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郢心里有个猜测,皇上住的寝殿内一定另有玄机,不然,皇上的伤是怎么受的,是在哪里受的,玉龙煌一定就在宣华宫!
想着,楚郢已绕到宣华宫外墙的侧面。
此处是一个死胡同,前方无路可走,自然守卫也要稍微松懈一些。
今日的月不像往日那么又大又圆,只有一钩残照,有气无力的垂挂在夜空上使得周遭一片儿都十分漆黑。
楚郢提气一跃,极为小心的落在了屋顶上,而后如蜘蛛一般,身子往下倾的极低,待下方院中巡逻的侍卫走过,他才屏息敛气的跳了下来,继而用最快的速度躲到了寝殿回廊下方的角落里。
此处的上方是个回廊,面前被高砌的石阶挡住,身后又是一个小花坛,能够很好的将身子完全隐匿住。
楚郢蹲在那儿,这才堪堪避过了守在门口的那几个侍卫的眼睛。
就这么几个动作,瞬息之间的事,楚郢却已出了一身的汗。
只因这氛围实在太肃杀,好似没有一点活人的生气。
而且楚郢注意到,这宣华宫里的侍卫每一个都看着十分的陌生。
他原在宫里扫了近一个月的宫苑,去了不少地方,见过不少人,许多侍卫也是与他打过交道的,虽说不能全认识,但混个脸熟却还是有的。
而反观这一宫的侍卫,不管是守在里面的还是守在外面的,没有一张脸楚郢觉的见过。
不仅如此,曾在江湖上走动过的楚郢,非常清晰的感觉到,那些人的身上透着一股普通侍卫没有的气息。
楚郢顺着他们的身子往下看去,发现他们的步伐落地虽轻,但每一步却都十分有力,好似一步就能把地板踩出一个窟窿。
这只能说明这些人都是高手,其武功绝不是普通的侍卫能达到的水平。
再观他们的眼神,每一双眼睛都十分犀利,眼里无时无刻不透着一股强大的戾气,仔细一观,那种戾气几乎可以化为杀气。
楚郢几乎一刹那间就已能确定这些人根本不是侍卫!
可他们假扮了侍卫,还假扮的如此自在,没有任何人起疑,没有任何阻拦,堂而皇之的站在皇宫里,堂而皇之的守在皇上的寝殿外。
那他们究竟是谁?答案呼之欲出。
楚郢将眼狠狠一闭,心头杂乱如麻,一直怀疑的事就快找到答案了。
只是楚郢实在不想往那方面去想,如果真如他们怀疑的那般,那么这个天下必遭大劫。
寝殿外头的守卫比宫门处多出了一倍,这样人数上的倍增,更是让人怀疑里头有着不一样的东西,只是如此守着,楚郢便根本没办法进去。
正当他愁苦万分时,却听到咻的一声响在他头顶上方响起。
拿眼去看,只见一个脸带面具,身着夜行衣的人正在屋顶上穿梭。
楚郢一惊,难道是大师兄?
可再一看,却又觉得那身形不像。
楚郢想不到会是谁,但却看到原本守在寝殿外的人松泛了许多。
他们训练有素,不作声响的一个个跟着飞身往屋顶跃去,饶是那屋顶上的人一把把的往他们身上丢着暗器,他们也依然不动声色的配合着,没有弄出多余的声响,也没有惊动宣华宫以外的侍卫。
这样有条不紊的集体行动,堪比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楚郢看着,不由得心里发毛。
但也趁着这个空隙,以极快的速度,跃到廊下的木窗前,从窗户翻了进去。
才一进屋,楚郢眉头就自然的一皱,一股子血腥味儿扑鼻而来,他抬手揉了揉鼻子,这才小心翼翼的往里走去。
与外边不同,寝殿内里倒是与他上次来一样,没有一个人,连个伺候的宫女太监都没有,与外面剑拔弩张的气氛不同,这屋子还是与那次一样,透着一股淡淡的凄凉,今次,还在凄凉里加了一股血腥味。
楚郢随着这味道往里而去,直到那大的可以竖着平躺下五个魁梧Jing壮的男人的龙床出现在眼前时他才止住了脚步。
但令他止住脚步的不是那一个人睡着不知会不会太冷的大龙床,而是那龙床边放着的一盆血水,以及一地的沾染了红色的衣衫。
那些衣衫上头,血迹有的干涸了,有的却好似还很新鲜。
楚郢走过去,撩起衣袍蹲下去,继而凝视了那堆衣物一眼,然后伸出右手拾起了那件红的最可怕的里衣。
他的手指在那里衣的背脊处轻轻的抚着,眼里依然闪着若隐若现的怜惜和心疼,只因那里衣上好些地方都沾了皮rou屑。
不用想,楚郢也知道,这是衣服和碎烂的皮rou混合在一起后,而又强行脱下才会导致的情况。
突然,楚郢拽着那衣服的手狠狠一紧,眼中的怒火几乎可以把整个宣华宫点燃。
不知时辰已过了多久,楚郢已经将整个寝殿摸了一遍,却仍是没有发现任何秘门通道之类的东西,他有些想不通,怎么会没有?
正当他一筹莫展时,殿外终于有了声响,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