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听来的?可靠么?”
“还不是幽兰馆的宫人背地里嚼舌根!”莲儿努了努嘴,“小姐你是知道的,厉美人一向得宠,她宫里的下人对于陛下的行踪自然了若指掌,不然您想想,陛下为什么总去她那儿呢?”
甄玉环踌躇道:“但若厉美人也在那里,我恐怕还是没机会。”
莲儿忙道:“这个您只管放心,她们说了,厉美人近来忙于养胎,轻易不肯到外边吹风,且陛下是清雅之人,说不定就想一个人走走呢!小姐您可得抓住机会。”
“但——会不会是厉美人设下的陷阱?”
莲儿见她这样踟蹰不前,哀叹道:“我的二小姐,您真是夜路走多了总怕撞见鬼!她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美人,您可是贵妃的亲妹妹,有什么可怕的?她再厉害,也不过说几句狠话,扇几个巴掌而已,您还指望她做出什么大事来?何况这话也是奴婢打墙根偶尔听见的,并非存心说与我听。厉美人再谨慎,也无法堵住满宫人的口舌,纵有泄露也难免。小姐您可得想好,这样好的良机,错过了就没有了,您莫因小失大呀!”
但凡上头作出错误的决策,底下人至少要占一半的功绩。在莲儿的一番口舌鼓动下,甄玉环身不由主地同意下来。
☆、第23章
未时正是歇晌的时候,宫人们松懈不说,御湖边也格外清净。沿湖路的一排柳树几已落尽枯叶,只剩下一条条细长而柔韧的枝条在冷风中婆娑舞动,像极了女子的满头青丝。
厉兰妡同萧池从兴陶馆一路来到这边,有一搭没一搭地扯着闲话。厉兰妡知道他对自己颇感兴趣——这意思并非说他有意于她,而是出于一种冒险的*。她想不通世上为什么有这种人,然而就是有这种人。兴许他的生活太-安逸了,不得不寻求刺激。
萧池假作正经地道:“太皇太后的情况看来已好多了,想必不日就能痊愈。”
厉兰妡点头,“这样最好,绣春馆眼看就要修缮完毕,太皇太后很快就能搬进去了。”
萧池用眼睛斜斜瞟着她,“厉美人真讲孝心,时时侍奉在太皇太后身侧,也不顾自己怀着身孕辛苦。”
厉兰妡敛容道:“妾身腹中的孩子固然要紧,太皇太后的安康也马虎不得。妾身作为陛下的枕边人,不能为陛下分忧,唯有尽心竭力服侍太皇太后,以尽孝道。”
“美人对皇兄真是用心。”萧池有些不屑。
“陛下是个好人,对臣民好,对亲眷亦好。”厉兰妡不得不承认,哪怕她不怎么待见萧越,萧越大体上是不差的。他的确勤政,也的确孝顺,即便是表面功夫,能做得这样充足,已很让人欣赏了。
“是啊,从小他就样样都好,谁比得过他呢!”他这句话颇有怨意,厉兰妡着意望了他一眼。萧池自悔失言,忙折了一段柳枝在手里摆弄着,随意支吾过去。
厉兰妡也没深问,心中暗道:肃亲王心中似乎有一股不平之气,想来同一个娘肚子里爬出来的,却这样天差地别,萧越一看就是好孩子,萧池恐怕叛逆得多,从小就被压得死死的,不得喜爱,长大后想必更为乖张。
这可真有意思。
两人已近湖岸,厉兰妡忽然指着不远处咦道:“那不是甄家二小姐么?”
萧池放眼一望,果然看到一个丰润的身影在湖边左顾右盼,徘徊莫定。厉兰妡笑道:“王爷莫非与其相约在此处私会?”
萧池连连摆手,“美人切莫取笑。”
“说句顽话而已,王爷不必紧张。”厉兰妡继续留神细看,却见甄玉环仿佛给什么叮了一下,身子晃了一晃,一时站不稳便跌入湖中。
厉兰妡与萧池忙奔过去,只见甄玉环在水中奋力扑腾,溅起一大片水花,她努力想挣扎到岸边,却哪里能够成功。
厉兰妡焦急地推了萧池一把,“王爷您还不快救人!”
眼看美人就要丧命,萧池二话不说跳入水里,抱起甄玉环,设法将其拖到岸上——这位姑娘稍稍丰满,因此很费了一番气力。
甄玉环呛了水,已昏迷过去,衣衫也尽皆shi透——她穿着一身鲜红的衣裳,黏在身上,像shi哒哒的血,看着格外诡异。
似乎真的有血。
甄玉环裸-露在外的白皙脚踝上有两个小小的牙孔,里头汩汩地往外渗着鲜血,厉兰妡骇然指着那一处,“甄小姐被蛇咬伤了!”
“蛇?”萧池不禁皱眉。
厉兰妡做出很内行的模样,仔细观察了一圈后道:“看这样子大概是毒蛇,得赶紧将毒血吸出来才好,不然甄小姐性命堪忧。”她眼睁睁地看着萧池,似乎要他来做这件事。
萧池素有怜香惜玉之心,此时却极为为难。他将甄玉环从水中捞起,虽为救人,已算是肢体接触,勉强可说隔着一层衣裳。但要他吮吸毒血,那就成了实打实的肌肤相亲,岂不非要他负责不可?何况女子的玉足本就娇贵自矜,倘若叫男子手触唇碰,那更得赖上他不肯罢休。
厉兰妡急道:“肃亲王,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妾身是因