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子,原来是个太监啊!他旁边这人跟他的关系,嘻嘻嘻可没有那么简单。
朱见深心满意足的坐在小板凳上,感觉自己成功隐藏了。当皇帝的跑出来偷瞧府尹审案子,实在是不体面,但是有趣儿啊!
围观群众都在对女装大佬翘首以盼。
府尹一拍惊堂木:“带人犯!”
几名差人押解着人犯出来了,桑冲垂着头,满头青丝垂在身后,只有一缕搭在胸前,轻移莲步走到,楚楚可怜的一抬眼,那秋水似得明眸既哀怨,又有媚态。他身上的水田衣有些凌乱,露出白皙纤长的脖颈,凸起的锁骨和一双白而纤弱的手腕。
有诗为赞:懒把蛾眉扫,羞将粉脸匀。
满怀幽恨积,憔悴玉Jing神。
差人一脚就把他踹地下了,这可真是花钿萎地、玉山倾倒。
围观群众们不为所动,这些年京城中的歌姬舞女、拍卖的那些出身大户人家的犯妇多得是,一个个都好看着嘞,这小子长得虽然清秀又有媚态,却还不至于叫人吃惊。
一些轻薄浪荡子叫嚷着起哄:“这什么案子啊!”
“这小美人咋回事嘛?”“这娘们卖不卖?”
“这是干啥了呀?”
“听说是个采花大盗?”
“百合大法好!”
“噢噢噢!”
府尹使劲摔惊堂木:“肃静肃静肃静!”又吩咐道:“请贞英夫人出来。”
轻薄浪荡子们又大叫:“母夜叉来喽!”
“快逃命去吧!”
“爱呦我的妈!这地动山摇是咋回事啊!”
那儿没有点文不成武不就、屁事儿不会、一天到晚就知道胡闹、起哄、乱嚷嚷、架秧子的年轻人?京城号称是首善之地,这种人更多。
府尹一指:“咆哮公堂的拉下去重打二十大板。”说你是起哄,你就是起哄,说你咆哮公堂,你就是咆哮公堂。
立刻肃静的像是半夜十二点的坟地一样。
郑大妮来报官之后,就被府尹留下,让内宅夫人款待她,这时候又被请了出来。她不像刚才那么茫然,来到堂前福了福身——府尹夫人教的,她是命妇,见了官员不用下跪,不要自称名——郑大妮道:“郑氏见过大人。”
府尹道:“贞英夫人郑氏女,不必多礼,你有什么委屈,请从实道来。”
“俺不委屈。”郑大妮指了指桑冲:“俺把他打了一顿呢。”
众人发出了吭哧吭哧的笑声。真是个朴实又没文化的少女啊。
“……”府尹重新说:“郑氏女,你状告此人,所为何事?”
“哦。”郑大妮道:“他是个男的,却假扮尼姑,来俺家骗吃骗喝,还想跟俺耍混蛋。昨晚上他给俺讲故事,讲着《济颠罗汉全传》,说到有个yIn贼夜入丞相府,把丞相的美妾那个啥了,讲的特别详细,怪讨厌的。忽然就问俺咋还没嫁人,这不是讨厌么,俺娘天天唠叨个没完,听的俺脑袋疼,他又来问。俺没吱声,他又问俺知不知道男女之间那点子事儿,俺能不知道么!在俺老家时,隔壁二嫂子每次偷人都欺负俺家人少,到俺家柴火垛上胡咧咧。”
府尹:“……”
瓜群众:刺激!Jing彩!有意思!/低俗!庸俗!二嫂子不要脸!
郑大妮真是竹筒倒豆子,稀里哗啦的都讲了:“他就摸我手,说要教教俺,免得俺以后嫁人了不懂事被人笑话。这不是扯淡吗!一个尼姑能懂这事儿?俺就叫她回去,他不走,还想动手。俺当时就寻思了,一个小尼姑咋这么大力气,粗声粗气,手还不老实,打翻在地才发现这是个男的。就送到您这儿来了。张天师都被俺打了,一个小尼姑算什么,也敢跟俺不老实!”
那些凑过来的看热闹的围观群众才后知后觉的一片哗然:“男扮女装!”“
人渣!”
“打死他!”
“王八蛋!”
“三姑六婆yIn之媒,准没错!”
“天爷!”
“哎呦我那儿子是亲生的吗!”
府尹已经要绝望了,堂前一片混乱,皇上会不会认为下官一点威严都没有?“……嗯,来人呐,搬椅子过来,请贞英夫人坐着说话。”
随即,他一排惊堂木:“桑冲!你还有何话说?方才差人已经验明正身,你却系男子,你还有何话说!”
桑冲幽怨的说:“回禀大人,小人冤枉啊,小人也没料到会有她这样的女人。”本来她们娘仨孤儿寡母的,又有钱又有房子,还没什么下人,又是老太太自己撞上来的,多合适啊!谁想到她居然这样!
府尹继续摔惊堂木:“一派胡言!胡说八道!”
围观群众实在忍不住起哄:“真是男人吗?”
“那可太漂亮啦!”
“扒他裤子!”
“让我们验明正身!”
“扒他裤子!”
府尹怒摔惊堂木,忍不住在桌子下面甩了甩手,震的手疼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