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该怎么办?”秦远问。
“秦将军, 保存禁军实力, 从京城南门突围出去, 退守西南,无路可走了,只剩下这唯一的一条路,日后徐曜必定要征讨西南,能打就打,打不过你们就降了。”
秦远看着她的目光有些异样,君王要求臣下赤胆忠心,良臣不事二主。
魏昭知道秦远的想法,秦远不能理解,微笑道:“生命对每个人都很重要,对旧主已经尽力,对得住自己的良心即可,何须做无谓的牺牲,”
秦远琢磨她的话,深秋,冰冷的雨,心里却生出一股暖意。
徐曜跟谋士和一干将领在中军大帐里,一个士卒进来,单膝跪地,“报侯爷,城门开了,驶出来一辆辇车。”
一会,又一个士卒来报,“侯爷,朝廷派特使御史大夫欧阳锦前来和谈,已经到了营门口。”
徐曜坐在正中,“传他觐见。”
欧阳锦缓步走入燕军大营,燕营通往中军大帐两旁立着燕军士兵,整齐威武,Jing神抖擞,几道声音高喊:“传朝廷特使觐见。”
欧阳锦走进了燕侯的中军大帐,一派潇洒,风度翩翩,举手投足透着风雅,丝毫看不出身负重伤。
站在中军大帐中央,对着中间那个俾睨天下气势的人,施礼,“御史大夫欧阳锦拜见燕侯。”
“听说欧阳大人受了很重的内伤,朝廷派一个重伤之人前来,难道就无人可派了?”
徐曜对欧阳锦非常反感,也不命人给他设座。
欧阳锦微微一笑,道;“满朝文武谁都可出使燕营,但都比不过欧阳锦跟燕侯的交情,欧阳锦自动请缨,特地来拜见燕侯,肺腑之言想跟燕侯说,就顾不得身上的伤了。”
徐曜削薄的唇微扬,“欧阳大人有什么肺腑之言想跟本侯说?”
欧阳锦挺直脊背,正气凛然,“请燕侯退兵五里,我们再行和谈。”
徐曜突然哈哈大笑,“欧阳大人凭什么要求我燕军后退五里?”
大帐里所有人都哈哈大笑。
许渭扬眉,盛气凌人,“这位欧阳大人是伤在脑子了吧?竟说胡话。”
汤向臣眸光闪了闪,饶有兴致地问:“欧阳大人说说看,我燕军退兵的理由,看欧阳大人的理由如何说动我家侯爷和众位将军。”
欧阳锦神态自若,胸有成竹,傲然朝左右道;“搬把椅子来。”
左右士卒看着燕侯,徐曜本来不想给他设座,欧阳锦一向轻狂,极其讨厌,看在他为救魏昭受伤的份上,开口道:“看座。”
一个士兵搬了一把椅子,欧阳锦坐下,他自知自己的身体不宜久站。
众人目光都落在他身上,听他在兵临城下的时刻,俨然城池不保的情况下,如何巧舌如簧。
欧阳锦清了清嗓子,“燕军如果攻城,京城是守不住。”
一语中的,还有点自知之明,众将领都一脸得色。
欧阳锦扫视一下众人,话锋一转,“朝廷死守京城,燕军恐怕一个月也攻不下来。”
众人脸色一变,欧阳锦若无其事地接着说道:“一个月,战局瞬息万变,一个月,太后可以向慕容部落、大理国求救,还有西泽州严将军,一个月有足够的时间,慕容胡族大军,大理国倾举国之兵,西泽州严将军带兵前来,太后还可以诏令天下,全国各路人马进京勤王,战局就不好说了,到那时外藩进入中原,北方打开门户,胡人兴兵来犯,太后跟燕侯拼个鱼死网破,燕侯还能这样稳Cao胜券吗?天下大乱,四方来袭,好汉难敌四手,恶虎架不住群狼,”
徐曜眼睛里闪着Jing光,嘲讽地说:“欧阳大人,我比你更了解魏昭,魏昭她是不可能像你说的这样做,引狼入室,残害我中原百姓。”
欧阳锦暗自喘了一口气,“太后乃女流之辈,逼急了,哪里还管家国大义,燕侯也别忘了,你要抢的是她儿子的皇位,亡国之君没有好下场,太后为了天下苍生,牺牲儿子?燕侯以为一个母亲为了儿子,是什么事不能做出来的,家国和儿子之间母亲的选择,我相信根本不用讨论。”
众人看徐曜,徐曜面色铁青,深邃的眸像泼了浓墨一般,薄唇紧抿,双手握住座椅扶手,骨节泛白,青筋凸起,座椅木质扶手在他掌下,碎成粉末。
燕侯滔天怒火,却没有发作。
欧阳锦不惧生死,大义凛然,“人逼急了,总能做出超出理智的事,燕侯想,即便是太后有理智,大理国王后乃太后的亲生母亲,西泽州严将军乃太后的舅父,骨rou至亲,还有慕容部落晏王,我听说晏王一直倾慕太后,寒城被围困之时,晏王为救太后,不惜答应段氏,屈居于段氏之下,放弃统一胡族的野心,如果太后和皇上有难,太后不求援,难道他们能坐视不理,再加上西南军,朝廷的军队,这难道都不足为虑,燕侯为了一己私欲,争夺天下,至黎民于水火,天下百姓能真心拥戴燕侯?。”
徐曜讨厌欧阳锦,恨不得立时把他碎尸万段,欧阳锦当真令人厌恶,专门说戳他心窝的话,他恨魏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