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真正的成熟男人的稳重持着,仿佛瞬息间换了一个人一般,再无平日里的吊儿郎当之气。
“什么事,可需我帮忙,是不是要查宣华宫,我也好担心皇上是不是出了事。”袁言说着,急的脸涨的通红,双拳微微紧握。
楚郢看他那样关心他的皇上,心里泛起一阵苦涩,那要杀他的人,说不定就是袁言最敬重的皇上。
“不用了,袁大哥,你要想办法赶紧出宫,你的伤必须找大夫好生给你清理一下。”
“你要做什么?”袁言看着楚郢问道,心里隐约有些不安。
楚郢站起身,看着袁言,洒脱一笑,“不做什么,就只是看一看,问一问。”
袁言还是不明白,楚郢却不让他问,直接说道:“袁大哥可有法子出宫。”
袁言点点头,“每日寅时都会有大板车拉着潲水从西华门出宫,那东西侍卫们嫌臭的厉害,一般不会查,只会赶紧让行,我到时候躲在里头就是。”
楚郢听了,想了想还是说道:“出去后,你到往来客栈去找我大师兄邵然,就说是我让你找他的,这样他就会好好安顿你,但你切记,不管我大师兄问你什么,你只说不知道,一切等我出去找他再说。”
袁言还是不明白,但看楚郢神色凝重,料想事情必不简单,他心里也有了些猜测,“放心吧,我一定牢记你的话。”
楚郢点了点头,又将袁言的伤仔细查看了一遍,待到天黑时溜去御膳房偷了些吃食来给袁言,并且偷了很多,这点是向袁言学的,若不是之前袁言便囤了些食物在此处,哪能撑半月,不过几天就得饿死。
楚郢让他吃饱,又让他好生歇息一阵,待到寅时,亲自见袁言顺利的出了宫才折返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在地上滚一个长长的弧形,以证明我打滚求支持的态度是多么端正啊,嘤嘤嘤
☆、往事
大雨突降,冬风飒飒而吹,整个梅园只有那小小的假山山洞能勉强抵御寒风。
楚郢从假山上跳下来,一个闪身避到了山洞内,盘腿而坐。
他到此刻变的有些茫然,起初,他想证实玉龙煌是不是在宫中,后来他想证实皇上是不是与玉龙煌为伍,而现在,他想证实皇上为什么要和玉龙煌为伍,难道就是因为忌惮爹?
楚郢有些烦躁,他不知道这样一步步的证实,什么时候才是个尽头,他甚至不知道证实了这件事,会不会又出现下一件,这些日子他仿佛都在证实中度过。
楚郢不禁又想起那个伤痕累累的需要人爱怜的阮寻,事到如今,这个名字怕也是假的,只是想到这两个字便会想起那张无害又可爱的脸庞,想起那日在村庄内的那碗清汤小面。
接下来到底该怎么做,楚郢有一瞬间的迷茫,他自恢复记忆以来,志愿便是逍遥江湖,走遍四海百川,看尽世事百态,做一个扶强除弱的侠客,可是现在,他突然觉的肩上好像多了什么东西,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人就是这样,有些事当你不知道的时候,你可以随心所欲,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可一旦你知道,便再也无法洒脱。
楚郢抚着额头,不由自主的呢喃了一声,“阮寻~~”
洞外的雨仍旧淅淅沥沥的下着,守了袁言一夜,楚郢还未阖过眼,便趁着当下闭上眼小憩一会儿,不多时,倦意就一波波的袭来,只是在快要睡着那迷迷糊糊之间,楚郢觉的自己仿佛置身在了一片辽阔的草原上。
那草原上似乎还响起了马蹄声,他想要睁眼看个清楚,却更是困的厉害,背一靠着山石内壁,便直接睡了过去。
马蹄声似乎还未消失,连带着人说话的声音都悉数在他耳边缓缓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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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驾,驾,驾。”
十几个异族装扮的蛮汉子挥着马鞭,一脸凶神恶煞的朝着前方那个骑在乌雅马上奔驰的少年怒追而去。
这少年不过十五六岁,若单单只是出现在他们北流境内,还能说是凑巧,可靠近了他们的营帐,这就不是能用凑巧来解释的了。
骑马追了这么久,众人却始终与那少年保持了一段距离,怎样都追赶不上,那少年极懂战略,并不是一股脑的如逃命一般慌张的往前奔跑,而是一会儿往左一会儿往右的跑着,刚想着包抄拿下,这少年却能趁着你后方空隙之时跃马而过,恨得那些追兵牙痒痒的。
听见自己身后那些蛮汉子响如雷声的叱喝,那少年嘴角却挑起一个不屑的微笑,双眼如炬,手中缰绳紧握,一袭墨色披风在身后被风吹的如战场上助战的旌旗高高飘扬。
少年就这样跟那些对自己穷追不舍的人跑了一天一夜,直到夜幕降临。
月牙高挂,跑过草原进入山林,身子才感觉到了疲惫和不支,可身后的追兵仍旧紧追不舍。
但少年知道,只要越过这片山林便是大周境内,那些蛮汉子再不敢追来,只要再撑几个时辰就好,如若不是在军营中被数百人围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