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能真切感受到的。
“我那日只想进宫一探虚实,没想到会出此意外,话说大师兄,你当日是怎么进去的?”楚郢将身子前倾,问着邵然。
邵然抬头看了他一眼,刚毅的脸上露出了丝一闪而过的无奈,“你难道不知道西华门的守卫是整个皇宫最松泛的么?”
一句话,楚郢如醍醐灌顶一般,拍了下自己的脑门,站起来诧道:“对啊,我怎么忘了,但是,我也不能大白日的探皇宫啊。”
“阿郢,你难道没听说过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么,越是显眼越不易被察觉,所以,白日里其实比夜间行动要方便许多。”
邵然一番话说的很慢,好似教书先生一般在对楚郢循循善诱,若不是他的右手指里捏着黑棋子,眼睛专注在棋盘上,只余一个线条极其冷峻的侧脸轮廓在楚郢面前,楚郢一定会觉得他大师兄在拿着学堂里的戒尺对他说教。
楚郢一双深邃的眼眸颇无奈的瞄了他大师兄一眼,但也承认邵然的话说的极对。
“现在我要做的还是进宫,我要彻底查一查玉龙煌的意图到底是什么,如果只是玩玩儿还好办,如果真是其他的目的…”楚郢口气坚决,想着入宫再探。
邵然落白子的时候略踟蹰了一下,思考了一会儿才放了下去,而后理了理盘腿上搭着的白色衣袍,看着楚郢道:“就怕事情没那么简单,若皇上真的与玉龙煌为伍,到时候我们便是在和皇上作对了,说不定还要清君侧!”
话音一落,邵然便将白子重重的落在了棋盘上,一句反击,将黑子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所以他们才忌惮我爹,我爹是他们的挡路石。”
邵然看着他,对这话不置可否,“楚家几代皆是将相,其门生遍布天下,你的两位姑姑又分别是成王妃与逸王妃,军方还有着骠骑大将军周武的支持,且据我所知,兵符还在丞相大人手中,可以大言不惭的说,若有朝一日,丞相大人想另立新君,也不是不能的。”
楚郢听闻此言,却道:“逼宫?这有些大逆不道了。”
邵然睨他一眼,摇头道:“帝王无道,百姓民不聊生,难道还不该逼宫吗,这四年,大周民怨沸腾啊,皇上怕是没怎么管过这个天下。”
“至于你说的幻月教或许被名门正派陷害,玉龙煌与皇上只是君子之交,这些都极有可能是那个人故意告诉你,继而前来误导你,你千万不要乱了阵脚。”
楚郢听了此言,心里不由浮出了些不舒服的感觉,“大师兄,你没见过阮寻,你不知道,阮寻他不会是那样的人。”
一听这话,邵然的脸立马黑了下来,口气里隐含着怒气,“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道理你也不懂么?有些人做有些事或许是迫于无奈,但不能因为这样的无奈就能原谅或者认同他所做的一些事!”
楚郢许久不曾见邵然动怒,想来自己方才那番话确实太天真,但是阮寻给他的感觉又实在是不像那般。
难道阮寻冒险救了自己就只是为了给自己说那些话吗?况且他根本没说多少他们的好话。
“我们现在要做的是找到真正的蛛丝马迹,而不是听信片面之词,只有亲眼见到了才能确定玉龙煌与皇上之间到底是怎样的关联,在这之前,一切都只是猜测,他们二人之间有关联或是没关联,都是猜测,在没有证据前,决不能在脑子里给自己下定义,混乱了思绪。”
邵然说到最后,语气变得极其凛冽,一张脸上再也维持不住淡然的脸色。
楚郢看着窗外,始终不能相信阮寻会是玉龙煌派来故意扰乱他思绪的人,实在是不能相信。
“很多事只有一探才知真相,看来得想办法再进宫一次。”
楚郢看着邵然,后者眼中的那种坚毅的神情,与他那张泰山般刚毅挺立的脸庞结合在一起,形成了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似乎面前真有一座泰山,只要他找的东西在里面,那座山便会被他摧毁一般。
楚郢无声的点了点头,眼睛随意的看着楼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而后似看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东西似的,一个箭步冲到了窗前,等看的仔细时,一张脸上满是惊诧,而后退回身子,疾步往楼下冲去。
☆、欺骗
作者有话要说: 求收藏求评论,求打包带走,我会洗衣做饭暖被窝(づ ̄ 3 ̄)づ
“你的武功可是我教的。”
昏黄的暗道里,玉龙煌的声音清清淡淡的,却带着渗人的恐惧。
他听了后,只是略抬了抬眼皮,眼眸流转时不带一分情绪,连声音都极其冰冷,“所以这次你想把这具身体折磨成什么样?”
玉龙煌狭长的凤眼轻微的眯了眯,一道危险的光芒从他妖魅的眼角旁溢了出来,“阿寻,你还没觉悟吗,你现在和我已经是一条线上的蚂蚱了,你从楚郢嘴里探出了不少东西吧,你要想保住楚郢保住皇位,就只能听我的。”
言罢,玉龙煌抬起他那双白的近乎透明的手指在他Jing致绝lun的脸颊上有一搭无一搭的戳着,眼里的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