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陈亦城毫不犹豫的转过身。
&&&&下一瞬,虚敞的窗户被重重的砸开,一道身影直接从二楼位置被抛下。
&&&&“砰!”陈亦城被砸在水泥地上,他眨巴眨巴了两下眼睛,有些发懵。
&&&&莫易卿站在窗前,瞪着躺在地上开始怀疑人生的男人,直接关上窗户。
&&&&陈亦城揉了揉被砸疼的脑袋,坐起身,眉头紧蹙。
&&&&这家伙烈性难除,迟早有一天要把他给撂倒在地上,让他哭着求着喊着大爷饶命。
&&&&大爷我到时候肯定不会饶了你的命,大爷我要把你翻来覆去的折磨,折磨的你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让你知道本大爷的厉害,让你知道得罪本大爷的下场。
&&&&哈哈哈,想想好激动啊。
&&&&陈亦城扶着腰一瘸一拐的站起来,指着紧闭的窗户,盛气凌人的大喊一声,“老子迟早有一天让你乖乖叫我大爷!”
&&&&“嘭。”窗户敞开。
&&&&“咳咳。”陈亦城一口气没有喘上来,被口水呛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嘭。”窗户关上。
&&&&陈亦城小心翼翼的指着窗户,压低着声音,“本大爷不跟你这么一个小屁孩计较,本大爷可是大将军,我、我回去了。”
&&&&夜幕之下,男人的背影被路灯拉的很长很长,他一步一回头,一路自言自语着。
&&&&夜色渐深,嘈杂的一天渐渐的偃旗息鼓。
&&&&宾利车缓慢的驶进地下车库,两道身影并肩进入电梯。
&&&&封闭的空间里能够更好的捕捉道什么被忽略的东西。
&&&&席宸感受到身边灼热的视线,下意识的看着她,不明道:“我脸上有东西?”
&&&&金嘉意推开家门,没有吭声,一路头也不回的走到小书房内。
&&&&席宸紧随在后,当看到她翻箱倒柜之后找出来的一只急救箱之后,才恍然大悟。
&&&&金嘉意指了指沙发,“把外套脱了。”
&&&&席宸莞尔,“不过就是一点小伤,不需要这么——”
&&&&“把外套脱了。”金嘉意加重语气。
&&&&席宸只得乖乖的脱下自己的外套,白色衬衫上有血ye正在弥漫渗开。
&&&&空气里被压抑的血腥味在外套被脱下的瞬间四下溃散开,金嘉意皱了皱眉,“都伤成这样了,就你还能面不改色的行走自如。”
&&&&席宸见她剪下自己的衬衫,温柔的握上她的手,嘴角微微上扬,“可能是刚刚开车的时候用力过猛了,用点止血药就好了。”
&&&&“席总果真不是普通人,如果是普通人早就疼的龇牙列齿了,而你却是连眉头都不带皱一下,如果不是我嗅觉敏锐,你是不是打算随意的唬弄过去?”金嘉意小心翼翼的将纱布拆下。
&&&&伤口裂开了些许,血ye正从那个被撕开的小口子里止不住的涌出。
&&&&金嘉意正色道:“不行了,这样必须去医院。”
&&&&席宸拉着她的手,就着她手里的纱布轻轻的擦了擦伤口,随后拿起一瓶消毒水擦拭掉周围的血迹,不以为意的涂上止血药,随心所欲,处理的速度就好像这只手不是自己的那般。
&&&&金嘉意看的惊心动魄,他就不会觉得疼吗?
&&&&席宸笑了笑,“就这样处理一下就行了,不需要大费周章的去医院。”
&&&&金嘉意坐在他的身侧,将桌上被染血的纱布整理干净,“我去给你倒掉开水吃点消炎药,你这样胡来,晚上肯定会不舒服。”
&&&&席宸一把将准备离开的女人抱进自己怀里,轻咛道:“你就是我的良药,有你在,我就会不药而愈。”
&&&&金嘉意抚摸着他的眉眼,“说什么傻话,就算是铁打的身子受了伤也要吃药。”
&&&&席宸坐在沙发上,目光缱绻的望着她离开的背影,眼前虚虚实实,好像有些重影,他晃了晃脑袋,看来他的确是高估了自己这副残破的身体。
&&&&金嘉意走进卧房,瞧着已经坐在脚榻上熟睡过去的男人,刻意的放缓了脚步声。
&&&&她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有微微发烫。
&&&&“嗯,怎么了?”席宸睁开双眼,因为高热,眼神里好像氤氲着水雾,有些看不真切眼前的身影。
&&&&金嘉意将水杯递到他唇间,“吃点药再睡。”
&&&&席宸嘴角微微上扬,“你喂我。”
&&&&金嘉意瞧着故意撒娇的他,也不恼,也不急,拿起药片放到他嘴里。
&&&&夜风静静的拂过窗外的树梢……
&&&&隔日,天色一如既往的晴空万里。
&&&&地处在市区的第一殡仪馆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