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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寻突然转过身看着楚郢,冷淡的问道。
楚郢用柴枝掏着火堆底下的残灰,道:“大师兄原本是江南一经商贵族之子,只因那家人经商失败,家道中落,大师兄便流落在外,后来被师父遇到,收了做入室弟子。”
阮寻拧着眉,喃喃道:“江南的经商贵族?”
楚郢丢下柴枝,看着阮寻,见其神色有异,这才突然想到大师兄与爹有来往,那么逼宫一事,是不是大师兄也有份?
“阮寻,歇息吧,明早我们还要去寻呐。”楚郢打断阮寻的沉思,招呼他过来休息,但自己心里却仍是七上八下。
真的是要尽快回京才行了。
阮寻才一迈动步子,却突然听见洞外有响动,忙看了楚郢一眼。
楚郢会意,戒备的灭掉火堆,拿起冷剑向阮寻走过去。
阮寻对楚郢做了一个‘嘘’的手势,洞外的响动却越来越近,如果是遇到楚国兵将巡山,那就不好办了。
楚郢对阮寻使了一个眼色,二人一同轻手轻脚的往洞里退去,但方才的火堆竟未有完全灭掉,那隐在残灰里头的火芯竟噼啪的响了一声。
二人神色均一凛,就听洞外的声音也突然停了下来。
楚郢和阮寻对视一眼,手已摸上剑柄,洞外却突然响起一个人声,“谁在里面?”
楚郢一听,只觉的这声音很耳熟。
“什么人,快出来!”凛声大气,楚郢已经想起这人是谁了,只是被他发现好过被别人发现。
阮寻也听出了来人是谁,只是阮寻不知道来人与楚郢的关系,指尖里已捏紧两枚铜钱,随时准备先发制人。
“南宫太子?”
阮寻还未动作,楚郢便在他诧异的目光下走了出去。
南宫翼本是见洞外有人的脚印才顿生疑虑,只是没想到竟是楚郢。
“怎么是你?”南宫翼问道,再往里看,阮寻也走了出来,只是盯着他的表情冷到了一定的境界。
楚郢往后看了看,见只有南宫翼一人,遂放了心,怎么说从前的自己也算与这位太子有所交情,被他发现,好过被别人发现。
南宫翼见他二人只身出现在这儿,平和的脸上顿起寒意,“怎么,想来我楚国刺探军情?”
楚郢负手爽朗一笑,“我楚郢是会亲自做这种事的么?”
这样豪气狂妄的样子,南宫翼一怔,又仿佛看到了从前那个楚郢。
“你们俩一起出现在这儿难不成是为了欣赏我楚国雪山风景?”
南宫翼虽说的倨傲,但已收起了寒意,说不定他们来此,可能和自己的目的一样。
“太子真是说笑了。”楚郢挑着嘴角,浅笑道。
看这二人如此熟络的说话,阮寻心里升起了强烈的不安,果然,南宫翼已将视线落在了他身上,并讪讪的说道:“皇上装的也太久了,我在大周住了那么些日子,竟几次三番的被皇上糊弄了过去,既是故人相见,皇上当做不识,可妥当?”
阮寻眼神微寒,这个南宫翼看来知道很多。
“难道皇上也和楚郢一样失忆了,不认识在下了?”
南宫翼面带疑惑的问道,就连楚郢竟也有些疑惑的看向阮寻。
“时间过去太久,有些模糊罢了。”阮寻淡漠的回道,不去看南宫翼那张让自己略微有些心慌的脸。
“确实,皇上当年也喜欢用面纱遮住脸,这习惯倒现在还没改。”
虽然面前的人不像四年前那样让自己觉得透着一股算计的味道,但这冰冰冷冷的样子仍是让自己不喜欢啊。
南宫翼好整以暇的盯着阮寻,阮寻却连话都不再与他多说,怕说的越多,错漏就越多。
但想着这位皇上即将面临大灾却还毫不知晓,南宫翼免不得有些同情,只是自己身为楚国太子,这种事,是一个字都不能对他们透露,好在,他还有楚郢。
楚郢虽然也疑惑自己的过去究竟是什么样子,但自己如此逼问阮寻,他都不肯说,旁人问,就更别想听他说了。
“太子,你来此地做什么?”楚郢明显感觉到了两人不对盘,忙岔开话来,毕竟,以阮寻的身份和现在大周与楚国的局面,阮寻的态度好不起来也可算正常。
“找雪苔。”南宫翼轻飘飘的说道。
话音一落,阮寻和楚郢同时惊讶的看着他。
“这雪苔能救江都城百姓的命。”南宫翼撇撇嘴,戾气尽消的脸,看着很是温和。
“太子你?”楚郢有些诧异,连带着阮寻都有些惊讶。
被他二人这样看着,南宫翼尴尬的咳嗽了一声,不在意的说道:“江都城是大周与楚国的跨界,要是不小心从江都跑了一个人到楚国,把我楚国子民都给传染了可怎么办?”
楚郢笑笑,竟熟稔的拍了拍南宫翼的胳膊,南宫翼倒没拒绝。
“只是太子怎知雪苔可解毒?”
“那东西在我国药师记录典上有过记载,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