钻进了吊椅,以免被柯谨睿看出来。
煮好热饮,柯谨睿把马克杯交给关瓒,他自己坐进对面的沙发,静静看躲起来纠结的小朋友心不在焉地喝nai。
几分钟后,柯总于心不忍,不希望小家伙憋出毛病,于是主动问道:“还是很介意么,要不要过来哄哄?”
关瓒闻言把杯子放下,挂着nai渍的唇微微抿在一起,犹豫了一下,说:“手机充上电以后我又看了下微博,那条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