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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仁作难了,四姑娘不回去,他总不能绑四姑娘回去,四姑娘在魏家不受宠,也是主子小姐。
宽仁还想说什么,四姑娘已经站起来朝后走了。
宽仁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本来一桩喜事,以为还能讨到好处,没想到四姑娘干脆一口回绝。
左思右想,还是照着四姑娘的意思回府禀明老太太和三爷。
魏昭从厅里出来,丫鬟书香不解地问;“姑娘,燕侯府提亲,难得的好亲事,姑娘为何拒绝了。”
“你家姑娘这辈子不想嫁人。”
书香紧走两步,跟上姑娘,“可是,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府里老太太是姑娘的亲祖母,三老爷是姑娘的亲生父亲,姑娘的婚事亲祖母、父亲就能做主,姑娘把宽管家打发回去,姑娘说不嫁人,老太太和三老爷能答应吗?”
“他们当然不能答应,我把宽仁支走,然后想对策。”
主仆刚拐到西厢房,迎面一个梳着圆髻,干净利落的妈妈走来,劈头就问;“姑娘,魏府来人了?”
“走了。”魏昭道。
“府里来人做什么?”桂妈妈关心地问。
书香接过话头说;“老太太和三老爷给姑娘定了一门亲事,燕侯府的侯爷,要娶姑娘做嫡妻。”
桂嬷嬷大喜过望,“姑娘,这是好事,姑娘能攀上燕侯这门亲事,这真是做梦都想不到的。”
“嬷嬷,我不想嫁人。”
兜头一盆冷水,桂嬷嬷一团火刷地一下凉了,“姑娘说什么?”
“嬷嬷,我这辈子不想嫁人。”
桂嬷嬷看姑娘认真的模样,不像说笑,心里急上来,“姑娘这不是说傻话,姑娘就是不想嫁人,老太太和三老爷也不能答应。”
“他们也做不了我的主。”
走到后院正房,魏昭对书香和一个叫萱草的丫鬟说:“赶紧收拾东西,把值钱的东西都带上,我们去新北镇。”
萱草傻傻地问;“姑娘,我们去新北镇住,不回来了?”
“把金银细软都放到新北镇,我们离开这里,远走高飞。”
“飞去哪里?”
萱草不解地问。
“南边。”
两丫鬟也没去过南边,知道是很遥远的地方。
宽管家回萱阳城魏府,骑马来回多说六七日。
桂嬷嬷进门问;“姑娘这是要做什么?”
“逃走。”
魏昭简洁地说。
把箱笼打开,跟书香和萱草把多宝阁里的金银玉器放入箱笼里,“小心别磕碰了,贵重之物那一件拿出去卖了,都够吃喝几年了。”
桂嬷嬷头一晕,“姑娘,逃婚如果被抓回去,魏家对姑娘家法处置。”
“魏家人要抓到算,抓不到怎样处置我?”
她把妆台上的东西,一股脑收入一个袋子里。
魏昭手脚麻利,不出一个时辰把值钱的东西都装好,天黑不方便赶路,准备明一早去新北镇。
桂嬷嬷劝说不听,没办法只好出去找周兴,周兴刚从外面进来,桂嬷嬷把他扯进屋里,一五一十地把事情说了。
周兴琢磨了一会,“姑娘聪慧,毕竟年纪小,你在过去把利害关系给姑娘说清楚。”
桂嬷嬷坐在炕上,愁眉苦脸,“我嘴都磨破了,姑娘一句话也听不进去,我看还是你去劝劝,姑娘平常敬重你,有事找你商量。”
老两口正说着,书香进来,“兴伯,姑娘叫你过去一趟。”
桂嬷嬷给男人递了个眼色,周兴跟书香过正间,进门看见屋里地上几个箱笼。
魏昭道:“兴伯,坐吧!”
周兴规规矩矩地站着,“姑娘,我听你嬷嬷说了,燕侯府的婚事算一门好亲事,你嬷嬷寻常总担心,不知将来府里的老太太和三老爷三太太把你配什么人,燕侯徐曜咱们不太了解,但是就冲着他为了保一方百姓太平,征战沙场拒鲜卑于漠北,他是个盖世英雄,就不是个坏人,不能错待了姑娘,你嬷嬷说姑娘不想嫁人,就算姑娘不想嫁人,魏家也不答应,姑娘还没嫁过去,如果跟婆家闹生分了,嫁过去不好相处,姑娘好好想想,是不是这个理。”
魏昭听着,也没打断周兴,神情有点迷茫,周兴说完,她方道:“兴伯,我害怕嫁人,我也说不清为什么,我已经收拾好东西,明早我们赶到新北镇,兴伯,不管冒多大风险我也要逃走,你跟我嬷嬷年纪大了,留在新北镇,等我安定下来通知你们。”
周兴看姑娘心意已决,没再说什么,“既然姑娘已经决定了,我回去跟你嬷嬷说,她不放心你。”
第二天,天刚亮,常安和老仆孙伯、周兴把魏昭的几个箱笼搬到马车上,两辆马车,一辆装箱笼,另一辆马车里坐着桂嬷嬷和书香,留下老仆孙伯看宅子。
魏昭跟萱草,常安、周兴骑马,一行人出了榆县,往新北镇去了。
下午,一行人到了新北镇大院,常兴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