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雅很担心施蔻,施蔻那时很豁达:“没事,八卦嘛,大家都是当茶余饭后的谈资,过去了就过去了,何况又不是真的事情。”
确实,当天热度就下去了。
临睡前,施蔻给禹陶发了一条消息:对你形象应该不会有影响吧?要不要澄清一下?禹陶没有回复。应该是睡了吧?施蔻看着昨天出去玩的照片,笑着入睡了。
现实给施蔻上了一课,课名:你永远太天真。
一夜之间突然有许多媒体发布了各种关于禹陶和她恋情的新闻。&&故事里禹陶是个痴心人,为了女友写了不少歌,而施蔻是个年少不懂得珍惜,小有名气却恃才傲物的某匿名小说作家。
前一天降下的热度重新被炒起来,势不可挡。在安雅的催促下,她去找了禹陶,想讨论解决新闻的办法。
“哇,这帮人,这么能编怎么不去写小说得了!”安雅在电话那头骂骂咧咧,“你找禹陶了吗?他怎么说?”
“嗯,还没回,估计是在练习没看手机。”
挂了电话,施蔻一条一条看着网络上的评论。
有时人最好笑的事情就在这,我们能对身边认识的人发生的事漠不关心,却对隔着虚拟网络的不知道真假的事同仇敌忾。满腹热心的人们总是努力在虚拟世界里证明自己的善良,殊不知那些善良次次是扎进别人胸口的刀子。
当天下午有热心网友扒出了施蔻,扒出了她的书,然后开始对她的人、她的书指指点点。
前一天还能潇洒的说“八卦都是大家的谈资,过去了就过去了”的施蔻,后一天连网络都不敢打开。那些蒙了网络面罩的不知姓名甚至性别的人,每个人都像深受其害似的痛斥她。
而禹陶歌曲的点击率水涨船高,有不少自称禹陶同学的人,出来声明他读书时成绩优异,为人又和善。不知道是谁先评论的,夸他是歌手里长得最好看又最痴情的,成绩好为人又好,简直是男神。
禹陶,还是没回消息。
晚上安雅催促施蔻去睡觉,施蔻躺在床上却怎么都睡不着,脑子里盘旋的都是那些骂她的话,胸口像堵着一股气闷闷的。好不容易睡着了,连做梦都梦到自己被围在人堆里面骂,一个人说一句话就是往她身上扎一针。她吓醒的时候满身是冷汗,摸到手机看了眼,禹陶还是没回复。反倒不知道是谁泄露了她的号码,屏幕上倒是躺着好几条骂她的短信。
她睁眼发呆到了第二天天亮,回忆了很多想了很多,从刚认识的禹陶到前几天的禹陶。或许,有什么猜测,已经慢慢浮现。
早上九点安雅打了电话来:“我有几个大学同学在几家媒体工作,和他们打听了一下,是有人花了钱在买新闻。”
“嗯,我知道了。”她平静的挂了电话。点进禹陶那个联系人里,屏幕上还是只躺着她的那条消息。
第一次见面的场景还历历在目,人却好像变的面目全非。时间会改变的不止是容颜,还有你的初心。
长的好看又痴情歌也唱的好,这个人设真好,符合大众口味,也吸粉。
安雅到处托关系找人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对方的目的也达成了,终于慢慢压下了这件事。
但是伤害,造成了就是造成了,抹不去也难恢复。施蔻接着一个月开学了都不敢去学校,出门一到人堆里就低着头。所幸施妈妈从来不看娱乐新闻还不知道这件事,她拿还要在画室里培训当借口搬去了安雅家。每晚睡觉时她都不安稳,起先吃了药能睡着,但总在半夜突然惊醒,接着就是睁眼到天亮。
她白天顶着高考复习的压力以及有些同学异样的眼光,晚上又睡不安稳觉。眼看她一天比一天消瘦,一天比一天没有血色,安雅觉得这样下去不行强带着她去看了心理医生。每天在学校和心理诊所两边跑,这样痛苦的日子持续到高考结束。
-&&&& 重新再回想一遍那暗沉沉的经历,委屈灌满了她的心。她不自觉就从哽咽到抽泣,脚蹲的麻麻的,却不想起来,只想把自己沉在这一圈安静的黑暗里慢慢发泄。
有脚步声向她靠近,是路过的人吧,她把头埋的更深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最后在她面前停下。
空气里隐约有一声轻浅的叹息声。
接着被黑暗包裹的视线因为有人拍她肩头而打断。
她抬起头,入目是一顶黑色的鸭舌帽。
☆、第九章
高昊郁是来给一个认识很久的话剧前辈捧场的,怕太早入场太引人注目,就找了个角落想抽根烟,打算快开场再进去。
本来以为是小情侣吵架没想多管闲事,抽完一根的时候多看了一眼,他总觉得那个蹲在角落哭的肩膀一抖一抖的小姑娘很眼熟。
他蹲着比她高了一个头,“喏”他把薄荷糖往前递了递,“别哭了。”又低声嘟囔了句:“怎么和以前一样爱哭。”
“你……说什......什么?”因为抽泣,她的声音哑哑糯糯的,听在耳朵里痒痒的。
他掂了掂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